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的心越是慌乱,手上的剑也就越是不稳。本来就对着凤青玄难以招架,此时更是被凤青玄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
凤青玄将她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慕容枫的身上。明知他不敌自己,可依旧一道又一道的灵力狠狠地朝着慕容枫身上招呼上去。
一道攻击,慕容枫的仙剑折断。
又一道攻击,慕容枫猛地吐了一大口血。
再一次攻击,剑阵将慕容枫团团围住,开始让他享受千刀万剐的酷刑。
……
转眼间,慕容枫就已经不成人形。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住手!”下面突然又窜上一个人来,拦到凤青玄和慕容枫之间。
凤青玄一看那衣着打扮就知道,此人是慕容氏的巫师。凤青玄接着就无视于他,继续把慕容枫往死里虐。
一看拦不住凤青玄,那巫师也急了,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长被杀啊!于是立马朝着凤青玄说道:“凤族女娃!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忘了,当初慕容氏就算灭了你们凤氏都没有问题,可我们族长却留了你们凤氏一条性命!否则你以为你有机会在这里耀武扬威?”
凤青玄这才又把头转了过来,一双冷漠的眸子看向那巫师。刚才还朝着凤青玄破口大骂的巫师,此时对上那一双充满了冷酷戾气的眼眸,顿时感觉一股寒气沁入心扉,说不出话来了。
凤青玄本来不欲理会他,可他竟然还敢来自己找死,那可就别怪她了!
凤青玄右手一挥,那剑阵就分出了一半来对着这巫师攻击了过来,而另一半还在继续对着慕容枫实施酷刑。
慕容枫都不是这剑阵的对手,更何况是他?那巫师都没能接下一招,就被高高地抛到了空中,又远远地扔了出去,最后才让他重重地摔在地下。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凤氏一族当初活下来,还都是你们慕容族长心软的结果了?”凤青玄的声音如三九寒冰,仿佛是从地狱中透出来的。那巫师不知是被凤青玄的这声音冻得还是吓得,倒在地上一个劲地直哆嗦。
当初明明是自己的一个计谋,忍着心中的痛楚,背着族人的责骂和不理解,将凤城“拱手相让”,好让他们没有理由屠杀自己的族人。可到了他们口中,竟然还是因为他们族长仁慈了?
这让凤青玄更火,比刚才还要火!
心中的怒气一上来,凤青玄下手更狠!被分成两半的剑阵更是对着那两个人下了死手!
“不要杀了他们!求你不要!”一个声音传来,张开双臂挡在了凤青玄面前。
凤青玄怒极反笑。今天是什么日子,拦路狗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就不能让她好好地为族人报仇?
拦住他的,正是先前那个金丹中期的男子。见到自己的族长快被人家给虐死了,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想要伤害他们,就先踏过我的尸体!”那男子大吼道,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好,那就如你所愿!”话音一落,那男子的脚下就长出了一根巨大的藤条将他绑了起来,然后像扔沙袋一般,在地上摔来摔去。
他以为凤青玄会让他死,可没想到凤青玄却是在折磨他,实在是不堪忍受这等羞辱!“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来呀!你的藤条不是很厉害吗?用它刺穿我的心脏啊!”男子冲着凤青玄叫嚣。
想速死?哪那么容易!凤青玄的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笑容,对着那男子说道:“你不是很有种吗?你不是要保护你的族长吗?我还以为你很忠心呢,没想到原来你竟然是想快点死,让我踏着你的尸体去杀你的族长啊!”
天地间响起了凤青玄的笑声。本来如女神一般的人物,可此时却如同地狱中出来的嗜血修罗,让人心惊。
“妖女!放了我们的族长!”越来越多的修士涌了出来,有的试图抵挡下那正在攻击族长和巫师的剑阵,有的试图去解救那被藤条缠住的青年,而有的则大胆地站到凤青玄面前,向凤青玄发起了攻击。
凤青玄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笑容。“我本来不想大开杀戒,既然你们逼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凤青玄本来不想乱杀无辜,可此时她已经红了眼,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眼前这些凡人的苍蝇全部赶走!
那跟藤条突然回到地里去了。男子觉得身上一松,还没来得及高兴,可却接着发现,无数条蛇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每一条都有他的大腿那么粗!
这些蛇一出来,就开始兴风作浪。有的像刚才那藤条一样,将人捆住,在地上摔来摔去;有的张口就咬掉了修士的耳朵,或者脚;也有的蛇还有恶趣味,把人的下半身吞在嘴里,却不吃掉上半身,而直接被吓晕。总之,没有一条像正常的蛇。
没错,这些都不过是凤青玄的法术所化,它们做的事,全部由凤青玄控制。
她怎么能这么容易地让他们死去呢?她要把族人这么多年来受的苦一一讨回来!
看到眼前这些人惨叫,流血,凤青玄心中就涌出了一种快感。再叫得更凄惨些吧!
“青玄,够了!”
一个怀抱突然从后面拥住了凤青玄。熙炎打断了她的法术,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够了,青玄,这样就可以了。你要么就把他们杀了,要么就到此为止吧!”
凤青玄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猛地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一个个的惨状,哀声遍野,凤青玄怔住了。“这些都是我做的吗?”她……她明明不想这样的,她不想对所有修士都下手的。可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凤青玄转过头来,望着熙炎,轻声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熙炎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疼惜。他将凤青玄搂入怀中,“你永远是最好的。”
他明白凤青玄为什么发狂,为什么失控。他有的只是心疼,又怎么会觉得她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