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三章 迷雾重重

那一座接连一座的群山不过是这大龙的陪衬而已，用他那无暇的颜色来描绘才曾经的伤痛，群山的巍巍太行感，在大龙的身躯下也是显得如此的渺小。

帝瑾羽的双眼凝视前方，双眼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外物存在，在那每一道伤口中，帝瑾羽都看见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每一战斗是那样的残酷，时时碧血染长空，傲然大气存六界。

看着遍体鳞伤的大龙，帝瑾羽也不禁要感慨的说道“这到底是一头怎么样的龙？”

在帝瑾羽的自我的感叹中，他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迈了出去，他要一点点靠近大龙，让自己更加的了解大龙，每一步踏出帝瑾羽都感觉到大龙，在他的眼中在他的心中，无限的放大，而自己也是用一种谦卑的心情，去面对这种当年的绝代大龙。

龙鳞如墨无光唯有厚重不变，龙爪无锋却可撕扯天地，蜿蜒的身躯连贯的是两个时代两个宇宙，让两个不同的宿命，偶然的相遇在一处。

龙首硕大无比，那一根又一根的龙须已经不再飘动，可在帝瑾羽的眼中，它们依旧散发着当年的威风。

帝瑾羽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大龙，心中此起彼伏，或许是激动的心情，也可能是一种敬畏，自己的双目就好像是无法离开那已经紧闭的龙目一样。

帝瑾羽心道“似曾相识又陌生不清。”

在大龙面前已经是驻足了很久，帝瑾羽并没有想要继续前进，可能在他心中，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了，总是时时观看龙目，每一次看龙目帝瑾羽都希望他能够睁开眼睛。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帝瑾羽再一次将心中的疑问掏了出来，上一次在这冰雪天地他莫名其妙的得到了真龙天元，而这一次他居然在这里看见了已经失踪的九大凶兽，甚至还有眼前的大龙，

“难道这两者事情有关联？”帝瑾羽越发的思考这个问题，可这个问题却越发的没有答案。

就在帝瑾羽还在冥思苦想之际，那灵台之光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笼罩在自身一种温和的感觉，从心头涌现出来，当然这光芒在温和当中，越发的放大，不过一下就开始有普渡天下的势头。

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光芒的所到之处，由远至近又再一次回归到如高山峻岭一般的大龙身上，当帝瑾羽的灵台之光铺在大龙身上的时候。

“虽死如生！”

沉寂的大龙，在帝瑾羽的灵台光芒中，就仿佛是涅槃重生一样，此刻大龙越发的身上，就如同荣耀回归一样。

又是一个突然在温和的灵光普渡整个冰雪天地的时候，一道精光从天而降照耀在帝瑾羽的身上，顺着那刺眼的精光，帝瑾羽抬起头来。

这一刻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根本没有别的情绪，能够代替帝瑾羽心中的情绪，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想却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城真了，那大龙的双眼就如同在梦幻中睁开双眼。

玄黑的双眼，空洞的双眼，深邃的双眼，帝瑾羽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一个距离千瓦年重新睁开的双眼。

那双眼中的精光，直射在帝瑾羽的眼眸中，这是一个穿越时空的会面，帝瑾羽想要努力的看清那龙眼精光下的景色，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只是再看一眼，那雄伟大山的大龙消失了，毫无征兆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然而大龙消失了，那精光依旧不去。

在那精光中，帝瑾羽看见了一个人影，是那么的模糊不清，又是那样的巍巍大气。

看着精光中的人影，帝瑾羽脱口而出“这是大龙？”

精光沉浮不定，那模糊的人影还是清晰的出现在帝瑾羽眼前，一袭白衣毫无装饰，长发随风起落，带着浓浓的沧桑，带着甲子岁月的容貌，可他已经挺拔。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伟岸，帝瑾羽一瞬间联想到，在山海古经世界内看见的那一个男子，都有一种肩扛天下的气度，神话一般的存在，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有些苍老的面容上，雕刻着刚毅与无敌，一双看尽人世风华的眼神，让帝瑾羽目光与之接触的时候，有种沉沦的时候。

就这样帝瑾羽神情满是惊讶，看着那白衣老人步步走来，帝瑾羽心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眼前这一个神话存在的驾临，他会就是之前的那一个大龙吗？

“没想到吾等待之人还是后出现了。”白衣老人沧桑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欣慰之情“不过好像有些出乎意料，真是世事难料。”

这一声世事难料中，白衣老人感慨的是无数个岁月，帝瑾羽不知道白衣老人经历过什么，可这一声感慨，心中也是有感。

帝瑾羽不知道如何开口，思绪了许久也只有如此生涩的开口“前辈，你是刚刚的大龙？”

“没错，老夫就是那个已死的大龙。”

已死的大龙？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帝瑾羽的面前，简直是太过匪夷所思，帝瑾羽心中还在震惊的时候，那白衣老人又开口说道“你也不必如此谦虚，某种程度来说他们是一体的。”

“一体的？这怎么可能？”听白衣老人语出惊人，帝瑾羽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话，生怕在这白衣老人口中又知道一个惊天秘密。

显然那白衣老人，一时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负手而立用如宇宙黑洞深邃的目光，仰望着天地，这一片天地已经不再是熟悉的天地，可也没有陌生过，那双目似乎在追思过去的影子。

帝瑾羽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白衣老人的身影，看着那一个宽阔的肩膀，不知道曾经抗下了多少的狂风暴雨，那一袭白衣并不是为他而穿，而是为整个世间而穿。

以吾之残躯裹素天下，问世间大英雄，几人有如此胸襟大怀？

白衣老人回首上下打量了下帝瑾羽，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帝瑾羽也没有任何紧张感觉，就如同是一对神交已久的老友。

“可愿陪我走走？”

“当然！”

跟随白衣老人的步伐，帝瑾羽走向之前大龙的所在的地方，一段并不长的路程却让帝瑾羽走的如此艰难。

一路前行的白衣老人，大手挥动起来的那一刻，已然不见冰雪天地，在帝瑾羽眼前，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时空，只能看见一缕白光在前方指路。

在黑暗中帝瑾羽一步一步的行走着，突然间黑暗开始破裂，火光四起一颗又一颗的星辰在尽情的爆炸着，帝瑾羽虽然身在其中，可却莫名的置身事外，看着在黑暗中绽放光芒的行星。

从星辰的个体爆炸再一次转变成星系的爆炸，现在帝瑾羽已经可以看见无数个宇宙，在不断的相撞着，在这样的碰撞中，一个初生的文明开始悄然降临。

“这难道就是宇宙初生混沌鸿蒙未判的时刻？”

帝瑾羽的步伐没有停留在这个时代，他跟随着白衣老人的步伐继续前行，从宇宙初生的时代慢慢向亘古时代，那一个千万种族还懵懂着，甚至和平相处的年代，就已经开始在酝酿黑暗。

远古是一个神魔的时代，大能无数决战日月之巅，更是一个强者与天才同在的年代，神祸乱了白天，魔折磨了黑夜，每一个种族都崛起着，都在厮杀着。

帝瑾羽不知道白衣老人是否是刻意让自己看这两个时代的冰山一角，只不过白衣老人的步伐并没有停止下来，远古神魔破碎了天地，灾祸延续了一个时代。

中古同样是黑暗的年代，远古崛起了各个宗门，中古人族的国度也在不断的萌芽中，原本以为可以安定下来，却不想外界入侵，八荒上无数的人杰共赴大难。

帝瑾羽彷佛看见了人族英豪葬身在长空之上，妖族大能断腕在尸山血海中，也看到了龙族泣血的悲壮，那一年腥风血雨，无数远古存活下来的神魔，从大地深处重新拿起了武器，可他们同样避免不了陨落的命运。

“九地黄泉界？那一个难道是救走四邪天王的是活死人？”

中古的时代从帝瑾羽眼前渐渐消失，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是同自己擦肩而过。

不知不觉中，帝瑾羽走到了近古一个暗涌频繁的年代，跟随者白衣老人的脚步，帝瑾羽继续往前走去，这一刻他心中相当的激动，他想要看看未来是如何的场景，只要一眼就好。

可这一眼之后，帝瑾羽几乎都要心碎了，那一眼他看见了所有人的尸体，腾飞，杨天香杨天月，影蝶舞，赵飞勋，楚泽，英少杰，小尼姑，泰山，虚无易所有人所有都惨死在血泊当中，头颅已断却死不瞑目。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所有人都难逃一死。”这一眼未来对帝瑾羽来说太残酷了。

或许白衣老人这一条路是陪帝瑾羽走的，帝瑾羽从过去走来，经历现在又迈向未来，一个跨越时代的旅途，到了最后是何等的残酷。

“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帝瑾羽不知道这一句话是该问天地还是问白衣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