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孙祯哽咽,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一股雄厚霸道的掌力,却是猛然轰在他的肩膀之上,身体如被重锤砸了一记,若流星一般从高空砸落,重重落在冰雪地面之上。
轰。
大地颤抖,而玄五也是没有再有丝毫的留恋,身影一动,便是冲天而起,快似流星,片刻之后,已经出现大殿之上。
滔天的煞气弥漫开来,周围的人都是噤若寒蝉。只能看着玄五伸出白皙的手掌,遥空对着那已经裂纹密布的冰雪纹阵,紧紧握下。
砰然一声,冰雪纹阵碎裂,漫天脉纹散射而出,一缕青色的天纹,也是从其中飘荡了开来。
这缕天纹,便是冰雪试炼地的核心,由洞天境的强者亲手种下,才是有了种种的能力。
然而玄五却是想也不想,再次将那青色脉纹纳入手掌之中,随后死死一握,随着一声嗤声响起,青光自他掌心散射开来,整个大殿,都是彻底安静下来。
死一样的安静,连呼吸,都是屏住。冰冷的气氛如紧绷的琴弦,一触即断。
“呼。”
许久之后,玄五才是深深吐出一口气,嘴角掀起,低声说道:“只要你们还在这荒域,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
见到玄五轻笑了起来,周围的众多弟子才是大口吐出一口气,然而心中,都是更为震惊,到底在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李纯死了,孙祯进去也是没有再出来,那少年,战力真有那么逆天?
不知不觉,秦烽这个名字,已经在天玄门,有了一定的认知度。
……
风云会结束的莫名其妙,整个非凡帝国,都是沸腾了起来。大街小巷谈论的,无一不是这一届风云会的主角,武风帝国,秦烽。
而且,这股风暴,还随着各个帝国的人离去,迅速蔓延了整个十七国。
夜,凉如水。
蓬的一声,武风帝国皇城之中,一座巨大的府邸内院的大门被打开,一道匆匆的身影,便是踏着月色冲了进来。
“禀告秦族长,风云会,出事了。”
秦廷还在为了超神宗的事情烦恼,如今超神宗迅速崛起,但是只是强行组合起来的势力,有点外强中干的样子,内部大大小小都是有些问题。
原本被人打扰,他的目光都是一冷,直到看到来人之后,那冰冷的脸色才是露出一抹担忧。
因为,这个人,正是他们派去,时刻关注秦烽的人。
“怎么了,是不是小烽在非凡帝国那边出事了?”
来人讲述了一番,秦廷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不一会,大门再次被打开,道道身影,都是从门外飞掠了进来。
秦思义,皇甫茗娅,皇甫耀阳……
可以说,秦家和皇室的高层,都是齐聚在了这里,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皇甫茗娅率先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烽儿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来人点头,“进入非凡帝国,秦少族长就一直被繁雁宗针对,而风云幻境之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最后,就连繁雁宗所有的强者都是进去了,不过却没有再出来过。应该,都是死在里面了。”
“那烽儿呢?”皇甫茗娅再次问了问。
来人只能摇头,然而这一摇头,却是令得周围的气氛都是变得微冷,担忧悲伤的气息扩散开来。
秦思义来到皇甫茗娅的身边,淡淡道:“放心吧,烽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况且,还有轻云月在,周围十七国中,可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皇甫茗娅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轻云月的确很强,有她在,秦烽不会有事。
“还请各位宽心,烽并没有生命危险,我能够隐约感受到。”
突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令得这略微悲伤的气氛,都是松了松。
所有的目光,都是看向那站在角落的身影慢慢走出的身影,暗自点头。
无双,因秦烽而生,总归有着不一样的联系。
现在的无双,和秦烽一样清秀削瘦,然而那份清冷与睿智,却更似方清薇。
他的存在,就像是秦烽和方清薇的结合体,继承了秦烽和方清薇的优点,完美的不可挑剔。
不仅容貌俊美无双,而且天赋绝高,修为也是与日俱增,已经成为了秦家绝对的中坚。
众人都是长长吐出一口气,便是秦思义,也是低声说:“没事就好,这孩子,总是让人不省心。”
然而那语气之中,责备的语气,似乎远远没有骄傲来的强烈。
毕竟,亲手埋葬繁雁宗众多强者,这份能耐,在场的人,可没有人具有。
又或者说,整个十七国,又有几人能够有着这等力量。
皇甫茗娅知道秦烽没事,也是放心许多,温柔看着秦思义,道:“你何时,又令人省心过?”
“……”秦思义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秦廷眉头微微一蹙,道:“这个时候,我倒是更担心,非凡帝国那边,会不会迁怒于我们?”
皇甫耀阳摇头,斩钉截铁说:“肯定不会,据朕所知,非凡帝国的皇室一直被繁雁宗压的喘不过气来,现在不可能腾出手对付我们。而且,武风帝国有了超神宗和南山门之后,他们多多少少,也会有所忌惮,特别是这元气大伤的时候。”
“非凡帝国不敢动手,其余帝国没有直接的仇怨,自然不会对我们出手。十七国之中,朕倒是不担心。只是,一旦涉及到十七国之外,就难办了。”
十七国之外,强者如云,要覆灭武风帝国,也不是不可能。
天龙十五低声道:“说到底,还是太弱啊。”
如今,他已经是超神宗的宗主,肩膀的担子自然沉重。
“看来,还是要加快脚步才行。”
“嗯。”
众人达成一致意见,才是离开。
皇甫茗娅离开之后,还远远看向秦烽房间的邻房,那曾经,是方清薇的房间,只是,如今两个房间,都是没有人住。
“不知道,清薇她怎么样了。那孩子,哎……”
沉沉一声叹息,在月夜响起,皇甫茗娅的思绪,不由回到半个月前。
同样是一个深夜,方清薇找到她,淡淡道:“茗姨,现在无双已经无大碍,我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皇甫茗娅微微一怔,“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