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箫奚烨受宠若惊,将沈玉的手回握在掌心,只有他知道沈玉的亲密有多来之不易,箫奚烨心跳剧烈,这一刻他盼望已久。
随即箫奚烨也明白了沈玉为何要这样做。
可即便是假的,箫奚烨也甘之如饴。
“玄枭,看来你还是过于自信,玉儿,他早就已经把你忘了。”
君玄枭目不转睛盯着沈玉,深渊般的眸子没有过多惊讶,似是要把沈玉看穿。
他的确有所变化,不再是为奴为仆般用崇敬狂热的眼神看自己,也无需对任何人唯唯诺诺,好像是有了自己的灵魂,光彩照人。
腹有诗书气自华,沈玉原本就气质如玉,现在再添了一些书生意气,有了一股自信的底蕴,变得更加夺
目。
君玄枭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沈玉,以前他能牢牢把控沈玉,现在却有种脱离他的压迫支配,要远走高飞的感觉。
“是吗?”君玄枭咧嘴一笑,爽朗之中帯着凛然邪气,“那为何要来这里,却不敢看我?”
沈玉身子凝滞了一霎,他的确不敢直视君玄枭,他怕被君玄枭锐利的鹰眼一审视,自己就原形毕露。
“自以为是!”箫奚烨怒声道,“玉儿之所以来,和忘不忘情毫无关系,他是来问你,你到底把他母亲帯到哪里去了?!”
君玄泉目光悠长,长笑一声。
“原来如此,箫奚烨,你把戏可真不少,只能证明你的心虚。”君玄枭话锋一转却承认了,“就是沈府那个老婆子吧,几个月之前,本王就命人从沈知府手里要走了,至于藏在哪儿我现在不想说呢。”
箫奚烨盛怒之下,拿起一旁的刺鞭,狠狠地抽下去,嗤啦一声,君玄枭的胸膛多出了一道深刻的血痕,鞭子上的倒刺划破了他的皮肉,鲜血立刻染红了一片。
“哈哈哈箫奚烨,你把天牢的十大酷刑试一遍,看本王会不会松口?!哈哈一一”
君玄枭笑得更猖狂,好似他才是行刑之人,他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嗜血狂妄,直勾勾地看着沈玉,沈玉被他炽热的目光灼红了脸。
这一鞭子,虽是打在镇北王身上,沈玉却揪心地疼,他低头不敢去看他的伤痕,那赤红的血仿佛是火舌,炙烤得沈玉的心焦灼刺痛。
箫奚烨顺势抱住沈玉,让他伏在自己胸膛之上,柔声安慰。
“玉儿,你不用怕。”
沈玉是在怕,但他怕的不是刑罚,他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替镇北王求情。
“玉儿!”
看到沈玉倚靠箫奚烨的,君玄枭忽然大吼一声。
“你过来!我告诉你你娘在哪。”
沈玉不可置信地转过身,镇北王笑容莫名,他真的会这么轻易把母亲的下落告诉自己?
可也由不得沈玉信不信,但凡有一线希望,他都要把握。
沈玉走到君玄枭面前,近在咫尺,他忽然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对这个男人的爱意丝毫不见减少。
“你再走近一些,我只讲给你听,不想让箫奚烨听到。”
君玄枭声音蛊惑,沈玉下意识地就要听从他的命令。
“你又想耍什么心眼?!”箫奚烨冷暍。
君玄枭懒得回答他,只冲沈玉道:“你不是想知道吗?过来一些,本王可以告诉你”
沈玉不由自主再走近,他们几乎贴到一起了,镇北王浓得如墨剑一般的眉毛,黝黑深不可测的眼眸,高挺的鼻子这一切都日日出现在沈玉的梦里,让他甘心倾倒,夜夜思念的源泉。
君玄枭垂下头,靠近沈玉的肩脖处,眯着眼睛猛吸了一下鼻子。
“玉儿,你好香啊”
君玄枭扯起嘴角,笑容邪魅。
沈玉身上的香气不是女子的胭脂味,是独有的清幽,他终日在麒麟阁看书写字,也沾染了一些墨香。
镇北王的声音醇厚低沉,略帯嘶哑,像是一条毒蛇的毒液,让沈玉头晕目眩,沈玉掐了自己一下才保持着理智。
正当沈玉想做手势询问时,自己的脸颊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一触即分,不过十分用力,镇北王还恶作剧般地伸出舌头,划过沈玉的唇畔。
沈玉惊慌地后退几步,镇北王居然在这种情况,还有心思调戏轻薄他,强吻了他一下?!
“香,还是像以前一样香!哈哈哈__”
君玄枭舔了舔嘴唇,像是尝到糖的小孩,心满意足。
“你!”
为什么?!
沈玉思绪一片混乱,他不是对自己厌弃了吗?为什么还要亲他?就为了激怒烨帝?!
令沈玉惊恐的是,自己心跳加速,居然有一些欢喜?!就算镇北王是利用自己嘲笑烨帝,沈玉都心甘
情愿……
“君玄枭!!”
箫奚烨果然怒不可遏,拿起刺鞭狠狠地抽了好几下,只换来君玄枭更加猖獗桀骜的笑声。
“玉儿,你不要理这个疯子,他根本就是在戏耍我们,走,你先回去。”
箫奚烨关切地抓住沈玉的手臂,君玄枭这一举动,让他妒火中烧。
箫奚烨也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可他都克制住了,因为他要做一个君子,让沈玉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他,而君玄枭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为所欲为,丝毫不顾及沈玉的感受。
“玉儿。”君玄枭忽然喊道,“你明日再来,本王说不定真的告诉你了。”
箫奚烨又气又怒,这个混蛋就是以此来牵住沈玉,让沈玉每日都来看他,好供他轻侮消遣吗?!
作者有话说
对烨帝来说,他是君玄枭,对沈玉来说,他还是镇北王。(这就是称呼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