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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桑一族所有族人皆扎帐而居,分区域管理。首领与主要的将领在一个区域,其他副将领分散在各个区域管理那里的族人。从未来过茴桑的人一般会找不到茴桑的所在,只因茴桑看似无边无解,一片草地上,远远看去,到处伫立着大大小小的帐房。因此,不到茴桑,不知帐之多,不到帐中,不知帐之大。茴桑人的饮食起居,皆在一帐之中。
尹少寒扶着夕姸走进首领怀可给他们安排的帐房之中。房中的炉火烧得正旺,不多时,披了裘袄的尹少寒便感觉燥热起来。他将夕姸往塌上一撂,只见夕姸满脸通红,酒意熏染,嘴上还是喃喃地说些什么。
“你这个混蛋!尹少寒,我早晚杀了你!”夕姸躺在那里胡乱叫着,双手还时不时地摆弄比划着。尹少寒脱下裘袄,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夕姸醉酒的模样,嘴上还说着要如何杀了他之类的醉话,却并没有觉得气恼,反而他的嘴角扬起,微微笑着。
尹少寒走到床榻一边,坐了下来,他盯着夕姸展露的侧颜,只见夕姸一双扑闪扑闪的睫毛颤动着,小巧的鼻头圆润光滑,桃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口中仍旧不断冒出“要杀要打”之类的粗犷之语。尹少寒皱起眉,将夕姸脸上“秦思琴”的面皮一揭,丢进了火炉之中。火炉中顿时火舌乱窜,将虚伪的面皮卷起吞没。
尹少寒满意一笑,又望向夕姸,她方才还是满脸通红的面颊消退了一些,更显得她此刻肌肤雪白,霞色晕染,火炉之光印在她的脸上,化作一片朦胧。尹少寒看的入迷,伸手在她的脸上一抚,夕姸醉意中似有察觉,她闭着眼睛,抓着尹少寒在脸上的手指张嘴就是一咬,随后还振振有词,道:“让你不给我吃好睡好!”
尹少寒缩回手,“嘶”地一声,啐道:“刁蛮泼妇!叫你如何再骂我。”说完,尹少寒一个俯身,对着夕姸的鲜艳的嘴唇慢慢凑近,眼看尹少寒的嘴唇就要贴上夕姸的,尹少寒却突然停住了,他皱着眉,正要起身,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夕姸竟在此时醒来,夕姸的眼睛瞪得老大,惊叫一声,用尽全力朝着尹少寒的脸上就是一巴掌,然后推开尹少寒,随即缩到床角,双手护在自己的身前,大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个疯子!你可是...可是想对我行不轨之事!”
尹少寒倒是不急不慌,手掌扶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一脸自如道:“想行不轨之事的是你,方才你在梦中喊道要我亲你来着,你一直不肯住嘴,我担心再说下去,早晚被外面的人听见,我怕不照你说的去做,你是不会收声的,所以只好亲上去了。”
“不可能!”夕姸瞪着浑圆的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还有就是羞赧,这可是她的,她的初吻啊,自己怎么会在酒醉之时喊尹少寒的名字呢?夕姸想起尹少寒吻她的模样,尹少寒的脸就近在眼前,虽然没有真的吻上,但现在自己的唇上却好像留着一股他的气息,夕姸越想越觉得屈辱,她晃着脑袋,拼命地来回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怒道:“你这无耻之徒,竟然趁人之危,做如此下作之事!我就算被你玷污了!”
“什么?玷污?”尹少寒此时已然坐在一旁,静静地沏上了一壶茶,气定神闲道:“别说我根本不曾碰你,就算是碰了,这里的人也只是当做夫妻间的闺房乐趣罢了。”
“你这个无赖!我绝不和你在一个帐房中。”夕姸觉得羞愧难当,于是蹦下了床榻,往帐房口那边奔去。还没到门口,身后尹少寒喊道:“夫人,这里是茴桑,现在已是冬至之后,听说这里的夜晚寒得会结冰,你自己一个人出去,可要当心啊,别冻坏了!”
夕姸一听,放在厚重的帘门上的手又往回收了回来,不是因为尹少寒说的“结冰”二字,因为她只道他那是在唬人的瞎话,而是因为她靠近帐房门口的时候,门帘另一边的寒气就已经从脚下一直涌上来,她冷得打了个寒颤,又急忙返了回来,跑到火炉前,围着火炉打转起来。
尹少寒冷冷一笑,道:“怎么,不是绝不和我在一个帐房中么?怎么又回来了,夫人?可是牵挂为夫,放心不下?”
“嗬,我凭什么出去,要出去也是你出去,你才是做坏事的那个人。你快快出去,不然有你好受的。”夕姸贼贼一瞪尹少寒,威胁道。
尹少寒听完抿了一口茶,立刻披上了灰色的裘袄,就往门外走去,边说道:“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遵命!”
尹少寒径直出了大帐,大帐的不远处有两个守卫,正在疑惑地望着他,尹少寒耸耸肩,无奈道:“哎,不知怎么,得罪了夫人,不让进房了。”那两个守卫闻之一笑,点点头,一副我完全能够理解的神情。
夕姸一个人在大帐中,双手放在火炉之上,时不时地往帐房门帘处看去,但不见尹少寒折返的身影,于是心里又嘀咕道:这么冷的天,他还真出去了?随后又即刻哈哈大笑起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天色暗的只能隐隐瞧见前面的路,尹少寒面色沉着,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口鼻处冒出,他扯了扯身上的裘袄,一步一步朝着茴桑族的半月湖走去。
半月湖,是茴桑最大的湖泊,一般族人放养牲畜,或者生活用水全一来此湖。因为其帽似一个月亮的一半,一次族人为它取名为“半月”。
尹少寒抬头看看头顶的月亮,加快了步伐。今晚的冬夜似乎比往常还要更冷一些,眼看有一场大雪即将来到。
半月湖边,身着着黑裘袄的女子早已等候已久,她忐忑着,时不时地低头观察自己湖中的脸庞,天色已晚,湖中已然看不清楚女子脸庞的倒影,但她还是这么做着。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成了冰,还并不影响女子欢愉的心情。黑袄之上是女子秀丽的脸庞,她青眉微蹙,似乎有一些紧张,黑袄之下则是粉黛罗裙,每一寸每一处都是女子精心装扮,女为悦己者容,但此刻女子的精心妆容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丈夫,而是正在往这里赶来的另一个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