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枭是摔下床醒的。
沈玉总挤着他取暖,君玄枭怕碰着他,便一让再让,最后退到床沿边摔下去。
“玉儿!玉儿!”
君玄枭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大喊。
沈玉四仰八叉躺着,迷迷糊糊睁开眼,身子酸软地坐起来。
“你大呼小叫做什么?”沈玉咕哝道,揉了揉眼睛。
“我以为是你掉下去了……”
君玄枭也回过了神,坐回沈玉身边。
“又不是你怀上了,神经兮兮的。”
沈玉一边伸懒腰一边抱怨。
“虽然不是我怀的,但也有我的功劳不是?”君玄枭大言不惭说道。
“你能有什么功劳?”
君玄枭瞪眼道:“没有人播种插秧,一块旱地能长庄稼?!你就说是不是我的功劳?”
沈玉被他粗鄙的比喻逗笑了,拧了他腰上的肉一把。
“反胃没胃口的是我,以后疼的也是我,你是疼着了还是累着了?还敢说自己有什么功劳。”
“当然累了,要不停地动,要换不同的姿势,有时候还要把你抱起来,这活也不是谁都能干。”
沈玉看他看似争辩,实际上洋洋得意的样子,瞠目结舌,脸上有些发烫。
“下流!”沈玉嗔骂一声。
“呵呵呵……”君玄枭笑着捏沈玉的下巴,说道,“这哪是下流?这是闺房之乐,又不会给外人听见,本来就是我的种嘛……”
“哼哼。”沈玉冷笑一声道,“地还是那块地,谁播种都会长庄稼。”
君玄枭一愣,张牙舞爪扑过来挠沈玉的腰,沈玉痒得扭来扭去,笑个不停。
“谁的种,说!”
君玄枭一口咬住沈玉胸上的嫩肉,沈玉穿得单薄,被他一咬住,顿时被钳制不敢动弹。
“你的,你的……”
沈玉笑得脱力,上气不接下气地讨饶。
君玄枭松开他时,顺便嘴唇抿了一口嫩肉尖尖,沈玉像是雷电流过,原本就乏力的身子酥麻得瘫软了,连推君玄枭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玉惊讶为何会这么敏感,只能侧过头佯装赌气,掩饰自己身体的反应。
“玉儿,这就生气啦?夫君跟你闹着玩的嘛。”君玄枭哄声道,“要不然,你也咬我一口好了。”
“不咬。”
“咬嘛。”
“不咬。”
“那你不气了?”君玄枭试探问道。
沈玉身上的酥麻消失,也恢复了体力,起身道:“要是这么多气可生,那我早不用活了,我饿了。”
君玄枭连忙上前献殷勤,半蹲在沈玉前面。
“上来,我背你去。”
沈玉不肯:“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你这么对我,弄得好似我是个腿脚残废。”
“你是我媳妇!”君玄枭强硬道,“就当晨练了。”
被几经要求,沈玉还是趴到了君玄枭背上,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叹气干嘛?”君玄枭侧脸问他。
“我叹世事无常。”沈玉闷着鼻子说道,“你现在待我好,就跟在云端做梦一样,哪天你不在了,我就要从天上掉下来。”
“我不会不在,永远陪着你,你要是想了,我就背着你玩。”
沈玉脸贴在他肩头说道:“那也说不定你哪天移情别恋了。”
“净胡说八道。”
“我可不是瞎说,你以前可是喜新厌旧,美人轮换着来呢。”
“怎么还翻我旧账了?”君玄道也感慨一声道,“我以往哪里懂什么情爱,是遇到你才知道,我这辈子定是载在你手里了。”
沈玉没有答话了,搂住君玄枭的手臂稍稍用力一些,大概是现世过于美好,才会杞人忧天,沈玉抛却了这些杂念,管它日后如何。
“你等等。”沈玉忽然开口。
“怎么了?”
君玄枭驻足在一处月洞,将军府的红灯笼还没摘下来,喜联也正鲜红。
沈玉抬头仔细欣赏灯笼上贴的剪纸。
“我去年入王府也是这个季节。”沈玉悠悠说道,“竟然已经一年了。”
“是啊,好似不过几日。”
沈玉伸手摸了一下灯笼下面的缨络,酸酸地说道:“红莲告诉我,这是宋青亲手一个个挂上去的,说的时候炫耀得紧呢,你呢?”
君玄枭没脸回答,当时他都是吩咐下人布置,敷衍了事而已,哪里会亲自动手?
“我从沈府出来,也怕得要死,在花轿里不敢掀开头,所以根本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样,就听到炮仗还有吵吵嚷嚷。”
君玄枭连忙补救:“不若我再绐你补上一次?这回让你也好好看看……”
“不必了,又不是过家家,一次过不好,还能再来一次。”沈玉停顿了片刻,在君玄枭的脸颊上轻啄一口,“我知道你爱我,便足够了。”
君玄枭扬了扬嘴角,差点没乐出声。
“你累吗?”
“怎么会?你还不如我晨练举的石锁一半重。”
君玄枭魔爪不老实地在沈玉的臀股尖尖握了几下,手感自然再好不过,让他一阵心神荡漾。
“不过你这般下去可不行,以后要多吃点。”
沈玉吐舌道:“吃成一只两百斤的猪你就喜欢了?”
“放心,你现在不是有两个人要吃饭嘛,吃不胖的,可别饿坏了我的孩儿。”
君玄枭背沈玉用了早膳后,沈玉吃饱了就疲乏了,一动也不想动,只斜躺在软榻上看书躲懒。
他现在已经没有孕吐了,但越来越容易饿,也容易犯困。
君玄枭耐着性子陪沈玉消磨了一整日,俩人有说不完的话,一丁点小乐子都觉得有趣。
作者有话说
啊……师傅踩了一jio,下一章是一辆小车车,买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