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男人要解皮带,童晚书下一秒就羞红了脸。
她以为男人的伤会在隐私的部位。
便连忙急声说道:“别……别解。我……我不要看了。”
“看看也无妨,我又不计较这些。”
‘咔嗒’一声,男人松开了身上的皮带。
“喻先生,您别……别这样。”
童晚书立刻捂着脸转过身去。
或许男人想看的,就是女人这样羞中带俏的模样。
如怀春的少女一样,那么的惹人采撷。
少女?
某人的唇角轻蠕了两下,异色的眼眸也沉敛了几分。
目光落在那两碗汤汤水水的食物上后,男人眉宇都蹙了起来。
“不是跟你说过,我不爱吃这些汤汤水水……”
“不许挑食!”
童晚书温斥一声,“刚刚你还说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来着。”
男人只看不吃。
看得出来,他是真不爱吃这些汤汤水水。
燕窝是带汤水的;
小馄炖更是。
“这燕窝很滋补的。你工作了一天,而且还受了伤,喝这个最养胃了。”
童晚书将那碗燕窝端送到男人的跟前,“快喝吧,不许挑食。”
男人没肯张口,而是幽声一句:“我要吃牛排!”
“没有牛排!”
童晚书轻吼一声,“喻邢,你多大了,还这么任性?”
“你凶我?”
男人缓叹一声,“童晚书,我可是你和你弟弟的救命恩人。”
童晚书:“……”
她是真服气了这个挑食的男人!
下一秒,童晚书端起那碗小馄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里面所有的汤汤水水。
只剩下馄炖!
“现在可以吃了吧,大恩人!”
童晚书哼声说道。
男人:“……”
他以为女人会屈服于自己;
却没想这个憨憨的女人竟然把小馄炖里的汤水全喝了!!
见男人还是不肯吃,童晚书只得拿起勺子舀了两只小馄炖,不由分说的朝男人嘴里塞了过去。
男人很委屈的吃着……
“你对我这么暴躁,良心不会痛吗?”
男人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宇问道。
“不痛!”
童晚书又喂了两只小馄炖进他的口中,“都这么晚了,吃牛排很难消化的。这小馄炖多好,又有肉,又容易消化……一会儿把燕窝也喝了。”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么?非要这么凶巴巴的?”
男人‘伤感’的靠在了童晚书怀里。
“我哪里凶了?”
童晚书真的好无语,“你自己挑食,还不让人说?”
趁男人张口说话之际,童晚书直接又塞了两只小馄炖。
“我从小缺爱……对我好点儿。”
男人郁郁的说道。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是你自己太任性,非吵着要吃牛排。”
童晚书将最后的几只小馄炖如数的塞进男人的嘴里。
“我不爱吃汤汤水水的东西,又不犯法……”
男人在童晚书怀里蹭去了嘴上的汤水,“但你非逼我吃,已经算是精神虐待了!”
童晚书:“……”
还精神虐待?
真是服了他了!
“燕窝自己喝。”
感觉自己跟男人靠得太近,似乎有些太过亲密了;
童晚书立刻放下手中的碗勺,后退到两米开外。
然后伸长手臂将水果沙拉送至男人的手边。
“吃完了把碗勺放在餐盘里就行了,我明天早晨过来收拾。”
说完,童晚书转身就要朝客房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
身后传来了男人不满的询问声。
“我去书房。喻先生,你还带着伤呢,早点休息。”
刚刚已经够暧昧了;
童晚书担心自己跟男人继续共处一室,又会做那样的梦。
在梦中去非礼这个男人!
“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男人幽哼一声,“再说了,你不是来了例假吗,更不用担心我会怎么着你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来……我来例假了?”
童晚书惊讶的问,羞得满面红霞乱飞。
男人:“……”
“刚刚你在梦里,抓着我的手,拉着非要让我触摸……”
男人轻悠的补上一句:“你也别太尴尬了,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只是你在梦境中的无意识行为,别难为情了。”
“……”童晚书羞愧得简直想撞墙。
她的确对这个男人有好感,但还能被道德约束。
只是在梦里……
自己真这么肆无忌惮吗?
“那你……那你可以打醒我的啊!”
童晚书尴尬得真咬唇。
“舍不得啊!十年前,我拼上性命救了你们姐弟;十年后的现在,又怎么可能去做伤害你的事呢?”
男人深深的凝视着不安又局促的女人。
他很喜欢看女人对他的这种娇中带羞,又羞中带俏的模样。
那少女怀春的芬芳,沁甜得不可思议!
“喻,喻先生,谢谢您救我和我弟弟……我会,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回报您。”
童晚书不知道如何感恩于眼前的恩人。
“行了,别光说好话了。”
男人幽叹一声,“劳你做个夜宵,你就专挑我不爱吃的汤汤水水?这是你口中的尽最大能力回报我?”
童晚书:“……”
“行了,别傻站着了。去给我拿套睡衣来,我冲个澡。”
“睡……睡衣?”
童晚书有些为难起来,“你今晚还要留在这里啊?”
“怎么,你有意见?”男人哼声问。
“我能有什么意见……就是……”
童晚书欲言又止。
“放心吧,厉邢不在家。今晚应该回不来了。”
“……”
难道厉邢今晚又被那个‘任小姐’叫过去了?
“那您稍等。我去给你拿睡衣。”
童晚书忐忑不安的溜进进了主卧室,也就是她和厉邢的婚房里;发现厉邢果然不在。
看来真是去给任小姐暖被窝了!
在超大的步入式衣橱里,童晚书选了一套烟灰色的睡衣。
同款式,同色调的睡衣这么多件,厉邢应该发现不了。
等童晚书拿着睡衣回到客房时,发现喻邢并不在房间里。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传出了水流声。
这么快就洗上了?
也不等她把睡衣拿来!
这下怎么办?
自己是在房间里干等着?
还是……
“把睡衣送进来。”
卫生间里,传来了男人的唤声。
童晚书:“……”
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
童晚书将睡衣放在了卫生间门口的椅子上。
“喻先生,睡衣给您放门口了。您洗好自己拿一下。”
还没等童晚书把话说完,‘哐啷’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