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知道夏小泽对纪远发飙的事后,自然也很生气。
她万万没想到,夏小泽会不冷静到这种程度。
纪远在离开戴忍的店后,第一时间就冲到夏颜家,对她诉说委屈。
夏颜一边安慰她,一边打电话到夏小泽家,想要让夏小泽给纪远道歉。
谁知道,电话一开始是打不通,再后来,三个小时后打通了,却是保姆接的,保姆说,夏小泽已经飞回美国了,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纪远一点更加生气了,说:“有本事他就一辈子别回来!是怕了吧?要逃避了吧?我看他就是个没担当的男人!”
“行啦,先消消气。气头上别说其它的,免得现在说了,以后后悔。
不管怎么样,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夏小泽那样说,肯定是错误的。
如果光是言语上的错误,以后他早晚会向你道歉。
如果不光是言语上的错误,他的思维也确实是那样的,咱们就肯定离他远远的,别说你同意他追你,我都不同意!”
夏颜心内暗叹:对夏小泽的接触还是太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
夏小泽从小在香港长大,其实,香港那边,保留的传统的一些东西,比内地要完整。
包括女性对男性和家庭顺服,女性要依附于男性生活,种种,都比内地现在强调的女人要独立自主,有很大的差异。
夏小泽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里,能冒出那样的话也不稀奇。
夏颜如此劝慰纪远。
纪远踢了一下沙发角,生气地道:
“我才管他是生活在什么环境呢,但是他那样说我,让我觉得很恐怖。
而且莫名其妙,乱吃飞醋。
他这样,还好飞回美国了,要不然留在这里,整天象监视我一样,给我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说实话,原本我看他人还有点意思,如果他愿意等我,等过几天,大家都成熟一点后,也不是互相没有机会。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的心智永远比他成熟,他那么幼稚,我是不会爱上他的。
这次的事情,正好让我看清了他,他走了也好,一了百了。”
夏颜虽然说了不让她乱说话,免得过后后悔自打脸,但纪远这么说的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
“好啦,我知道了,你还小,后面还会遇到更优秀的人。
夏小泽和戴忍,说起来心理年龄都不大,在咱们眼里,都很幼稚,确实也不适合你。”
夏颜安抚她。
说实话,夏颜一穿过来,就不得不接受了已婚的身份,要不然,说不定她也会象纪远这般纠结。
当时她身处的环境那么恶劣,不很快适应,也无法在这里生存。
但还好,她赌对了。
石磊是正对她胃口的人,也是她的灵魂伴侣。
纪远气呼呼地说:“你的酒呢?在哪里?”
“干嘛?”
“我要喝酒!一醉解千愁!”
夏颜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拿酒。
也好,在她这里醉,总比去外面买醉的好。
如果在外面买醉,万一头脑迷糊间,被人占了便宜,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耍流氓。
现在流氓罪可是重罪,是可以枪毙的。
要不如今的社会风气这么好?很少劈脸和男女私情的传闻?
于是,夏颜索性拿了茅台、青岛啤洒、龙徽红葡萄酒,要醉让她一次醉个够,让她醉个怕,至少三两个月不敢喝酒。
免得过后想不开,自己又跑去哪里喝,万一到时候她生孩子了,可没人照顾纪远。
好巧不巧,正好石蝉过来请教夏颜高考题。
石蝉是趁着小筝睡了,来夏颜这的。
其实,纪远这一次回泉水村,让她觉得心神不宁,很想再向夏颜打听打听,关于泉水村今后出路的事。
她在那里生活了快十年,对那里也是有感情的。
最近,她逐渐梳理了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在和柳沉舟了断之后,她才发现,现在自己的感情,更多的还是关注在泉水村上。
要不是那样,她也不会为泉水村苹果的销售牵线搭桥了。
没想到,这事还真成了。
她特别感谢夏颜姐妹俩,也为泉水村高兴。
尤其是听纪远说,她很欣赏柴粮的人品时,她莫名也觉得高兴。
没想到,石蝉一到,竟然发现夏颜姐妹俩摆了酒,要喝?
“夏颜,你都几个月了,还敢喝酒?”
石蝉被惊到了。
“不是我,是她,她心情不好,想喝,我这不是炒了几个菜吗?你来得正好,一起喝一杯。纪远正愁没人陪呢!”
夏颜指指沉着脸的纪远。
“她怎么了?”
石蝉不解地道。
“一言难尽。”纪远问石蝉,“你喝什么酒?白的还是啤的,还是红的?”
“我?红酒吧!”
看到纪远兴起,夏颜又不能陪,石蝉来都来了,总不能真的让纪远一个人喝吧?
她看着红酒好象比较好入口,就点了红酒。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红酒的后劲大。
夏颜负责当倒酒的小二。
她快手炒的菜,有油炸花生米,一盘西兰花腰果豆,炒鸡蛋,还切了盘卤牛肉。
因为在南方生活过,看她们俩喝凉的酒,就又煮了碗杂菜青菜汤。
“我纪远,这辈子都不想找对象,麻烦死了。”
“你不结婚,那以后老了怎么办?”
石蝉果然传统。
“老了我怕啥,还有夏颜和我的干女儿、干儿子呢,到时候,由他们来伺候我。”
纪远喝了两杯茅台,就有点飘了。
石蝉喝了杯红酒,她酒量不好,一喝酒就发晕,此时听到纪远这么说,笑道:
“也行,人生在世,都是一场磨难和历炼。象我,结了婚又离婚,当年上学的时候,心高气傲,哪会想到自己的生活会这么惨。
所以,人生的事,你还年轻,不要现在就下结论!”
“我还年轻?我都老妖怪了,你还说我年轻?我怕是比你还大……”
纪远喝大了,舌头打结,差点就要说出真相。
说时迟,那时快,夏颜拿起一杯热水,塞到纪远手里,道:
“你喝多了?喝点水。”
“我喝多了?我怎么可能喝多了?”
纪远还要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