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死死咬住嘴唇，稳住自己的情绪，但她看起来还是坐立不安。
姜眠坐到椅子上，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她：“找我什么事？”
“姜经理，我不想坐牢，我也是受害者啊，你帮帮我好不好？”
秦安满脸乞求地看着姜眠，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很是可怜的样子。
她的这副样子以及她所说的话，让姜眠觉得尤为可笑。
有一种人，一旦对他伸出了手，他便会视为救命稻草，紧紧抓住，哪怕会将对方害死也绝不放手。
这种人就是伥鬼。
姜眠面露嘲讽之色：“你可是差点害死我，怎么还有脸让我帮你？”
“我当时也是没办法！”
“若是你一句没办法就可以消除你犯下的错误，不需要受到惩罚，那还要警察和法律干什么呢？”
一旁的女警听了这话忍住了想开口赞同的冲动。
秦安脸色难看，眼神中带上了一丝阴狠：“如果你一开始就帮我，事情根本不会到今天这步。”
“如果你见我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就先走了。”
姜眠不想再听秦安说这种能让人小脑萎缩的话了，起身准备离开。
秦安脸上表情一慌：“你别走！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是有关赵端雅的，只要你肯帮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哦？”姜眠眼睛微眯，走过去几乎贴着玻璃盯着秦安：“你知道的宋峰也知道吗？”
秦安点头：“我都是从他口中知道的。”
姜眠垂眸，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秦安慌了。
“我笑你就是个蠢货，既然你知道的，宋峰也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说呢？”姜眠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你最好祈祷宋峰的嘴能严一点，不然你不会再见到我了。”
“贱人！我杀了你！”
秦安伪装不下去了，站起来双手疯狂地拍着玻璃，扭曲的表情，可怕的眼神，她现在就像是一只怪物。
姜眠平静地看着她，淡笑着开口：“秦安，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太过于弱小，所以就连生气都显得那么可爱，我给过你两次得到我帮助的机会，可你不珍惜，不争气，你也就不配得到我的帮助。”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
“第一次是我给了你问题的答案，如果你照做，你再向我寻求帮助，我一定会帮你，第二次就是我去你家，如果你做出了与当时相反的选择，想一想你现在的结局会是什么？”
秦安愣住了。
她会彻底摆脱宋峰这个畜生，不管她到时候是否打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的人生都不会比现在糟糕。
“啊啊啊……”
秦安双手抓着头发，崩溃地尖叫。
一旁的女警赶紧把她带走了。
姜眠带着霍明智离开了警局。
上了车，姜眠右手拍打着方向盘，没有急着开车走。
秦安后来做出的错误选择，全部来自对自己不肯帮助她的仇恨。
这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思维方式。
可能是她的性格原因，也可能是有人对她进行了洗脑。
如果是后者，给她洗脑的人多半是赵端雅。
秦安现在应该清醒了一些，希望她这次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别再装疯卖傻老实交代吧。
“姜眠，我想吃冰淇淋。”
霍明智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眠回过神来启动车子，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就去超市。”
晚饭，他们是在外面吃的。
吃完回到家里，姜眠把从超市买的东西拿出来收拾，刚收拾好，司煦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
姜眠看了眼正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霍明智，走进厨房里面接起了视频。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男人俊美的面孔。
他在办公室里，西装革履，头皮也梳得很整齐。
看到姜眠，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怎么样？对房子满意吗？”
“很不错。”姜眠坐到刚在超市买的小板凳上，目光平静柔和：“你什么时候买的？”
司煦不可能会租房子。
“买很久了。”司煦身体往后倒，靠着沙发露出了慵懒的模样：“晚饭吃的什么？”
“肯德基。”
“那个小崽子要吃的？”
姜眠蹙眉：“我说了别……”
“好好，我忘记了。”司煦快速反省：“我好好叫他名字。”
姜眠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黄昏的太阳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光芒从窗外投射在姜眠脸上，柔和了她的眉眼五官，看起来极美。
司煦盯着她，脸朝手机屏幕凑近，眉眼带笑：“想我了吗？”
“没有。”
姜眠果断回答。
司煦脸一黑。
看他黑了脸，姜眠嘴角轻轻勾起：“你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不许挂。”司煦咬牙：“好好跟我聊会儿天。”
姜眠咂了下舌。
她本就不是话多爱聊天的人，硬找话题聊天真的是为难她。
况且，以她现在和司煦的关系，能聊的非常少。
司煦等了半天姜眠也不说话，脸色更难看了：“你现在跟我没什么好聊的是吗？”
姜眠挑眉：“这可不是我说的。”
“姜眠，你真的是……”
司煦生气想骂人，但对姜眠又骂不出口，给自己憋够呛。
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司煦看向办公室门口：“进来。”
“司总，周小姐想见……”
秘书的话没说完，一个女人挤开她闯进了办公室。
“亲爱的，我怎么给你打电话，你一直都不接啊？”
司煦看到女人脸色微变，厉声问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话落，他忙看向手机屏幕。
姜眠淡声开口：“看来你很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视频。
很快，司煦又打来了电话。
姜眠拒接了。
她把手机静音放进口袋里，出去陪霍明智。
一直到夜里把霍明智哄睡着了，姜眠才看手机。
四个未接电话，两条未读短信，都来自司煦。
姜眠打开短信看了一眼，大概就是解释他跟来找他的女人没什么，她没有回复，关上手机睡觉了。
翌日。
姜眠早起做了早餐，跟霍明智一起吃完以后带着他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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