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就算小师妹的爹还活着,小师妹还是我们小师妹啊。”
谷主不是个会呛人的主,但这会儿也忍不住怼欧阳老头。
气的欧阳老头胡子都快要翘了起来。
“这不一样。”
他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谷主戏谑的说:“有什么不一样?”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
欧阳老头睨了一眼宋九渊,“你小子得护着点我们绾绾,不然小心我毒死你。”
“师兄们放心,谁都不能欺负绾绾。”
宋九渊徐徐端起茶水喝了起来,“即便是师兄们也不行。”
“行啦,久别重逢,聊点开心的。”
姜绾打断几人的你来我往,很快阿关娜母女就做好了热腾腾的午饭。
阿关娜俏皮的笑:“你放心,玄明会招待那些客人。”
“晚上请他们一起用饭。”
谷主还是很好客的,除了找事的,他对外面来的客人很友好。
“好呀。”
姜绾和宋九渊围着大桌子坐下,中间阿关雪拿着公筷给姜绾一首夹菜。
“小师妹,我做的菜也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的口味。”
“好吃。”
姜绾倒不是哄她,阿关雪的口味毕竟重,她也嗜辣,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算口味一致。
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很开心,甚至欧阳老头还拉着姜绾讨论方子。
还是阿关雪看不过,没好气的拉住他,“师妹一首奔波赶路。
肯定累着了,娜娜,你先送他们去休息。”
“对对对,就你话多。”
谷主对姜绾和蔼的笑笑,“我在谷中给你留了一处院子。
你带着……”他瞥了一眼宋九渊,“你带他一起去歇一歇。
那处院子就是给你准备的,你以后想回来随时回来,这就是你的娘家。”
“谢谢师兄。”
姜绾听了心中感动,两位师兄真是将她疼惜的晚辈。
三人离开了小院,阿关娜走在前面,那处院子距离这里不远。
是独栋小木屋,被修葺的很漂亮,院子里还种着梅花和桃树。
只是这个季节桃树干巴巴的,上面缀满了雪花。
而梅花缀的雪中,特别好看。
“这是我和阿娘一起收拾出来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阿关娜带着姜绾进了小院,院子里被拾掇的很干净。
不过屋内还是有些凉,阿关娜去找了些炭火过来。
只有一张榻,他们好像理所当然将她和宋九渊安排在一起。
两人早就成过婚,姜绾也不好矫情的说要分房睡。
“你们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喊我。”
阿关娜离开以后,姜绾和宋九渊打量着木屋,以及不大的榻。
“要么我们去里面睡?”
她眨巴着眼眸,宋九渊秒懂,点头说:“行。”
于是两人进了空间,这段时间确实有些累,两人也没弄其他吃的,索性好好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姜绾带着宋九渊出了空间,便发觉外面窗户的雪覆盖着院子。
很美。
阿关娜进来时便看见宋九渊和姜绾两人倚靠在窗户边。
俊男靓女的组合特别耀眼,让她有些不忍打扰他们。
但她还是踏步走了进来,“姜绾,师伯给你准备了一场宴会。
届时药王谷的亲传弟子们都会去,他估计也是想让大家认认你的脸。
往后要是再外面碰上你,也能尊重你这个“长辈”。”
“行。”
姜绾点了点头,捧着宋九渊准备的汤婆子,宋九渊则打着伞。
天还未完全暗下去,阿关娜在前面带路。
药王谷能人辈出,不少人离谷以后敛了不少钱财送回谷中。
所以药王谷是不差钱的,最大的主厅被修葺的很宽敞。
他们到时,来的人还不多,谷主和欧阳老头他们住在主座。
见着姜绾,欧阳老头忙不迭招手,“小师妹,快过来。”
“两位师兄。”
姜绾携宋九渊来到靠前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姜绾就眼尖的瞥见玄明带着姜绍文和木香他们一行人进来。
“木香。”
姜绾先对着木香招手,“两位师兄,这就是我收的徒弟木香。”
“两位师伯好。”
木香在严大夫鼓励的眼神中,激动的跪在谷主和欧阳老头面前。
“这姑娘眼神清正,小师妹眼光不错。”
谷主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这是师伯给你的见面礼。”
想来这是他早就准备的,对木香这么好,也是源于姜绾。
“谢谢大师伯。”
木香恭恭敬敬收下谷主给的见面礼,兴奋的手都在抖。
谷主则将一个玉瓶递给她,“这是我研制的毒药,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就毒死他!”
众人:……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谷主气的了个半死,这好在弟子们都还没过来,不然还得被他这熊弟弟带坏。
“什么粗鲁不粗鲁的可不管。”
欧阳老头闷哼一声,“我只是给自家女娃子护身的东西。”
娜娜不仅给,还教她制毒呢。
“谢谢师伯!”
木香对这礼物也特别喜欢,比起医术,她其实更喜欢毒。
但师傅说了,会制毒也要会解毒,不然会害死自己。
她要和师傅一样医毒双全!
“别客气,到了药王谷就和自家一样,随意坐。”
欧阳老头一副主人的模样,让谷主抽了抽嘴。
等木香和严大夫落座,他们才注意到姜绍文一家三口。
姜绾尴尬的解释道:“这位是我生父和他的家人。”
她一句生父让姜绍文心中微微一沉,她看似承认了他的身份。
可一句生父足以说明两人的关系并不亲近。
可没办法,这句爹,姜绾有些叫不出口啊,毕竟他们之间隔了这么多年啊。
“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欧阳老头冷哼一声,他这人向来性子随性,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姜绍文的不喜。
谷主客气一些,他扬起笑容,“来者是客,你礼貌一些。”
“哼。”
欧阳老头不过是气姜绍文没有护住姜绾而己,但他好像没有立场。
所以唯有一个人生闷气,毕竟他当初也没护住自己的妻女。
说起来两人还有些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