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麒玉一边搂裤子,一边说,“咱们下午出去玩吧?成天闷在学堂真没意思。”
“下午老夫子还要讲课啊。”
麒玉不以为然:“逃了就是了。”
“不,我要听课,以后我要做学问的。”
礼卿从来没逃过课,老夫子说的课他可一个字都不敢漏掉。
“那酸老头的课有什么好听的。”麒玉实在不理解,“难不成有跟我在一起好玩?”
礼卿年纪小,思想却成熟,一板一眼说:“才不是,你不好好听课,以后只能做个大字都不识的莽夫。”
“哈哈哈哈!”麒玉放肆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礼卿感到他在笑话自己。
“谁说我不识字?我只是嫌酸老头讲的课太简单,一篇千字文反反复复,我听都听腻了。”
礼卿嘁了一声,道:“说得好像你能记住,会背了一样。”
“背谁不会背。”麒玉大大咧咧。
“你吹牛,你能背出十句,我就算你蠃。”
他才来课堂几日?礼卿断然不相信。
麒玉来了兴致:“赢了有什么奖励?”
“还要奖励?”
“当然,你在和我打赌,自然要有赌资。”
礼卿秀气的烟眉一皱,道:“那我不跟你赌了”
“不行!都已经开始了。”麒玉强拉着他说道,“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钱,你输了我就亲你一口。”
“?”礼卿眼睛瞪大,“你亲我干嘛?”
这个问题问住了麒玉。
亲他干嘛?
反正父皇和小爹爹在一起,时不时小爹爹就被父皇偷啃上一口,然后父皇就跟奸计得逞一样开心得瑟,想来这是个不错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麒玉歪了歪头道,“反正一见你我就想啃你几口。”
“不不行。”礼卿拒绝,“我爹爹说不能和别人这样。”
“我是别人么?”
17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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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礼卿刚想开口,被麒玉瞪了回去。
“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如果我输了,我就让你亲三口,说起来你还多了三倍呢,这总公平了吧?”
“啊?”礼卿被他绕晕了,“好像是是公平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麒玉张口就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礼卿听得呆住了,把赌约的事情都给抛诸脑后了。
这个小霸王真的会背书?他怎么会?
麒玉顺畅地背完,还一字不漏。
“谓语助者,焉哉乎也。”麒玉砸吧了一下干涸的舌头说,“怎么样?我没唬你吧?”
“你为什么能背完?”礼卿惊呆了,“你是不是偷偷回家用功了?”
“哈?用啥功?你们不也都会么?”
他们都比麒玉先进学堂学习,麒玉以为他们早就学会了。
礼卿摇头道:“他们多半都是不会的,我花了半个月才完整背下来呢。”
“是么?”麒玉抓了抓后脑勺,“这玩意儿不是看一遍就会了么?”
沈玉总让他不要骄傲,说他会的人家也会,麒玉自然而然地觉得,大家都同他一样,都是看一遍就记得了。
‘‘你……”
礼卿无语了,指着他气得七窍生烟。
别人拼死拼活,念书念得头发都白了,都记不好的东西,凭啥他看一遍就会?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什么好处都给了他。
礼卿正在愣神,被啵唧一声嘬醒,他下意识捂住脸,就见麒玉正奸计得逞一般奸笑。
凉凉软软的触感,让礼卿脸颊刹那红了。
麒玉舔了舔嘴唇,他好像没尝到啥味啊,父皇昨就乐此不疲呢?仔细品品,好像又有点甜味。
反正挺舒服的。
就是礼卿红着眼眶,随时会哭出来的模样。
“你还没回答我呢。”麒玉追问,“咱们下午出去玩吧?”
“我不去!”
礼卿很挫败,连个不学无术的小混账都能背好书,他气冲冲回到课室,埋头读书。
麒玉屁颠屁颠跟过来,说:“跟我走吧,下午反正老夫子不会来了。”
“为什么?”
“呃”麒玉随口扯道,“老夫子会生病。”
“我不信。”
礼卿扭过头去,他才不会被他骗。
“真的,他受了风寒,上不了课了。”
“你怎么知道?”
麒玉理不直,但气很壮:“我就是知道。”
麒玉好说歹说,礼卿依旧不肯,他想了想,哒哒哒跑出去。
他跳上马车,让宫人策马回宫,赶去了太医院。
“十四叔!十四叔!”
扁十四露出一个脑袋来,一瞧是这个小魔王,立马把手上的东西先收拾起来,免得一粒药都不剩。
“你来干什么?”
“咦?十四叔,我这么想你,特地来看你,你都不欢迎我?”麒玉小眼睛四处乱瞟。
“你少来,有屁快放。”
这个毛孩子,连屁都不能信,扁十四可不止上过一次当。
“我来找点东西”
麒玉跟逛自己家似的,溜达起来,在扁十四的药柜里翻找。
扁十四生怕他把自己的药材弄乱了,拍了一下他的爪子。
“你找什么?小心乱吃烂屁眼!”扁十四骂他。
麒玉捂着肚子道:“我从前天开始就没上过茅房了,拉拉不出来。”
扁十四捏住鼻子道:“你一个皇家子弟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快给我点药吧,十四叔,我都快憋坏了。”
看着麒玉难受的小脸,扁十四捏了他一把。
“你小子也有求我的时候,哼哼。”
他从屉子里找出一个药瓶来,递给麒玉。
麒玉打开一看,倒是没什么气味,就是里头像水透明又像油粘稠,看起来就犯恶心。
“这能吃嘛”麒玉很怀疑。
扁十四拍他脑袋:“反正吃不死人,半汤匙应该你就能顺畅拉咳,文雅文雅。”
“哦,谢谢十四叔。”
麒玉卖给他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屁颠屁颠跑了。
扁十四看他离去,露出邪笑。
“半汤匙够你拉一晚上的,小兔崽子,让你有事没事折腾我,让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老夫子今日不来上课了,你们且散了吧!”
“为什么啊?”
“夫子受了风寒,腹泻不止,差点晕过去,已经去请宫里的太医了。
“那真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