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蒸饺和小包子的心瞬间提起来,此刻紧张大过失落,好在小包子心思细腻,反应也快,忙不迭圆话。
“对不起殿下,我,我只是刚才听您说,可以满足我们的小愿望,而我和哥哥又很久没看到爹爹了,所以我才想,想唤您一声。”
小蒸饺也心领神会,赶忙道,“对,我和晓墨是真的很想爹爹,如果我们能够有一个,像殿下这样温柔的爹爹就好了。”
“我们也希望能够在爹爹的怀里撒娇,可以跟爹爹一起玩游戏、吃好吃的、到处看风景,只是……”
她俩委屈巴巴的,眼眶都红了,秦阎溯见状,心里揪着疼,眸色跟着暗淡几分。
“你们的爹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也罢。”
“像他这般不顾妻儿安危一走了之,且连基本的责任感都没有的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你们兄弟二人的牵挂。”
小蒸饺和小包子心虚地低下头去。
爹爹这样骂自己,真的好吗?
秦阎溯以为自己说话太重吓到了孩子们,又赶忙让自己看着温和点。
“本殿下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渴望父爱,但要正确理解,有些人身为父亲,但做的事禽兽不如,那孩子也没必要惦记着他,远离也许是件好事,换一个对自己好的吧。”
“孩子就是用来宠的,若本殿下有孩子,只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送给他们,让他们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这话似曾相识,秦阎溯失忆前也说过。
小蒸饺和小包子又克制不住地红了眼眶,低头不让秦阎溯发现。
下一秒,姐妹俩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对玉佩。
她们将眼泪憋了回去,抬头狐疑地看着秦阎溯。
只见秦阎溯伸手将两枚玉佩,分别挂到二人腰间,温柔地揉了揉她们的脑袋。
“这两枚玉佩赠予你们兄弟二人,男子汉大丈夫,往后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流泪了。”
姐妹俩顿时乐开了花儿,笑眼弯弯地应好,“多谢殿下!”
不过爹爹,我们是你的女儿啊!
她们心情好了,秦阎溯心中的阴霾莫名也散去不少,两小只把玩着玉佩爱不释手,忽然抬头一脸期待地看向秦阎溯。
“殿下,您能不能弯腰靠近一点?”
“嗯。”秦阎溯毫不犹豫地答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喜欢和信任这两小只。
他刚弯下腰,姐妹二人便一左一右踮起脚尖,同时在秦阎溯俊美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男人瞬间怔住,就看到小蒸饺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师父教我们要知恩图报,但我们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能够送给殿下,这边算是小小的心意了。”
小包子也笑盈盈的,“嗯!殿下送我们的礼物,我们定会一直珍藏起来!”
秦阎溯心里暖暖的,唇角忽地噙上由衷且温暖的笑意。
“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二人也不必如此受宠若惊。”
“等下次见面,本殿下再给你们准备好的礼物。”
他愿意掏心窝子地对两个小家伙好,他甚至有种真的当爹的感觉,养着两个小孩子。
小蒸饺和小包子都很欢喜,笑眯眯地看着他。
爹爹果然还是从前的那个爹爹,虽然不记得她们了,但依旧很好!
这时,太后被朱嬷嬷搀着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婢女打扮的夜千风。
几人见秦阎溯和两个孩子打得火热,神色各异。
夜千风瞟了眼秦阎溯受伤的右臂,眸色略显复杂。
昨日的事情他听太傅府的人说了,为了不让两个小丫头担心,南晚烟便没让他告知她们。
只是没想到秦阎溯尽管失忆,这份为了南晚烟拼命的心依旧没变。
太后自然是欢喜的,笑容和蔼地轻声道,“小九来了。”
秦阎溯和两小只停下交谈,赶忙朝太后行礼。M..coM
“孙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娘娘好!”
太后的面色比之前红润不少,笑了笑点头道,“知墨,晓墨,你们二人今日辛苦了,先下去吧。”
“小九,你来的正好,陪哀家用完膳,今日就歇在宫中。”
“是!”小蒸饺和小包子异口同声地应下,被夜千风领着退了出去。
秦阎溯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又是这个“硕大”的女子。
看到“她”,他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说不出来,但不舒心。
夜千风三人回到偏殿后,小蒸饺立马露出一脸兴奋地神情,激动地蹦了蹦。
“夜叔叔!你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炫耀似的取下腰间的玉佩,“方才爹爹送我和小包子一人一块玉佩!”
向来沉稳的小包子也重重点头,“嗯嗯!爹爹他虽然失忆了,但感觉还跟从前一样,对我和阿姐特别特别好!”
“娘亲说的果然没错,那个什么回忆法,对爹爹真是奏效的,我们不过变着法儿的提了提过去,他就有点反应了。”
夜千风见两个小丫头如此激动开心,眼底也不免泛起欣慰之色。
他柔和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二人,“按照两位小郡主所说,这是好事。”
“是吧是吧!”小蒸饺意犹未尽地把玩着玉佩,真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姐妹俩还在喋喋不休,夜千风没怎么插话,只宠溺柔和地听着,取了热水浸湿帕子,细心地帮两小只擦了擦脸。
可渐渐,他浅棕的瞳眸里闪过一抹五味杂陈。
顾墨寒有反应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他恢复记忆的速度,能否追上,程书远发现他们的速度。
如今他们在宫里处处受制,如若不然,让南晚烟和两个孩子用真容跟顾墨寒接触的话,顾墨寒应该会更容易想起来……
与此同时,秦阎溯和太后正在用膳,朱嬷嬷在旁伺候。
太后见秦阎溯兴致不高,心疼又惋惜地看了眼他受伤的胳膊,便给他夹了爱吃的菜,故意调侃道。
“怎的这么苦大仇深,莫非是不愿陪哀家用膳了?”
秦阎溯的脸色僵了僵,尝试拿起筷子,“皇祖母误会了,没有的事。”
“您身体欠佳就不要忙碌了,孙儿自己可以夹菜的。”
虽说旧伤未愈添新伤,但他的右臂还不至于真的废了,只是得修养一段时间而已。
太后知道他在嘴硬,便故意开口道,“胳膊都伤成这样了,还逞能,你回头也找孟姑娘看看手吧,哀家这段时间经过孟姑娘这么一调理,好了不少呢。”
提起孟芊芊,秦阎溯白皙清隽的俊脸倏地阴沉几分,薄唇间溢出疏冷的字眼,“那就好。”
太后实在心里着急,也不知道她这个孙儿怎的如此心口不一。
“明日孟太傅的寿辰,你是要去的吧,毕竟你昨日那么拼命救了孟姑娘,孟太傅他们,想必也很感激你。”
听到这话,秦阎溯的脸色更加阴沉,整个人跟裹了层炭似的,额角的青筋都动了动,“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