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镶嵌在甬道四周的一块块灵砖,无不散发微光,有淡淡灵力流转其间。
光是上去就知道品相不错,相比人级洞府,那还到处坑坑洼洼的甬道墙壁,光是这一点,无疑就已经显得高档许多。
苏十二无声前行,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这天级洞府。来到这里,他更能清晰感受到灵兽袋中噬元血虫的疯狂。
若非他以真元强行压制,两只噬元血虫必然已经发疯般冲出灵兽袋,冲了进去。
噬元血虫越是如此,越让他肯定,这洞府内中所有之物,越是珍贵。
“走吧!进去便是。”
扭头向慕晓白,苏十二淡然点头示意。
说罢,跟着对方向洞府走去。
伴随空中泛起阵阵阵法余波,一行人轻松穿过洞府入口,沿着甬道向内而去。
没等进入大厅,便听到有声音从中传出。
“风道,一个时辰已经过去,考虑的如何?这洞府,你是卖……还是不卖呢?时间宝贵,可要抓紧时间做决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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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洞府……可是天级洞府,当年光买这洞府便花费一百二十万灵石。更不必说,如今洞府内,还有多种生长多年的灵植,一品法宝品阶的炼丹炉、炼器炉。七十万灵石,实在是太少了。道这么做,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趁火打劫?呵呵,风道来还没认清形势。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在下出价……最多只能有十万灵石。”
“你……你欺人太甚!!!”
听到耳边陆陆续续传来声音的同时,苏十二几人也遥见内中情况。
甬道尽头,是一处被璀璨明珠照的通明,宽敞明亮的的洞府大厅。而在大厅中间,此刻正站着两男一女三道修士身影。
那女修修为不高,仅有筑基期初期修为。
可身材姣好,一袭薄裙露出妖娆身姿,美好身材似云遮雾绕,若隐若现。
脸庞上,一双媚眼如丝,似有勾魂夺魄般的魅力,配合上脸上精致妆容,媚态十足,妖艳似狐。
女修身旁,紧挨着站着一名身材消瘦,身披鹅毛大氅,手持羽扇的消瘦男子。
男子眼窝深陷,面容僵硬,脸色苍白,乍去有种久病在身,气虚体弱的感觉。
鹅毛大氅下,一身黑色镶金边的华服,则给人一种贵气逼人的感觉。
可这贵气当中,又夹杂着三分阴冷,再配合上深陷眼窝中,那眸中不停闪烁着阴鸷寒光。
一就让人知道,此人不是善茬。
两人身前不远处,则站着另外一名金丹期大圆满的修士。
那修士穿一身缟色道袍,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可见丝丝缕缕白发。
两眼空洞无神,脸上胡子拉碴。
明明修为境界不差,可却毫无半点强者气息散发。反而浑身上下,充满了落魄、颓丧、失意,甚至绝望的气息。
即便如此,仔细观,仍可出,这本应是一个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
而着面前两人,听着对方一次次爆出的更低价格,颓丧修士空洞无神的眼眶中,也不免闪过几分愠怒。
“欺人?本公子不过是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世间修士碌碌,皆为利来利往。”
“道若是不同意,大可拒绝。”
白脸男子摇晃着手中羽扇,蔑笑一声,俨然一副掌控局势,拿捏一切的姿态,继续说道:
“十万灵石,风道若是答应,在下马上便可支付灵石。”
“落日城金丹期修士是不少,百万灵石能拿出来的也不在少数,可哪个金丹不得先考虑渡劫凝婴之事?”
“短时间内,相信也绝不可能有其他买家前来。风道若是不信,本公子陪你再等一个时辰也无妨。”
“不过嘛……一个时辰之后,可就又不是现在这个价格了哦。”
颓丧修士毫不犹豫的摇头,“你……哼!不可能!这样的价格,我……绝不可能接受。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白脸男子咧嘴再笑,“风道确定?你如此着急出售洞府,必然是有十万火急之事需要灵石。”
“答应本公子的条件,无非是少得一些灵石。十万灵石,想必也足够你在落日城做上许多事情了。”
“若是不答应,本公子倒也无所谓,倒是你的事情一旦耽搁,只怕……绝对不是区区几十万灵石能够挽回的吧?”
说罢,笃定目光在颓丧男修身上扫视,一副吃定对方的样子。
后者双拳紧握,怒火在心中燃烧。
可愤怒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知道,现在对方占据主动权,纵使再怎么不甘心,也绝不是置气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情绪,便要继续开口。
而在这时,突然听到脚步声传来,颓丧男修忙向入口方向去。
随即就见七道身影,在一名落日城牙人带领下鱼贯而入。
嗯?还有其他金丹?
也是为我这洞府而来?
颓丧修士念头一闪,当即暗松口气,原本绝望的眼神顿时多出几分希望来。
“道所言不假,但来……对这天级洞府感兴的,确实不止道一人啊。”
迫不及待的开口,反怼白脸修士一句。
说着颓丧修士目光向来人,眼里多出几分期待。
一旁正摇晃手中羽扇的白脸修士,同样扭头去,可目光投去的刹那,手中羽扇戛然而止。
眼底寒光一闪,淡然打量,面露沉思。
而不等颓丧修士和白脸修士多说什么。
一旁那妖媚似狐的女修先站不住了,到为首的慕晓白,先是一愣,随即阴沉着脸,脸色难无比。
“慕晓白?竟然……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晓白不敢跟其对视,稍稍低头,怯生生的小声道:“这几位前辈,指明要此处洞府。”
狐媚女修翻了个白眼,向慕晓白的眼神充满敌意,厉声质问道:
“哼!你难道不知道,我已带林前辈前来此地。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我……此地洞府迟迟没有交易,我以为佳颖师姐你已经离开了呢。”
慕晓白头颅放的更低,但还是小声为自己辩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