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
宇文轩打了个喷嚏,并且下意识地抖了抖毛。
只是这个动作做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是羊(x)饕餮的形态,而是人类形态,连忙咳嗽了两声,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好在周围没有人。
应该说,这附近看起来就不像是有‘人’存在的样子。
此刻的宇文轩正在茫茫云海之上,他的上下都是鱼鳞状的云层,一眼望不到边际,却有一座不知道是山还是树木的巨物贯穿了两片云海之间,宇文轩也正像是盘羊站在几乎垂直的峭壁上。
不过,这种地方虽然奇特,但怎么看都不像是通往魔界乃至魔神战场的路就是了。
“我是跟师尊说要去找老二,但又没有说什么时候去找他。”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多活一段时间总做得到吧?”
“我只要在他死之前捞到他就行了啊!”
如果有人问宇文轩,他一定会如此回答,然后被师尊挂去树上。
可惜宇文轩已经被放出来了,现在没人管得了他。
于是宇文轩根本就没有一点前往神魔战场前线去找他那倒霉的陷入战争中的二师弟的意思,而是跟着饕餮的记忆,到处扒拉扒拉,在世界与世界的裂缝中到处乱钻,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种地方。
虽然说着轻松,但其实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它的灵力异常的充沛,充沛到灵气无法以‘气’的形态存在,凝聚成了液体形态。
是的,宇文轩头上脚下的两片‘云海’并不是普通的水汽凝结物,而是灵气的凝结。
至于灵气充沛到这种地步,在‘创世机器’产生影响的范围内,几乎是不存在的,属于该宇宙更加原生态的区域,周诲能来这里一定会欣喜若狂。
遗憾的是,周诲无法达到此处。
因为过度的灵力物质会彼此吸引冲撞,越是强大的灵类生物,越是无法在此处生存,瞬间会溶于这灵力之海,当然,没有灵力的凡人和普通野兽也不行,他们在靠近灵力之海之前就会被灵压碾成肉糊。
唯一可以在灵力之海穿行的,只有被称为神兽和凶兽的存在,比如真龙原凤还有……
饕餮。
它们尽管也会吞吐大量的灵气,但肉身比较特别,能够适应灵力之海的环境,平衡体内灵力和体外灵力,在此处生存下去。
宇文轩是吞噬了自己本体以后,根据“传承记忆”了解到这个地方的。
不过作为一只“幼崽”,宇文轩并不敢深入灵力之海更远的地方,因为在灵力之海深处明显隐藏着更加恐怖的巨兽——其他不提,哪怕碰上一只亚成年的饕餮,也够它受得了,事实上,即使这样,它也可以感觉到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恐怖气息。
因此宇文轩很谨慎地沿着空间缝隙的边缘向上攀登,毕竟他虽然喜欢作死,但并不想自///杀,他还想多活几万年跟师尊撒娇呢
!
幸好这样的区域并不多,那不知道是山峰还是巨木的存在只是偶然蔓延到了机器控制范围外的空间而已,而且它通往机器控制范围的存在也被人削掉了,留下孤零零的峭壁在灵力之海中,宇文轩凭借着凶兽的本能,顺着峭壁穿越了灵力之海,来到了峭壁另一端的缝隙处了,钻了过去。
也亏得它还是幼崽,否则这个缝隙还无法穿过。
穿过这道裂缝后,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宇文轩探出脑袋向下望去,可以眺望见生长着珠宝的园圃,金玉制作的楼台,还有雄伟壮观的祭坛,那景色美轮美奂,让人叹息。
不过对于一只饕餮来说,任何美景都是对羊弹琴。
吸引饕餮的,当然只有美食。
而在这般美景中,能够引诱饕餮的美食自然也是有的——事实上,能在饕餮的‘传承记忆’中留下痕迹,显然此处是有什么能让饕餮大快朵颐的存在。
宇文轩动了动鼻翼,发现吸引它的香味来源有两处:
一处来自祭坛,那冲天的香味几乎让饕餮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地冲下去乱咬乱吃,但宇文轩身为人族的部分却制止了他的行为,加上多年跟在师尊身边锻炼出来的忍耐力,宇文轩在那香味的诱惑中,甚至还保留一丝理智观察祭坛。
祭坛上显然正在举办什么盛大的仪式。
悠扬的编钟声传得很远,身着华服的人们伴随着编钟的节奏有序的行礼,他们身上的味道跟宇文轩上次吃到的真仙几乎一模一样,但和整个队伍领头的那位身上飘扬着的香味比较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简直像是满汉全席上压轴主菜和小菜的区别。
不过就算没有师尊所命令的‘不许吃人’的底线存在,宇文轩身为人类的经验也告诉他,下面的祭礼绝不是什么普通的祭礼,主持祭礼的‘人’也不是善茬,只怕越香越不好惹,不要说一只饕餮幼崽,就是一群正值壮年的成年饕餮冲进去,只怕也讨不了好。
再重申一遍,宇文轩只是喜欢作死,不是真的要死。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吞噬下方的事物(x)人(x)神仙以后,只能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祭坛上的神仙们几眼,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看向另一处引发他食欲的方向。
另一处就正常多了。
那是在祭坛不远处的花园中,围绕着烟雾缭绕的云池,数张白玉案几按照一定秩序有序的排开,如果细心清点一下,会发现案几数量和祭典上正式参与的神仙数量是相对应的,位置也有讲究,不过眼下案几后面并没有,只有长相漂亮的少男少女在案几中穿梭着,不断将各种精美喷香的食物和美酒放置在案几上。
显然,在那庄重的祭礼后,还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
“呵呵,我这次的运气真不错啊,随便一走,竟然碰上一场宴会,不参加岂不是对不起气运送来的机会。”
宇文轩打量着宴会的场所,舔了舔嘴角说道。
他这倒不是在卖乖,而是真的巧合。
他连什么人在这个祭
坛在举行什么仪式都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这个时间会有仪式,他甚至来这里都不是为了吃的,而是为了其他事情。
只是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不好,竟然有其他人先来了,还在举办仪式。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
宇文轩如此咕哝着,却没有迟疑。
他看着祭坛那边的仪式似乎已经接近尾声,有人依序退场,就腾起云雾,向着下方飞去。
不过只飞了一段距离,宇文轩就敏锐地发现,下方整个山顶上都罩着一层浅浅的神兽气息,它看起来只是威慑,并不凶猛,但毫无觉察地一头冲进去,一定会让对方发现。
饕餮记忆中想要来此处觅食,有个‘硬茬子’要对付,想来就是这气息的主人。
“嗤,无用。”宇文轩不客气地嘲笑自己的原身。
他却没有一头冲下去挑衅那散发着气息的神兽,而是拿出了应付自家师尊的本事,收敛了浑身的气息,无声无息的落在山腰。
从这儿向上再走几步,就可以看见一座巨大的牌楼,上书“悬圃”二字。
其实这里叫做什么,宇文轩并不关心,他只在意怎么混进去。
而或许宇文轩今日真的气运加身,在落到山脚的时候,正好有一群“羊”慢悠悠的经过侧门向里走去。
这群“羊”头上都长着四只羊角,看起来就不是正经山羊,但若是变成还没有长角的羊羔混在里面,倒也不算突兀。
宇文轩立刻意识到这点,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群“羊”看了好几眼。
那群“羊”被宇文轩看得毛发倒竖,它们虽然看出隐藏了气息的宇文轩的原身是什么生物,但来自生物链上的压制还是让它们本//能感到了不安,它们加快了步伐,迅速地向着侧门内部涌去,只是侧门有点窄,“羊群”又太匆忙了,导致几只“羊”塞在了那儿,无助的发出并不像羊的叫声。
宇文轩见状,发出了一声讥笑。
他没有再理会这几只傻“羊”,而是挥了挥衣袖,身上的服装就变成了在祭坛上举行仪式的那些存在似的峨冠博带,只不过依然是红底黑袍的配色,还有他最喜欢的师尊为他刺绣的饕餮图案的暗纹。
穿着这个相似又不似的服装,宇文轩连容貌都没有掩饰过的,大踏步地走向了正门。
尽管没有人进出,悬圃的正门下却守着一串的卫兵,身上是标准的天兵打扮,而且金光闪闪的,看盔甲上精细浮空的花纹,对天庭如果有足够的了解,会知道这些天兵属于天庭禁军,直属天帝,并不是神魔战场那些填线宝宝能碰瓷的。
宇文轩却似乎没看见这些威武的天兵,他目不斜视昂首阔步继续向前。
当然,天兵们不可能没看见他。
宇文轩只是敛去了气息,让其他人无法察知他的气息和灵力等级,却没有隐身,那么一大活“人”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他们除非眼睛瞎了才不看见。
就有天兵试图阻止道:
“喂,你!等等!”
宇文轩倒没有硬闯,而是抬起下巴瞥了一眼对方:“什么?”
宇文轩这个傲慢的态度令人火大,那名天兵皱起眉头,正想要询问,但旁边却有其他天兵拽住了他,热情地向宇文轩问道:
“这位仙官大人,您也是来参加祭天仪式的吗?”
宇文轩闻言,似笑非笑地大量了对方几眼:“这个时间点,什么仪式也该举行完毕了吧?我只是来参加宴会吃东西的。”他似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听他那么说,那名天兵的表情却变得更热情了:“那您来得正是时候,巡天宴即将开始了,需要我们为您引路吗?”
巡天宴……不是祭天吗?
宇文轩无所谓地想道,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带路吧!”他这么说,却看着举办宴会的云池的方向。
那名天兵似乎更确定了什么,向着另一边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一位漂亮伶俐的仙婢走了过去,笑盈盈地为宇文轩引路。
而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后,热情的天兵才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放开了一开始想要询问宇文轩来历的天兵,并且训斥道:
“你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我,我是按照规矩来的啊!”那名天兵非常的不甘心,“他明显不是参加巡天仪式的仙官,就这么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地放他进去不要紧吗?”
“呵呵,所以说你不会看眼色呢!”那名热情…不,现在是冷漠的天兵冷笑道,“能参加巡天仪式固然是大人物,但在天庭,能搞死我们这些小兵的‘大人物’可多得是!而且比真正的高阶仙官还要难缠。”
冷漠的天兵如此说道,看同僚还是一脸不懂的样子,就举例道:“就比如刚刚进去那位,你也看见了吧,他身上穿着形制正确的仙官祭礼长袍,还是高阶的那种,但颜色花纹全然不对,甚至是凶兽的图纹,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是冒牌货?”
“放P!”这次另一个天兵插嘴斥责道,“你家冒充是将最细节麻烦的服装形制都弄对了,却在最显眼的颜色花纹上出问题的啊?这不是故意找事吗?”
“没错,”冷漠的天兵点头道,“一般不在意官服礼服的严肃性,在上面搞出奇怪的花样颜色来的,大多数些仙二代——注意!我说得可不是那些仙官下凡后偷偷生出来的没有身份证明的野种,而是天庭正规出生的那些仙人,你知道他们意味着什么吧?”
一开始那位天兵张了张嘴,没有立刻回答。
但他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天庭如今人员冗余,连谈恋爱都不允许,更别说生孩子了,所以天庭出生的小仙,不是有着雄厚的背景,就是背负着特殊的‘天命’,无论哪种,未来都会坐到高高的位置上去,他们自然也从出生开始被娇养,养成一副不见尘埃自命不凡的样子。
这天兵回想宇文轩的样子,觉得他确实如见过的仙二代那般傲慢任性。
但他
还是不太服气:“就算是仙二代,不通报姓名来历就放进去也不对吧?万一他干扰了巡天仪式,他没事,我们会完蛋啊!”
“放心,人家比我们‘懂规矩’多了,这些仙二代叛逆归叛逆,但各个精得很,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那冷漠的天兵嗤笑道,“没听他自己说吗?他只是来参加宴会的,他甚至连巡天仪式的结束时间都掐得正正好,保不齐就是哪家特别请来的。”
“这样吗……”这天兵被彻底说服了,他只有一点点小小的不甘心,“但他到底是谁?”
“嗤,人家是谁,你知道得那么清楚干什么?”冷漠的天兵不以为然道。
不过作为守卫天帝的禁军,他倒也没有那么不负责:“你实在感兴趣,可以去问问小翠,”他说得是被派去给宇文轩引路的仙婢,“顺利的话,也许她可以打听出来。”
也有其他天兵咕哝道:“其实不知道也无所谓,那些仙二代一个个都很麻烦。”
“别说,见过一次就会产生机缘。这位器宇轩昂,搞不好是个皇子也说不定,而且这次巡天后,天帝搞不好要决定继承人吗?他会不会因此来的。”
“啊,不要吧?”
“他看起来是挺帅气,但不好说话的样子。”
“这种气质才像是皇子啊!说起来,天帝执政也太久了,他十几个皇子被发配封地,这次巡天突然说要挑继承人,也不知道谁赶得回来。”
“喂喂!这种事情别乱说!”
天兵们明知道这件事是禁止讨论的,但还是忍不住八卦。
“搞不好是呢!”这时候,有个天兵突然透露道,“这位我曾经见过,不过当时他和天衍大人在一起,似乎很亲密的样子呢!”
“啊,天衍大人?那继承帝位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了?”
天兵们感叹道。
不知不觉的,在这场八卦中,宇文轩先是从“来历不明的闯入者”变成了“傲慢的仙二代”再变成了“可能继承天帝位置,还得到了司天部支持的皇子”。
那名冷漠但敏感的天兵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别说了!和司天部扯上关系,恐怕这次继承是来真的,这名皇子大人‘偷偷’来到这里,搞不好一转眼,就和现任天帝一样,成为天帝了。”
他哪里像是“偷偷”来的了。
有天兵心底嘀咕道,但也觉得对一名‘皇子’来说,搞不好人家真的认为自己是偷偷来继承皇位的。
“总之,别卷入这件麻烦事!所以!我们没有看到过他!”那天兵严肃道。
这句话得到了众天兵禁军的一致认同。
*
“殿……阁下,前面就是巡天宴的现场了。”
另一边,仙婢小翠神态恭敬地说道。
虽然她并没有参与天兵们的讨论,但她这一路走来,似乎得出了跟天兵们类似的结论。
对此,宇文轩不知道也没有故意欺骗,要说的话,他只是一上来就问了三个天雷般的问题而已:
第一个问题是:“你是飞升上来的吗?”
“是的。”这个问题小翠还表现得落落大方,但她已经有点开始担心宇文轩嫌弃她了。
因为有些天庭的原生真仙是这样的。
宇文轩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天界还有‘婢女’啊?除去少数飞升还舍不得仆人的,你们到底怎么来的?”
“这……”小翠的笑容有点保持不住了。
她更加觉得对方意有所指,但没证据。
而宇文轩第三个问题让她更加破防:
“辛辛苦苦飞升上来,却是当个婢女,你甘心吗?”
好吧,事实证明,宇文轩的情商大约是不存在的,不管是他最爱的师尊,还是根本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来了兴致的时候,会平等的创亖所有人。
不过正因为他那么放肆地态度,仙婢反而更加不敢怀疑他的身份——没见过那么嚣张的‘间谍’——就是有点想要敬而远之。
有了这种心态,仙婢小姐就无心套话了。
于是这一路走过来,她并没有得到宇文轩的什么相关信息,倒是被宇文轩问了一路,包括巡天仪式上的祭礼是什么好吃吗?天帝到现在共有几个孩子?神魔战场目前有抓住什么厉害的魔尊吗?司天部天衍大人在巡天仪式做什么?宴会都有什么吃的?外面那群‘羊’可不可以吃掉?看管这里的神兽可不可以吃?巡天到底是做什么?诸如此类。
这问题混杂且毫无厘头,有些听起来甚至没什么天庭的常识,要是换个人来问,确实会被怀疑对方的身份,但宇文轩一上来就问了三个天雷般的问题,之后的重点也很乱七八糟,他看起来对祭祀用的供品的兴趣都比天帝高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巡天仪式是什么’这种常识问题,是他为了混淆视听的。
小翠能被分配到给贵宾引路的工作,自然是有几百个心眼子的类型。
她不免想道了‘天帝继承’的事上,也越发觉得对方像是皇子——这一点,不得不说宇文轩那具人形躯壳太有欺骗性了,英俊的外表和莫名其妙很爽朗的气质简直是必杀的加分项,男女通吃(骗)的——连对方无厘头的问题,也似乎成了对天庭制度的某种探讨。
产生了这种念头,小翠就不觉得冒犯了,甚至还感觉到了某种程度的‘重视’。
她的态度也愈发恭敬:“接下来小婢无法陪同,请您自便。”
“哦。”
宇文轩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依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宴会会场,像是回自己洞府似的。
小翠却没有真的放着宇文轩不管,而是拉过了一名端菜的仙婢,小声交代了些什么。
很快,准备宴会的仙婢仙仆们都知道了宇文轩的‘身份’。
而守门的天兵都那么会看‘眼色’,更别说在仙官的宴会上伺候酒水的婢女仆人了,很快就有人伺候在了宇文轩身边。
宇文轩对此依然不以为意。
他并不知道自己
这么一路走来,莫名其妙拥有了皇子的身份,他现在所有心神都集中在宴会桌子的美食上,唯一分出心思来问了一句:
“天衍的位置在哪里?”
“这边请,”立刻有仙仆回答道,“您是要和天衍大人坐在一起吗?是已有的作为,还是另外多加一张。”
“用已有的就好了。”宇文轩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他跟着对方走到了天衍的位置上。
作为司天部的官长,天衍显然是非常重要的仙官,他的座位几乎是和主座,也就是天帝的位置很近了,这里的案几上也放着比其他案几更加丰富的食物。
不过作为天帝和重臣,食物根据礼制,还是有着精细的划分,尤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口味不同,两边的区别很大。
宇文轩却没有立刻在天衍位置坐下来。
他的目光在天帝的案几和天衍的案几间转了好几圈,不同的事物让他很难取舍,好在作为人类的部分他已经成年了,于是宇文轩决定,他全都要!
宇文轩理所当然的在天帝和天衍的座位中间的那张案几坐了下来,甚至没问问这张案几的主人是谁。
仙仆和仙婢们见状,互相使了使眼神,却也没有发话。
他们不敢干扰搞不好身份很伟大的宇文轩,而且他们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一位“贵客”已经到了,其他的参宴者还远吗?他们必须在客人们到达之前,准备好所有食物才行。
而且因为某只饕餮的存在,这个工作其实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