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前辈学习,实乃晚辈荣幸。”
“只是……晚辈如今不过筑基修为,炼制四级丹药尚且费力,至于仿制九转丹,分析推演丹方还能帮得上忙。可要说动手炼丹,所能发挥的效果必然相当有限。”
“晚辈想来,还是优先提升自我修为境界才好。所以这后续试验,晚辈就不参加了!”
苏十二态度恭敬,但拱手抱拳后,却是选择了拒绝血云道人的邀请。
嗯?拒绝?
血云道人丹道造诣可谓惊人,跟其学习,必定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自身丹道造诣。
但这家伙……竟然选择了拒绝?
一道道眼神在苏十二身上扫视,对苏十二此举,以褚长老为首的其余几人,脸上无不写满不解。
良机难得,留下来提升丹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参与此事,也能得到圣灵教海量资源扶持。
唯有尹青学,无声打量着苏十二,青狐面具下的眼珠骨碌转动,闪烁着若有所思的目光。
“不参加?也罢,既然你不愿意,老朽也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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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此番见解,帮老朽解开关键一环。这样吧,这本《丹道全解》,乃是老朽毕生钻研丹道所著。听说你对丹药之道,拥有极大兴与好,此就赠送与你。”
“另外,还有这枚圣灵令牌,乃教门所赠给老夫的。执此令牌,圣灵教各处你皆可畅行无阻,更不必担心,因为修为境界不足,受人算计与针对。。”
面对苏十二的拒绝,血云道人脸上毫无半点情绪变化。
只是说话间,手中却多出一本籍,以及一枚精致无比,巴掌大小,似玉非玉的淡青色令牌。
“血云道,圣灵令牌教门总共赐下三枚,就这样送出一枚,是否太过轻率?”
不等苏十二接过令牌,杜子文脸色微微一变,声音先一步响起。
“轻率?若非这小家伙关键时刻的发现,老朽不知还要在这地方参悟多少年。”
“区区一枚圣灵令牌而已,送他又何妨!”
血云道淡然开口。
说罢,不等杜子文再出声,随手一抛,手中籍以及所谓圣灵令牌出现在苏十二身前。
《丹道全解》?
足可在圣灵教各处畅行无阻的圣灵令牌?
前者还好,后者可来的正是时候啊。
真想不到,这血云道人出手竟如此阔绰!来……他还真是对丹道钟到了极致啊。
念头闪过,苏十二忙笑着将两物接下,脸上满是恭敬表情,连连向对方继续表示感谢。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开口同时,苏十二能清晰感受到,身旁其余几名金丹期修士,正投来炙热而又羡慕无比的目光眼神。
相比苏十二,其他人无疑更清楚圣灵令牌的重要性!
血云道人摆摆手,并没有要跟苏十二多说的意思,眼珠骨碌一转,目光紧接落在尹青学身上。
“小子,你呢?选择留下,还是离开呢?”
尹青学果断摇头,“多谢前辈厚,晚辈自觉丹道造诣尚不足以完成如此重任。想法跟这位素小相差无几,也是想先集中精力,提升自我实力,更准确说是丹道造诣。”
“唉!人各有志,既然你也有此决断,老朽也不能强留你。此番你能发现心境关键,对老朽帮助也是莫大。可惜,老朽的《丹道全解》只有一本,将来何时得空,再做出一本来,也一样送你一本。”
“这枚圣灵令牌,你也收下吧!在这圣灵教内,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半点坏处。”
血云道人略显失落的轻叹一声,说着轻轻摇头,随后再度取出一块圣灵令牌,甩手丢给尹青学。
“多谢前辈抬!”尹青学略一迟疑,忙将令牌收下,向对方表示感谢。
血云道人摆摆手,再次盘坐阖眼,显然无意再跟旁人继续说话。
同一时间,丹药堂负责人之一的褚长老声音再度响起,“此间事了,大家可以离开了。”
说罢,引着众人向山洞传送阵方向走去。
不多时,几人经过阵法传送,再次出现在丹药堂主院院中。
各自互相恭维几句,随后便带着别样心思,分散离开。
“九转丹,好个九转丹,什么让人一步登仙,不过骗局罢了!”
孤身一人行走在庭院回廊之中,苏十二一边走,一边轻轻摇头,脸上满是唏嘘神情。
就在此时,一道破风声响起,紧接一只泛着微弱阵法气息波动的纸鸢,无声扑闪着翅膀,从侧面飞来。
这是……纸鸢传信?
而且,这阵法波动,竟有避开阵法探查之效?
纸鸢在这里停下,是给我的?
苏十二脚步戛然而止,默默提高警惕,紧接这才小心翼翼催动些许真元注入面前纸鸢。
受到苏十二真元加持,不过弹指一瞬间,空中纸鸢化作点点微光消散。
微光消散同时,更有一行小字若隐若现闪过。
‘道还真是好手段,藏的也真是够深,竟然能让那些元婴修士,也不出你的伪装。你……不简单呐!!!’
嗯?
此人穿了我的伪装?
苏十二脸上表情微微一滞,瞬间又恢复如常,快速扭头向四周,寻找着传信之人的身影。
没等有所发现,又一只纸鸢从另一方向飞驰而来。
苏十二微微皱眉,继续催动真元,读取其上内容。
‘不必回头,若不想在下将你身份公之于众,就来与我一晤。’
“一晤?哼,藏头藏尾,如何一晤?”
苏十二沉着脸,小声嘀咕一声。
似是知道苏十二心中所想,面前纸鸢就在彻底消失瞬间,微光所阻字体,再度发生变化。
‘出丹药堂主院,前行千丈,左拐最深处,静候道佳音!’
嗯?明明已经自爆地址,却不愿现身一晤。
是不方便,还是说顾忌什么?
不过,这纸鸢上有隔绝阵法探查的小型阵法,就算有其他阵法探查,也必然探查不出所以然来。
苏十二眉头轻挑,余光不动声色扫视半周,这才觉,整个丹药堂主院,还隐隐有特殊阵法波动。
一座座阵法几位高明,若非他精通阵法,特意探查,几乎不会注意到这些阵法存在。
来是担心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对方以纸鸢相邀,会是谁呢?
褚长老?当时在场的其他人?
不过,他既扬言破我身上伪装,必然不俗,不管此行是福是祸,只怕都得前往一探究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