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虹上人身后,唐竹英以及夺天工三名铸兵台长老,稍慢一拍,但也跟着拱手抱拳,向来人打招呼问好。
唯有苏十二和天虹上人站在场中,并未着急表态。
这就是幻星宗宗主,奚龙轩?
不愧是一宗之主,仅仅出场就有如此气势,来……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啊!
苏十二眯着眼,脑海中念头快速闪过。
对幻星宗宗主,多年来,他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今日到,方才知道,能够成为幻星宗这种大宗门宗主,眼前之人无论实力还是心计,都绝不寻常。
他倒是想向对方抱拳行礼,问候一下,可此刻整个人被天虹上人真元包裹,除非他强行挣脱,否则行动并不方便。
况且,上来就被人冤枉,他心中也憋着一口气,顺势做了个抱拳动作,并未多说什么。
至于天虹上人,则凝视着眼前来人,脸色格外凝重。
奚龙轩人在空中,听着耳边众人问候声,目光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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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落在苏十二身上。
锐利的目光,好似两口利剑,刹那间直指苏十二心魂!
但不等苏十二作出反应,天虹上人周身真元涌动,不动声色的上前踏出一步,正挡在苏十二和奚龙轩中间。
“天虹师弟,本宗主没记错的话,刑堂应当还是幻星宗的一部分吧。你是刑堂负责人不假,可什么时候,到见本宗主也不用行礼的地步了吗?”
目光直勾勾盯着天虹上人,奚龙轩直接开口。
天虹上人这才拱手抱拳,“天虹见过宗主师兄!”
“哼!不敢当!天虹师弟眼里还有我这个宗主吗?”
奚龙轩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脸上怒意和不满。
天虹上人赶忙开口,神色变得愈发凝重,眼底写满忧色,“天虹不敢,对宗主师兄,天虹向来发自内心的敬重!”
“不敢?本宗主……你胆子大的很!”
“身为刑堂负责人,包庇真凶,徇私枉法!你……该当何罪?!”
奚龙轩朗声怒斥,身上衣衫无风自动,尽显心中怒意。
“王素他并非真凶!”天虹上人立刻反驳说道。
“证据呢?”奚龙轩逼视着天虹上人。
“还在找!”天虹上人声音略小三分。
“那就是没有!”奚龙轩继续逼问。
“老夫可以刑堂负责人之位担保,他绝不是凶手。恳请宗主师兄给我时间,老夫一定彻查此事,给死去的奚晓芸侄女,以及宗主师兄一个交代。”
天虹上人赶忙说道,面对咄咄逼人的奚龙轩,气势上,却已经弱了三分。
眼前之人毕竟是幻星宗宗主,司徒震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在奚龙轩面前,却不得不让三分。
“刑堂负责人之职?交代?”
“死的不是你女儿,你当然无所谓,但本宗主,一刻也等不了,更不想等。”
“司徒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杀人凶手拿下?”
奚龙轩态度极为强势,说着就扭头向身后的司徒震等人。
“明白!”
司徒震用力点头,一双冷眸紧盯苏十二,一步步向苏十二走去,身上气息在这一刻不断地攀升。
微扬的嘴角,尽显心中得意。
人还没等走到跟前,五枚飞轮从他身后飞出,呼啸而出。飞轮在空中盘旋,无形气机牢牢锁定苏十二。
“王素,你是现在束手就擒,还是让本执事动手?”
“若动起手来,会是怎样的结果,本执事可就无法保证了!!!”
在司徒震身后,程景峰暗松口气。
幸好,有奚龙轩这家伙亲自出面介入!否则……今日必让这小子逃过一劫。
不过奚龙轩这老东西,为人向来薄凉,想不到竟会为了奚晓芸出面,直接硬刚刑堂。
他是有了必胜把握?还是说……也是为了多掌握一枚天衍令?
来这第二枚天衍令,只能是选择放弃了!好在,第三枚天衍令,已经在皇朝掌握当中,就算放弃,也不影响大局,倒是也无妨。不过……这家伙身上其他东西,能引起魔影宫觊觎,绝不能舍弃!!!
程景峰眼珠滴溜溜转动,暗暗谋划起来。
宗主奚龙轩亲自出面,他想不出苏十二还能有什么翻盘的可能。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既然你不说话,那本执事就为你做出最好的选择吧。”
没等到苏十二的回答,司徒震漠然大喝一声,当即提指凝元。
五枚飞轮飞速旋转,化作五道弧线流光,直奔苏十二而去。
这五道攻击,一个个攻势凌厉,显然……司徒震这一招,就算不取苏十二性命,也奔着将苏十二重伤而去。
“司徒震,你敢!”
天虹上人瞳孔一缩,不等苏十二出手反击,当即催动真元,手掐剑诀。
“锵!”
一抹剑光似霞光,从天虹上人身后腾空而起。
璀璨光芒中,数百道剑气蹿出,分作五支直奔司徒震的飞轮攻击而去。
“哼!天虹师弟,你当真越来越放肆了!”
“本宗主在此,岂容你乱来!”
奚龙轩眼中两道阴鸷寒光闪过,冰冷的声音,更好似寒冷劲风吹过。
话语甫落,奚龙轩左手高举,掌心真元攒动,传出江河奔腾的洪亮声音。
一抹月色的月牙弧光,从他掌心飞出。
弧光在天上旋过一圈后,漫天月华似利剑,如流星飒踏,从天而降。
天虹上人的剑气,没等挡住司徒震的飞轮攻击,便被这一道道月华剑光击中。
交手刹那,天虹上人脸色瞬变。
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天上霞光已然散尽。
天虹上人攻势当场被破,就连他本人,也被数道月华剑光击中,身上无痕,身形却不禁连连后退十余丈。
好容易稳住身形,口中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脸色清晰可见,变得惨白几分。
“什么?你……你练成了那招?!!”
顾不上体内伤势带来的剧痛,天虹上人遥望奚龙轩,脸上充满震惊。
“哼!”
奚龙轩闷哼一声,并未回答。
但那高昂的头颅,冷傲而又不可一世的姿态,已然足以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