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莫度的诚意

“你对我有意见？”

史蒂芬·斯特兰奇下意识走起眉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地球上闻名遐迩的天才可科学家。

由于从来没有使用过时间宝石去窥探过对方的过去和未来，所以他完全不了解钢铁侠为何会表现出如此大的敌意。

正常来说，两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不该有任何成见才对。

更何况，自己至尊法师的名号是从古一那里继承来的，以复仇者联盟的立场不是应该欣然接受才对吗？

可为什么托尼·史塔克却好像跟自己积怨颇深一样，语气中充满了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讽刺。

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也是一名法师，奇异博士绝对会像对待雷神托尔一样，直接尝试着去读取思维，搞清楚这一切的缘由。

但是很可惜，他现在并不能这样做。

否则一旦被发现，就等同于彻底交恶整个复仇者联盟，对于接下来地球将要面临的重大危机产生严重负面作用。

“没错！我知道你以前都干过些什么，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对于你能否胜任至尊法师的职责，我暂时持保留态度。而且你也别指望复仇者会服从你的领导、配合你的计划。因为你不是曾经多次保护了地球和人类的古一大师。”

托尼显然懒得说太多废话，直截了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把自己得宝贝女儿交给一个人渣来教育？

想都不要想！

很显然，相比起奇异博士，钢铁侠更愿意相信得到艾伦支持，并且自立门户的莫度。

起码后者在招生的时候，并没有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向全世界各国政府和机构宣告自己的存在。

而且也的确招收了不少学生，其中一些每天还会在社交媒体和短视频平台更新动态，分享每天学习、训练和休息的日常。

相比之下，卡玛泰姬呢？

仍旧保持着一副神神秘秘与世隔绝的高傲姿态，压根没有意识到世界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发生了剧烈的变革。

而且莫度的做法，无疑更加符合现代社会的胃口，同时也打破了笼罩在魔法身上的神秘面纱，让大家明白这只是一种掌控能量技巧，可以通过锻炼和学习掌握。

并不是许多文字和影视作品描述的那样，整天躲在昏暗地下室里，用棒子搅合着一锅不知道添加了多少恶心和奇怪东西的魔药。

当然，副作用就是人们对魔法失去了敬畏心理，并且无比渴望获得这种力量。

不过这也恰好是莫度想要达到的效果。

毕竟他非常认同艾伦对于人性的阐述，那就是人类是一种靠欲望驱动的生物。

只要有了足够的欲望，就能创造出令魔神也为之惊叹的奇迹。

而让地球从一个魔法荒漠变成强盛的魔法文明，恰好就需要无数人对魔法产生兴趣与渴望。

至于这些人是否抱有其他目的，统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无论他们愿意与否，都将成为整个庞大魔法复兴计划的一部分。

相比起莫度的得意，奇异博士现在的脸色就要难看多了。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当初干医生时积累的恶名，竟然会影响到现在的法师生涯。

而且还没有办法反驳，因为这些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就在史蒂芬·斯特兰奇思索要如何解释才能让托尼·史塔克相信，他已经改过自新并承担起至尊法师责任的时候，莫度立刻开口插嘴道：“放弃吧！卡玛泰姬的那套做法已经过时了。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么，我们脚下的这颗星球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魔法源头，不需要再继续依赖任何维度魔神的施舍。在不久的将来，法师的数量将会呈几何倍的增长。因此唯有让更多的人接触魔法、了解魔法，才能壮大我们的力量，从而达到抵御外敌入侵的目的。”

“可你知道魔法力量被滥用的后果吗？”史蒂芬·斯特兰奇眯起眼睛质问。

能看得出，他此刻正极力压制内心之中的愤怒。

毕竟按照上一任至尊法师古一的理念，魔法的研究和学习应该保持谨慎。

不然的话，就会出现大量被维度魔神或者是异界生物引诱、魅惑、控制的法师，增加地球被异界生命入侵的频率。

可以预见，如果莫度按照现在的做法持续不断广收门徒，那么几乎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大批学到一知半解的家伙，为了获得力量、延长自身寿命，跟那些完全未知的强大异界生物接触，甚至是签下可怕的魔法契约，最终成为受到对方控制的傀儡。

这也是为何，卡玛泰姬始终保持着古老的一个师傅带着几个徒弟的传统。

无他！

一切都是为了确保绝对的安全。

“滥用？在你看来，推广和普及魔法知识、增强地球魔法力量的做法就是滥用吗？还是说，你这位至尊法师想用类似的手段，让卡玛泰姬继续垄断地球上的魔法资源？”

莫度显然比奇异博士更加了解人心，知道如何表述才能让托尼跟娜塔莎对卡玛泰姬的动机产生怀疑。

毕竟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明白，垄断是不好的，会滋生大量的腐败与黑暗。

这一点无论是在过去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时代，还是最近几百年资本崛起的时代，都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事实正如莫度预料的那样，向来喜欢反对政府、质疑权威、性格有些叛逆的钢铁侠，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确认了自己的立场，直截了当说道：“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非常抱歉，我必须遗憾的通知你，我的女儿永远不会去卡玛泰姬学习魔法，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你确定要这样做？莫度可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尤其是他所教授的魔法，有一些非常非常的黑暗且残忍。”史蒂芬·斯特兰奇试图通过最后的努力来扭转局势。

但遗憾的是，这种努力最终以失败告终。

托尼·史塔克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再说一句，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奈之下，奇异博士唯有先打开传送门转身离开。

至于使用时间宝石的力量重来一次，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或者说，随着对于魔法理论知识和无限宝石特性的了解，他开始跟古一一样，使用起来越来越谨慎。

除非真的遭遇到了巨大的威胁，否则绝不会轻易拿出来。

自以为赢得胜利的莫度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再次单手抚胸略微欠了欠身：“非常感谢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保证，在你的女儿成年之前，绝对不会让她接触那些黑暗的魔法知识。”

“等等！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你的请求？”托尼·史塔克冷笑着反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莫度有些搞不清楚这位钢铁侠究竟有什么打算。

毕竟在他看来，地球上除卡玛泰姬之外，就只剩下自己建立的新圣地可以系统性的教授魔法。

“我的意思是，在询问过艾伦之前，我不会把女儿交给任何人，更不允许你们把我的女儿当成彼此派系争斗的工具。请记住，我是钢铁侠托尼·史塔克，你们那点小伎俩在我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托尼毫不客气拆穿了对方的小心思。

毕竟他早就知道，小塞勒涅暗夜精灵的血统和强大的奥术亲和力，注定会遭到无数人的窥探。

因此在这方面表现的格外警惕与谨慎。

可莫度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解释道：“我从不否认自己的企图心。但你想过没有，这跟我把你的女儿培养成地球上最强大的法师并不冲突。就好像你既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资本家之一，但却仍旧讨厌资本一样。而且我可以发誓，绝对会认真教导每一个学生，确保他们未来都能成为独当一面的法师。唯有当地球上的法师数量逐渐变多，人类的魔法力量才会变得愈发强大。”

“所以你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扩大地球法师的总体数量？”娜塔莎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点。

“没错！”莫度微笑着点了点头。“难道你们不觉得，偌大一个地球，超过七十亿的人口，竟然只有区区一两百名法师，简直少得可怜吗？”

“可刚才史蒂芬·斯特兰奇提到的魔法滥用问题怎么解决？”

作为复仇者联盟中为数不多智商与情商双高个人，黑寡妇可没那么好糊弄。

别说神秘莫测的魔法，就连能量武器的普及，都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一系列的大麻烦。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会伴随着一系列的副作用。我想关于这一点，史塔克先生最有体会。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使用煤炭作为能源，人类经历了多少次可怕的污染和折磨？答案是不计其数！毕竟科学技术的进步，都必然伴随着各种各样的代价。在我看来，这些魔法滥用也同样是一种代价。我们要做的不是因为恐惧而不敢迈出那一步，就好像美国现在大量底层失业工人在反对人工智能和自动化运用一样。”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莫度脸上浮现出无比兴奋与狂热。

在他看来，这种知识的扩散也相当于一场魔法世界的革命，打破卡玛泰姬对于知识的垄断。

如果成功的话，那么几百年之后的地球魔法界，必将变得无比强盛。

而他本人也可以利用这股力量，来帮助自己达成那个遥不可及的野心。

身为科学家，托尼·史塔克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先后几次工业革命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与社会问题，摸着下巴如有所思的说道：“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任何改变都意味着是一把双刃剑。如果驾驭的好，那么它就会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如果用得不好，那么就会引发剧烈的社会动荡。可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呢？”

“我带来了自己的诚意，你可以拿去慢慢看。”

说着，莫度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厚重无比的魔法书，轻轻摆放在桌子上，然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紧跟着打开传送门穿了过去。

等到他彻底离开之后，钢铁侠这才翻开书页，以极快速度扫过上边所记载的知识与魔法理论。

大概几分钟之后，他整个人就被内容深深地吸引。

毕竟在此之前，托尼·史塔克从未接触过卡玛泰姬与阶位魔法体系，所以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新奇且充满开创性的。

“托尼，你在看什么？”娜塔莎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一本关于魔法知识和理论的书籍。不得不说，那个莫度的确有两下子，我开始有点想要把女儿送到他那里去学习的想法了。”钢铁侠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仅凭一本书？”

黑寡妇的疑心病显然比较重，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疑惑。

虽然她本人并不懂得任何魔法，可好歹也是暗影能量的使用者，多少知道一点能量塑造和控制放面的技巧。

托尼不加思索的点了下头：“是的！就凭这本书。而且我认为莫度说的没错，我们不应该畏惧付出代价就停下前进的脚步。科学发展是这样，对待魔法的态度也同样如此。不过这一次，我会吸取关于奥创的教训，提前做好应对一切危机的准备。”

话音刚落！

他从身后的台子下面，取出一个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能量核心。

那是一名艾泽拉斯世界泰坦死亡后，遗留下来的眼睛碎片，拥有难以想象的庞大奥术力量。

艾伦将这玩意作为临别赠礼送给了钢铁侠。

很显然，他现在要利用这玩意，打造一个强大且具有恐怖力量的武器或者防具，以确保可以快速镇压那些可能出现的魔法滥用现象。

“我的老天！你是从哪搞到这玩意的？”

娜塔莎瞬间被吓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并且抱着两个孩子连连后退。

这一刻，她身体里的暗影能量仿佛遇到天敌一般，正不断发出警告。

托尼·史塔克意味深长的说道：“是艾伦送给我的礼物。不得不说，这家伙在对待朋友时候，还是挺慷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