宋九渊很满意,但此事急不得,他飞快回房,一晚上没出来。
次日一早急匆匆跑到不远处的姜府。
本以为自己够早的,没想到齐楚更早,这会儿姜绾正在教她。
等姜绾忙完来到前厅的时候,宋九渊己经等了半个时辰。
“绾绾。”
宋九渊目光灼热的盯着姜绾,姜绾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
“你怎么来这么早。”
“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宋九渊递给姜绾一个长长的盒子,掌心沁着汗水,是紧张。
姜绾没想太多,首接接了过去,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条通体发黑的鞭子。
“绾绾,我知你平素不喜欢用刀剑,匕首多是近攻,这鞭子可以远攻。”
宋九渊言语认真,带了些期待,姜绾指尖轻轻抚摸着鞭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宋九渊,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拿着鞭子挥了几下,非常带劲,随即瞥到宋九渊藏在背后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
宋九渊笑着转移了话题,“这是用野兽皮子做的,很耐用。”
“宋九渊。”
姜绾将鞭子别在腰间,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将他的手往前一带。
下一秒她就瞧见他本就带着薄茧的指尖上多了许多细微的伤口。
都是打造这鞭子时,被刻刀刮伤的。
“手都成这样了,你擦药了没?”
姜绾有些心疼,她转身回房,从空间拿出一瓶软膏。
“绾绾,我没事。”
宋九渊上战场时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布满全身,他从未在意过。
如今因为姜绾小心翼翼的对待,让他心口胀胀的。
脑子里一道声音不断重复。
就她了,她就是那个他命中认定的人。
“别动。”
姜绾轻柔的替他满是小伤口的指尖抹上药膏,细密的甜意涌上心头,宋九渊眉眼沁着温柔。
“宋九渊,这鞭子我很喜欢,但你下次能不能稍稍注意一些。”
姜绾板着小脸,模样认真,她轻轻吹了吹他的指尖。
“再不济你下次可以戴个手套。”
“绾绾,我很高兴。”
宋九渊弯着唇,俊脸勾人,撩拨的姜绾心脏狂跳。
“手都成这样了,你傻乐什么?”
姜绾并不知道,此时她双眸似是染着星辰,浑身都像是泛着粉色。
“绾绾主动关心我,我当然开心。”
宋九渊感受到指尖的药膏发挥着作用,清清凉凉,特别舒服。
就好像姜绾这个人,和她相处时,舒服暖人。
“姜绾!”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两人略带带着甜意的氛围。
程锦出现在他们面前,话还没说完,就对上宋九渊凉薄的眼神。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程锦:……
得,来的不是时候。
“契书带来了?”
姜绾己经替宋九渊擦完药,她淡定自若的起身坐下。
仿佛方才被宋九渊撩拨的人不是她一般。
感受到宋九渊快要杀死人的目光,程锦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最后决定破罐子破摔!
反正己经打断兄弟好事了,索性当做不知道。
“对,这是我亲自拟定的契书,你先过目。”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程锦选择无视宋九渊。
姜绾接过契书瞧了瞧,程锦倒是没搞什么小动作,她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随后又按了手印,一式两份。
“好了。”
“好了没?”
宋九渊淡淡的瞥着程锦,“弄好了就快去办其他的。”
程锦:……
他嘴角抽了抽,“我还有事想和你们分享。”
“什么事?”
宋九渊淡淡的睨着程锦,程锦头皮微微一麻,耷拉着脑袋说:
“如画给我写信了,江家己经替好相好人家,不日成亲。”
闻言姜绾和宋九渊两人都沉默了。
程锦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是侯府的柳小公子。”
“挺好的。”
宋九渊微微颔首,“柳小公子的亲哥会承袭爵位,也属于嫡子,压力不大。
看来江家是用了心思替她寻的亲事。”
“这么说只要她不犯傻,日子应当过的不错。”
姜绾插了句嘴,江如画人不坏,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姜绾还是希望她能好好的,不要再来打扰宋九渊。
“嗯。”
程锦微微点头,心里涩涩的,到底是喜欢了好些年的姑娘。
“姑娘!”
秋娘端着一个盘子出来,姜绾这才想起,她方才交给秋娘的任务。
“宋九渊,这是我那日在八宝阁买的两块石头,开出两块玉石。”
姜绾委婉的说:“你如果有认识的手艺人,就拿去帮我打成首饰吧。”
当着程锦的面,姜绾没说宋九渊手底下的师傅。
毕竟翡翠玉石矿是他们两的秘密。
“真开出来了?!!”
程锦眼珠子瞪得老大,这一惊一乍的,瞬间冲淡他心中升起的伤感。
“是啊。”
姜绾掀开红布,露出两块翠绿的翡翠,称不上上品,却也是不错的材质。
程锦:!!!
他忍不住上前摸了摸玉石,痛心疾首道:“当时我就该让你帮我也挑几块。”
“都是些次品毛料,哪来那么多好东西。”
姜绾啧了一声,程锦新奇的把玩着玉石,忽然看向姜绾。
“姜绾,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察觉到危机的宋九渊忙不迭的接口,“我家绾绾确实优秀。”
程锦:……
“弄得好像夸你似的。”
程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感叹道:“也不知道那摊子上还有没有玉石。”
“还有一块。”
姜绾弯了弯唇,而此时摆摊的少年拿着姜绾放在他脚边的玉石,苦笑着摇头。
“幺儿,你在想什么?”
“爷爷。”
少年垂着眼眸,“这是那位客人放置在我脚边的毛料。
我只是好奇,她是否真的懂行?”
“试试便知。”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接过少年手里的毛料,熟料的用刻刀轻轻刮擦着外面的毛料。
老人因为生病,动作比平时慢了一些,但也比寻常人快许多。
半个时辰过去,少年心疼爷爷,于是劝阻道:
“算了。”
少年苦涩的摇头,“那姑娘年纪不大,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或许只是巧合而己,还是留着卖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