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六人会议的决议,先祖交代的任务被分成了几大块,其中大地精【战争酋长】维托斯负责攻陷半身人要塞【瑞特里克】,巨地精一族负责辅助维托斯,熊地精【野蛮酋长】古力娜扎负责攻打半身人王国最重要的港口【莫纳港】,而小地精【元素酋长】卡斯纳克的任务是扫荡切胡草平原,将一切人烟从这片土地上消除。
至于犬魔波萨纳普的任务则是传递地精一方的战争实况消息,同时辅助卡斯纳克对切胡草平原进行封锁,防止任何消息外泄。
而此刻,古力娜扎能够出现在这里,显然莫纳港已经被她所率领的地精部队所攻陷。
罗兰斯大6上的地精种族虽然在先祖之国的降临问题上达成了一致,但其实互相之间依然存在着矛盾。
大地精看不起熊地精的粗鲁,熊地精和大地精藐视小地精的弱小,巨地精的弱智,小地精施法者则讨厌大地精的专横,熊地精的愚昧。
有矛盾,自然有竞争。
此时也难怪古力娜扎如此嚣张,毕竟连专精于战争的维托斯都没有完成任务,自然率先完成任务的就有资格嘲讽没有完成任务的。
不过嘲讽归嘲讽,古力娜扎还是有着一定的大局观,不然也无法攻陷莫纳港,此刻他一边嘲讽着战阵内部的犬魔和小地精元素酋长,一边指挥下属的熊地精们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缩小了包围圈。
再没有熊地精从切胡草平原茂盛的草丛中钻出,但熊地精的总数已经过一千五,并且这一千五以上的熊地精,其实力在【地精神国】即将降临的状态下,都达到了守卫阶。
一千五对三百,这足足五比一的比例,或许教会的战士更加精锐一些,但却达不到这样的战损比。
看着外围不断增多的敌人,兰斯,索罗斯再次加大了力量的输出,想要在敌人合围前消灭犬魔,好抽身对抗另外的强敌。
显然犬魔波萨纳普也想到了这点,他同样加大了力量的输出,让双方的力场一直处于一个均衡点,牢牢拖住兰斯.索罗斯。
“第一队列,第二队列,继续保持对小地精施法者的压制!”:
“第三队,武器朝外,警惕熊地精的袭击!”
至于其他人,则在汉克牧师的指挥下,开始准备和熊地精的战斗,而汉克牧师,此刻也已经撕去了身上的白袍,显露出厚重的钢铁铠甲,手持连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进攻!”
古力娜扎熊一般的脸颊上露出狞笑,随着他一声如熊的狂野怒吼,包围着教会战争的熊地精,立刻露出和自己酋长相似的狞笑,挥舞着狼牙棒和利爪动了冲击。
而古力娜扎则将眼光注视向天空中皎洁的月亮,思考起其他的事情来,至于战斗的状况,她并不担心,毕竟一比五的数量,足以让五头草原狼杀死一头草原狮了,更何况此刻熊地精和教会战士之间实力的差距并没有草原狼和草原狮这样悬殊。
“啊~!”
“好快!那个家伙武力这名出众?看来有必要收录进我的棚屋里了。”
一声急促的惨叫声响起,让原本不再关注战况的古力娜扎低下头,微微舔着嘴唇,有些诧异地看向惨叫出的地方,但是,进入眼帘的却是一头熊地精被一支不知从何处射出的利箭所穿透。
“切,这么快就死了,还以为老娘又可以欢乐一阵了呢!”
古力娜扎出鄙夷的眼神,但脑袋微微一转,目光扫过教会战阵内拼死抵抗的战士,却立刻现了不妥。
因为,被熊地精保卫的教会战士中并没有一人使用弓箭!
“不好!有埋伏!”
“嗖嗖嗖搜~!”
但当古力娜扎现这一点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
无数利箭从草丛射出,将与教会战士交战的熊地精们射杀,而后,沉重的铁靴踏破泥土,成百上千,手持重盾与利剑的战士冲杀而至,将熊地精包围起来,并肆意斩杀。
虽然古力娜扎一眼便看透了这些战士都仅仅是守卫阶,并不比他旗下的熊地精更强,但架不住对方装备的精良,这一点从他们全身散出若有若无的淡淡荧光便证实。
自然,这些装备精良的战士与破皮甲,只有狼牙棒和利爪的熊地精要强上许多。
“该死!”
“撤退!”
咬着牙,古力娜扎再次出怒吼,但却是撤退的信号,但熊地精并不比大地精,他们的纪律性和服从性要差上不止一筹,因此听从古力娜扎命令的,仅仅只有五百之数。
而这也为卡斯纳克和波萨纳普创造了脱身的机会。
大量教会战士与熊地精的互相厮杀,让卡斯纳克的压力渐小,而能够腾出手的元素酋长,却又对兰斯.索罗斯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分配出一部分的精力来应对小地精元素酋长的骤然难。
“火球术!”
“快!赶紧打开传送门,我们走!”
不过,卡斯纳克显然也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是一最高温度足以瞬间点燃潮湿木柴的火球术将兰斯.索罗斯从波萨纳普的赤红屏障上炸飞到远处,然后便催促后者施展传送门。
“好了!”
“我们走!”
仅仅几秒钟时间,在兰斯.索罗斯再次扑上来之前,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从犬魔的手中射出,立时旋转着变成一道泛着暗红流光的椭圆形传送门。
在波萨纳普召唤传送门的时间里,卡斯纳克却是朝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喀秋莎走去,然后一把拖住喀秋莎泛着青光的长,就这样一路拖向犬魔施法的地点。
波萨纳普看着卡斯纳克手中的喀秋莎咽了咽口水,然后率先走进了传送门,一阵水波纹般的荡漾,犬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当卡斯纳克拖着喀秋莎想要走进传送门的时候,一柄突兀映入眼帘的巨大黑色双手战锤让他的瞳孔陡然收缩起来!
那斑驳的融化表面,那尖锐的双面三棱尖锥,还有那内敛的暗红光泽,都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