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没想到莱拉会问得如此咄咄逼人。
在他看来,他们俩又不是情侣关系,他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还需要莱拉批准吗?
又想到管家说的,其实当时夏颜也参与了对自己的急救。
但事后莱拉一个字都没提。
她明明就在当场,没提夏颜参与急救,是想突出她个人吧?
何必呢?
哪怕她明说了夏颜的事,但因为莱拉确实也帮到他,他也会感激莱拉的。
如此一来,莱拉在恩佐心里,形象从正面直接跌落谷底,变成了负面形象。
“莱拉,你没有权利管我怎么生活吧?
我不想出去是我的自由,在家里招待朋友也是我的自由,你管得太过了!”
恩佐重重地道。
“什么?我管得太过了?
我和你十几年的交情,你竟然为了一个新认识的女人,就嫌弃我?”
莱拉气晕头了,口不择言。
夏颜还没想到自己身上呢,只是觉得莱拉也过于幼稚了。
就算她真喜欢恩佐,这样大吵大闹,尤其还是在婚前,哪个男人喜欢这样的女人呢?
肉眼可见,恩佐不喜欢莱拉。
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客人的面和莱拉吵架,不给莱拉面子了。
至于莱拉说的,什么认识的新的女人,夏颜还真没反射到自己身上。
作为已婚人士,她已经把自己自动排除在男男女女的情情爱爱外面。
夏小泽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莱拉这个女人,还真直接啊?
不是,哥们,你确定这个女人不是你女朋友?
要不然,她眼里怎么没有醋意?
醋意?
她吃姐姐的醋了?
夏小泽一凛,不由脱口而出,道:
“你们别吵了,我姐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三个了。”
别看夏小泽的声音不大,但威力堪比原子弹。
恩佐当场像被施了定身术,僵住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夏颜。
而莱拉先是一怔,然后脸上则马上露出惊喜,情不自禁地反应夏小泽:
“是真的?夏颜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当然啦,我姐夫和姐姐可恩爱了,你们小情侣吵架归吵架,可别把我姐扯进去。
我姐夫的身份不一般,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夏小泽真的怕这一对误会了夏颜。
万一莱拉死活说姐姐勾引了恩佐啥的,对姐姐声誉可不好。
以后要是传回国内,不知道姐姐会被抹黑成什么样。
姐夫的工作单位,可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夏小泽要防微杜渐。
在外人面前,夏小泽肯定要维护自家人的脸面。
夏颜此时也怔了怔:好吧,他们吵架,关她什么事?
可是看恩佐和莱拉的表情,分明关她的事。
好吧,自己真的成了小情侣吃醋戏码中的一环了。
“小泽说得没错。我确实结婚好几年了,也有三个可爱的孩子。
我不知道,在这边人际交往,还得给自己贴上一个单身或者已婚的标签吗?
你们慢慢吵吧,我和小泽先走了。”
夏颜当即立断,选择了离开。
“不是,夏颜……”
恩佐想追出去。
但是莱拉却把他一把拉住了。
恩佐回头,就见莱拉好像要哭了,眼圈红红的。
“你怎么回事?”
恩佐只好停下脚步,无奈地道。
“恩佐,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喜欢你!非要逼我先说出来吗?”
莱拉也是情绪激动,见恩佐还想去追夏颜,索性直接表白了。
但一表白完,她就后悔了。
这些话,应该让恩佐先说。
或者,在她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让恩佐先说出来。
如今她先说了,以后就处于弱势的地位。
这时,她脑子里浮出夏颜的脸。
如果是夏颜,恩佐一定乐于向她主动表白吧?
她发现,自己心里对夏颜的怒火和妒意,并没有因为夏颜的主动坦诚而消失。
“莱拉,你误会了,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
恩佐急吼吼想追上夏颜,没想到被莱拉拦着,心里对她的反感更盛。
夏颜和夏小泽离开后,二人走在别墅往外的路上,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怎么搞成这样?莱拉这个误会也太大了。”
夏颜无语道。
“女人啊!”夏小泽也跟着摇头,“还是我的纪远最好,成熟、冷静、大方,不会随便争风吃醋。”
“行啦,别拉踩。
小情侣的事,说不清楚,我们不要介入太深。”
夏颜劝道。
“是啊,老人家说,床头吵架床尾和。
别看他们现在闹得不可开交,一会恩佐哄哄就好了。我懂。”
夏小泽一副恋爱高手的架势。
夏颜笑道:
“回去洗洗睡了,今天也累了。”
“哎,今天忘了和恩佐说一件事。”
夏小泽一拍大腿。
“律师的事吗?”
夏颜也想起来了。
他们只来得及说许可证的事,忘了律师的事了。
“提差的电话我留了,要不然咱们自己打去和他联系吧?”
夏小泽道。
“也行,反正不能事事靠别人。”夏颜道,“有些人脉,我们既然结识了,就要为自己所用,自己慢慢和他们熟络起来比较好。”
“好,我回去就联系。”
夏小泽说的,是颂差说的,要以蛇油膏入股的事,需要律师拟一个合同。
不过夏颜说得也对,不能老指着别人。
于是,他们回去后,就各自打电话去了。
夏小泽和提差联系,提差律师一听是夏小泽,自是赶紧打包票,说明天上班就帮他们拟好,到时候会送去意安研究所和他商讨。
夏颜原本想在酒店打电话,但一想又不妥,便出门到酒店附近,找了一家电话亭打电话。
正在美国的张灿,此时才起床,为女儿做三明治。
夫人丽玲失踪了,现在女儿就是他的生活重心。
以前女儿叛逆不听话,好不容易懂事了,张灿十分安慰。
听到客厅里电话响起,张灿赶紧抹了下手,关掉煎培根的炉火,去接电话。
“张教授吗?我认识您的夫人丽玲。”
话筒里,是一个说英语的男人声音响起。
“我是张灿,您是谁?我夫人在哪里?”
张灿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平淡的早晨,接到关于失踪已久夫人的电话。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下面要告诉您的事,很重要,你要听好,一切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