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和脸同时出现在耳畔和眼前,郑翩跹嘴角的笑几乎是在瞬间消失了,虽然谈不上面色苍白,但也掩不住眼底的排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她并不想看见周义,特别是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
郑翩跹的排斥和厌恶是写在脸上的,周义看得出,秦烈也看得出。
秦烈和郑翩跹认识好几年了,郑翩跹一直都是个情绪很淡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种时候,秦烈更是没有理由让她一个人去面对眼前的人。
秦烈露出了笑容,和郑翩跹对视一眼之后,便看向周义,笑着说:“你好,久仰了。”
一句话,便透露了几个关键信息:他知道他的存在,还听过他的“光辉事迹”。
秦烈的态度友好、淡定又平静,但落到周义耳朵里头,却带着浓浓的挑衅,他实在做不到对这个男人友好——
“诶,帅叔叔,你是不是那天芝芝的朋友呀?”最后,是三三的声音把周义从愤怒的情绪中拽了出来。
周义平复了一下心情,笑着看向三三,声音温柔不少:“没错,是我,真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三三没感觉到几个成年人之间微妙的气场,还在点头:“是啊是啊,叔叔你也是来吃饭的吗?”
周义:“是的,你呢?”
三三:“我也是哦。”
和三三对完话,周义的视线挪到了郑翩跹身上,“不介绍一下?”
郑翩跹不回复他。
三三却以为,周义这句话是跟她说的,于是便为他介绍了起来:“这是我妈妈,那是我妈妈的男朋友,秦烈叔叔。”
郑翩跹:“……”
秦烈知道周义那句话是针对他说的,等三三说完后,他也对周义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秦烈。”
说完,还很有礼貌地朝周义伸出了手。
这样的行为很得体,但周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烈,没有和他握手,也没有回应他的话。
即便如此,秦烈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并且礼貌地对周义下了逐客令:“就不耽误你陪朋友的时间了。”
周义直接转身走了。
三三一头雾水,她感觉到那个帅叔叔似乎有些不开心点,但好像他们谁都没招惹过他——可能,成年人是在因为工作烦心吧。
周义走后不到两分钟,服务生就来上菜了,三三一看到吃的,也就忘记了这段小插曲。
秦烈关切地盯着郑翩跹看了一会儿,等郑翩跹抬眼和他对上的时候,用眼神询问了她一句:还好么?
郑翩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儿。
周义的出现,的确会影响她的情绪,但他的影响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郑翩跹很快便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专心陪着三三享受这顿饭。
——
周义知道秦烈的名字之后,马上就开始动用关系查他的资料——
他不仅联系了美國这边的朋友,还联系了国内的关系,不管秦烈人在哪里,他是华人这一点是不会变的,知道他的名字之后,很快便能筛出他的基本信息。
过了一个晚上,周义便收到了一大堆秦烈的资料。
他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坐在电脑前看起了邮件。
秦烈,三十二岁,海城人,高中在海城交通大学附中,本科被保送,大三作为学校交换生去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因为拿到项目专利,顺利留在那边读了研,毕业之后进了ABB。
家庭背景和郑翩跹比起来并不算突出,父亲是券商,母亲是个大学老师,典型的中产家庭。
很显然,郑翩跹和他在一起,跟家庭背景没关系,而郑凛叙也不在意秦烈和郑家的家庭差距。
看到秦烈的教育和工作背景以后,周义大概就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了——之前他在苏黎世碰见过郑翩跹一次,当时以为她是和齐贺臻旅行的,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应该这些年都在那边。
秦烈这次来纽約,是因为工作调动,出长差,这阶段结束,还是要回苏黎世总部。
那到时候,郑翩跹会不会跟他一起回去?
周义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去研究秦烈的资料,这些调查的内容里,也有关于他感情生活的信息,但篇幅很短,他谈过几段恋爱,都是很正常的过程,分开要么是因为分隔两地,要么就是生活频率不同步。
简而言之,秦烈是个私生活特别干净的人——这一点,没调查之前,周义就猜到了。
如果秦烈花心,郑凛叙是绝对不会放任郑翩跹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周义研究完所有秦烈的资料,都没搞明白,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郑翩跹这么主动。
周义合上电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拿起手机屏幕一看,已经一点钟了。
打从早晨起来,还没吃过东西。
周义随便套了一件外套,换了鞋走出了房间,去了酒店楼下的餐厅。
万万没想到,准备入座的时候,竟然在这里看见了秦烈和郑翩跹的身影。
郑翩跹手里拎着包,看起来是专程来找秦烈的,秦烈搭着她的肩膀,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往里走。
周义冷着脸看了几秒,随后迈步朝二人走去,挡在了他们面前。
郑翩跹和秦烈都没有想到,隔了一个晚上之后,会再见到周义。
频繁出现这样的巧合,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他是不是在跟踪他们?
想到这里,郑翩跹蹙眉。
周义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云淡风轻地说:“我住这家酒店。”
郑翩跹不信。
周义报了一串房间号码。
郑翩跹照旧不说话,
秦烈将郑翩跹往怀里搂了一下,淡定地看着周义,“那是很巧,周先生自便,我和翩跹先去坐了。”
周义敏锐地捕捉到了秦烈口中的“周先生”三个字。
昨天他喊他的时候还没有加姓来着。
周义懒洋洋地整理着领口,“她都怎么跟你说我的?我还挺好奇的。”
秦烈从容应对:“翩跹如何评价的,周先生当年不在意,如今应该更不在意。”
周义眯起眼睛:“什么叫当年不在意?”
他呵了一声,“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怪气。”
“他就算阴阳怪气又怎么样?”郑翩跹冷冷地接过周义的话,“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质问,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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