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那就是安兴国的儿子安迪空降安氏,任市场经理。
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安迪这样?的身份,安家的长子长孙突然进入总公司,实在耐人?寻味。要知道,当初安璃刚进公司,也是从这个市场部开始的,股东们?一时不清楚形势,不敢轻易表态,在于大?海和安兴国有意的推动下,这事居然就定下来了。
这事太离谱,猹话会现?在还在吐槽,私底下骂安邦国怕不是被下了降头,放着自己的女儿不待见?,去扶持自己的侄子。艾米汇报的时候都觉得?憋了一口?气。
没想到安璃只是嗤笑一声:“就这?我以?为什?么呢,不用管他。”
安邦国七年才回来一次,这么好的机会,她还以?为安兴国要憋什?么大?招,结果,就这?
这样?的市场经理,安氏有几百个,没兵没将没项目没业绩的……别说是经理,就是他想当皇帝,安璃都懒得?搭理。
艾米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说道:“安迪总上任以?后,要了九楼最大?的那间办公室,把原本的‘智慧家’项目组给赶到了会议室……临时办公。”
真的就无语,她毕业工作也四五年了,就没见?过这样?的。
安璃一顿,这事不管还真不行。
“去,把咱们?楼层会议室旁边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叫他们?搬过来。”
“安总,你确定?这可没有先例。”
从来没有项目组能进十五楼区域。
“不开个先例,怎么安抚人?家。人?要是跑了,我怕多少?钱也哭不回来。”这个组都是她重金挖来的能人?,能人?都有脾气,不能受这种委屈。
“可是他们?组的服务器是单独的,十五楼可能太远了……”
“搬上来。”安璃拄着头,一手用签字笔敲着文档,边思索边说道,“就放会议室。”
啊?
艾米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可是董事会开会的专属会议室。
“这些人?都是领域内的高端人?才,他们?的研发环境和安氏的利益息息相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我相信董事长一定会理解的。”安璃认真地说道,“要是谁有意见?,就把自己的办公室让出来,反正平时一半都不来,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至于别的,谁惹的事,找谁去就好了。
……
下班,安璃叫司机把车子开到城郊一座古色古香的庄园内,她来之前打?了电话,薛南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薛南途手边还领着一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眼睛随了母亲,非常漂亮,眉毛却随了父亲,形状有些不羁,说不出的可爱。
“安璃姐姐!”
小萝莉一见?到人?就扑了过来。
薛南途不满:“软软,你不对了,你叫我小叔叔,怎么叫他姐姐?”
“姐姐是我爸爸的徒弟,我爸爸说我可以?叫姐姐。”小软一板一眼地说,“你是爸爸的弟弟,我叫你哥哥,那不是差辈儿了吗?”
薛南途眉毛一竖:“你姐姐是我老婆,你管我叫叔叔,这就不差辈儿?再说我和你爸又不是亲兄弟。”
软软学着她的样?子拧眉瞪眼,十分有亲爹的神韵:“你整天跟一个小孩儿计较,太不像话。姐姐来了,我不跟你玩了。”
安璃笑着抱起小软,问道:“软软说得?对,软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爸爸呢?”
“在屋里下棋呢。”
“师父还会下棋?”安璃有些惊讶,看向薛南途,“下棋好啊,磨练性情,你怎么不陪他下?”
薛南途会下棋,围棋象棋,军旗跳棋,甚至是斗兽棋,他都会,而且下得?很好,用他的话说,就叫触类旁通。
不想安璃一问,薛南途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你自己去看看吧。”
安璃进屋,玄关正面是一张印着这家主人?年轻时候夺得?杯赛冠军的装饰台,再往里走,两侧的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奖杯,高调地炫耀着主人?家青春的风采。
等进了客厅,这种热血澎湃的氛围散去。屋内的摆设都十分居家实用,并没有太多装饰。所有家具几乎都是圆角,而客厅有三分之一的区域是给猫准备的,摆着各种猫爬架,一眼看去有三只猫,其?中一只是缅因,体型最大?,样?子却最乖,被两个小的压在身下,一点?脾气都没有,只会夹着嗓子叫唤。
沙发上,寸头的中年男人?抱着十二寸的平板,扫雷一样?谨慎地下着一盘……棋。虽然乍看棋盘和棋子都跟围棋差不多,但是那醒目的“四联排”、“三连排”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一种喷薄而出的童真。
“爸爸输了。”小软小声地说,“妈妈说,他实在不是这块料。”
安璃轻笑:“妈妈呢?”
“妈妈去国外上课了。”
安璃也觉得?纳闷,她师父这种四肢发达有智慧但不多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追上师娘那样?的天才的。
眼看要输了,男人?突然无耻地点?击了退出游戏,转过头,眼睛顿时一亮:“安璃,你可来了!”
他指着薛南途:“你再不来,这小子要把我念疯。你说你,从小就一身反骨,怎么找了个这样?的!”
薛南途瞪眼:“我怎么了?老肖,车神,说说,我怎么了?要不是我,你能有这么好的徒弟?”
“等下,”安璃没忘了自己此行的正事,“你们?吵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网上说清楚?外面都要骂疯了,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
“不行!”两个男人?突然异口?同声。
安璃一怔:“为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车神”肖瞿胜收起了玩笑的神情,道:“徒弟,途途说的也有道理。你现?在是安氏总裁,当年的事翻出来对你不好。虽然你师父我开了半辈子车,但是我得?承认,摩托车确实是个小众运动。而且你当年参加比赛的事,是背着家里和学校……”
“我也赞成老肖的意见?。”薛南途说道,“这事是冲着我来的,你还是别参与了,我能应付。”
他今天来,就是和肖瞿胜对对“词儿”,到时候一公开,肯定有记者来采访,两个人?不能说岔了。
“我和老肖都想好了,就说我是老肖的徒弟,‘车神’这个光就让我沾了,你就从这个事件里消失。”薛南途说得?很认真,计划也周全?。
安璃不意外,从薛南途说他独自来了肖瞿胜家,她就猜到他要干什?么。当年为这事,薛南途已经为她顶了一次锅,这次,他第一时间又冲了出来,打?算再次为她挡下来。
安璃心中动容,面上却不显,只是眨了眨眼:“你们?商量好了?可是,来的路上我已经在微博上说了——车是我的。”
她当时满十八岁了,为了拉叛逆期的薛南途回学校,误入比赛,认识了低谷期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