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呢?
夏安歌哭累了,最后,就靠在了秦炎的病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睡的很沉,也睡的很悲伤,沉,是因为终于知道了那个人,已经找回了了,心理的石头落了地了,而悲伤,则是因为到最后,她似乎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原谅,就连告诉她真相的机会,他都没有给她。
秦炎看了她好一会,直到她睡的很熟了,这才从病床上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然后把她扶上了床,自己则批了一件外衣,在走廊外,拿着电话,给刚才那人留的号码拨了出去。
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猜出来的,而是他告诉他的,就在他扶着他去洗手间的时候。
“欧阳玲珑就不要去找了,她不想见谁,除非她再次出现,否则,你是不会找到她的。”他在洗手间给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也就是这个,秦炎明白过来了,他早已不是伦敦的纪家二公子,而是滨城的宫爵,当年滨城四少阁里鼎鼎有名的宫爵。
既然是宫爵,当然,对欧阳玲珑的了解,就更深了,从欧阳玲珑16岁跟着慕尼尔,他便经常看到这个女人出现在慕尼尔的身边,试问,又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女人呢?
闻言,他仿佛所有力气都消失了,靠在墙上,从来不吸烟的他,第一次,从旁边这个男人手里,拿过了那根点燃的香烟。
“那你呢?你既然都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还不打算告诉她,就不怕她生气?”
“怕啊,可是我就这么告诉她,她会更生气。”
“为什么?”
“时机不对,她是一个聪明而又敏感的女孩,当初去伦敦找我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已经错失了最佳时机,如果现在告诉,不管是什么理由,在她心里都会留下一道坎。”
抽着烟的男人,站在这空间还不足二十平方的小地方里,有种特别焦躁的感觉,薄薄烟雾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声音里的无奈和烦躁,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到底该怎么做了。
可是谁又会想到?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情况就会糟糕成这样了呢?
电话拨出去,好一会,才有人听,他一见,马上问:“喂?宫……”
“喂你好,我是宫氏美国分公司驻XX镇经理,宫总现在马上要登机,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秦炎:“……”
不是,刚才那女人,不是说和他在酒店吗,怎么突然就要登机了呢?这是要去哪里?
秦炎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问一句:“宫总这是要去哪?”
“回伦敦,先生请问您是……?”
“噢,我是宫总的朋友,本来下午约好有点事,可怎么突然间就?”
“是这样的,我也是刚才接到夏总电话的,说宫总身体不舒服,让我们送他回伦敦,然后我们去了酒店,发现宫总确实是在床上昏迷不醒,就马上带他上飞机了,不过先生你放心,我们直升机随行有医生的,经过检查后,发现没什么,宫总只是喝了一些安眠药而已,没什么大碍。”
卧槽!
还身体不舒服,直接用直升机把他送回伦敦?
秦炎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还在沉睡的女人,表情,就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