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圣水

姜小鱼赶上石头老人，石头老人问道：“怎么样，小伙子，有没有什么收获？猜出那东西是什么做的了么？”

姜小鱼照实说道：“不敢蛮您，我猜了老半天，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还要请教您了，到底是什么做的。”

石头老人说道：“你说知道的，不外乎是五大类，一是‘金’，二是‘木’，三是‘水’，四是‘火’，五是‘土’。”

姜小鱼插了一句说道：“我明白了，原来圣水坛是‘金’做的，难怪我没有想到，这‘金’到底是何物？”

石头老人笑着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还没说完，你就说了。要说这‘金’是什么？你是见过的，‘金’又分了很多种类，你们捕鱼的鱼叉，用的锄头，菜刀什么的，都是属于‘金’。”

姜小鱼有插话道：“这就奇怪了，我们那里都管这个叫着是‘铁’，怎么到了你们天上会变成了‘金’了？”

石头老人说道：“你看你，又多嘴了！我不是说了么，‘金’分很多种类么？你们说的‘铁’，还有你们有着灯盏的铜，还有你没有见过的‘金’，‘银’，等等众多；我说的后面的这个‘金’不是前面的那个‘金’，后面的这个‘金’是真的金，前面的那个‘金’不是真的金；所以说，什么‘铁’啊，‘铜’啊，‘金’啊，‘银’啊，都是‘金’，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姜小鱼摇了摇头，说道：“其他都是听明白了，就是这和‘金’没听明白，您一会说，这个‘金’是真的，一会说这个‘金’不是真的，这个‘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石头老人说道：“我后面说的是‘金银’的‘金’是真的金，前面的‘金’是所有金物的统称，这样说你明白了？”

姜小鱼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石头老人，您说的前面的‘金’，后面的‘金’，同样都是‘金’，为什么不是相同的‘金’，我还是不明白。”

石头老人走着走着停住了，白发竖立，白须飘动，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刮了姜小鱼一眼，手背在身后，在原地走来走去，也不搭话。

姜小鱼被他看了一眼，很是莫名其妙，他在前面走来走去，又不好问话，只好也是停住，头往两边摆，看着他走。

石头老人自顾自地走了几趟，停住，白须白发都恢复了原状，转过身来，对姜小鱼说道：“小伙子，这个不怪你，你是自小呆在海边，根本就没见过‘金银’是什么，我有怎么和你说的通，我给真的金子给你看，你看了就会明白了。”

石头老人拿出一个黄橙橙的一寸大小的东西给姜小鱼。

姜小鱼接过手来，觉得比一般的铜铁要沉手，好像是从哪里见到过，他想了一会，想了起来，说道：“石头老人，这就是您说的后面的‘金’？我现在明白了您说的前面的‘金’，后面的‘金’了，这样说，海子是走进了一座金城了。”

石头老人看他懂了，挺高兴，说道：“我们走吧，圣水就在前面不远了，别走边说。”

石头老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屈海子其实并不是走进金城，那是一个幻化魔幻化出来的，是假的；圣水坛也不是‘金’做的，我也是听天上的上仙说的，圣水坛是盘古古神的心变化过来的；盘古古神在开天辟地后，怕天掉下来，于是把自己的身子变得非常长，把天顶了上去。因此他累的筋疲力尽，终于是倒了下来，头发变成了星辰，一直眼睛变成了太阳，一只眼睛变成了月亮，身子变成了大地的山脉，血液成了江河海洋，上神的心落在了这和虚无空境当中，成了圣水坛。说着说着，我们也就到了。”

石头老人停了下来，指着一个山洞对他说道：“里面就是圣水池了，你进去吧。”

姜小鱼看到山洞，不自觉的心里一惊，身上一抖。

石头老人看见，笑着说道：“你想必是有了后遗症了，就像是着凉了怕吹风，进去吧。里面没事。”

姜小鱼说道：“石头老人，您不一起进去么？”

石头老人说道：“你是凡人，经常在海中捕鱼，遭了太多的杀孽，浑身太重的杀气，需要洗去，再就是你是凡身俗胎，要是没有圣水庇佑，过不了那么多的磨难。我是天上的神仙，就不需了。”

姜小鱼说道：“石头老人，我的那条黑狗也是一身皮肉做的，它也能跟着进来吧？”

石头老人想了想说道：“人是可以进去的，这个畜生能不能进去，我以前没听说过，都是一身肉身，应该是可以的，你就带它进去吧，不过你要记住，要是黑狗万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赶紧放它出来。”

姜小鱼带着黑泥鳅走进石洞，刚走进去时，石洞中是空的，并没有什么圣水。

他就在想，石头老人是不是带错路了，想要返回去，这时，洞门出现了一道红光，红光很快扩散到了整个洞里。

姜小鱼在想，难倒是要出什么妖物不成？反转一想，不对，这里是圣水池，不是妖物洞。

想走出去已是不可能了，因为他和黑泥鳅都浮了起来，定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他心里大急，早知道就不带黑泥鳅进来了。

洞壁上出现了无数的小水珠，飞向了他和黑泥鳅，小水珠都是红色的，密密麻麻地附在他和黑泥鳅身上，一眼看去，像是浑身是血。

姜小鱼心里发慌，这是圣水么？更像是什么东西的血水吧？按道理来说，圣水应该是纯洁五色的，怎么会是红色的呢？

细小的水滴连成了一片，形成了一个大的水柱，吧姜小鱼和黑泥鳅包在里面。

姜小鱼意识慢慢地模糊，这是要去了么？他在模模糊糊中，看到眼前飘过无数的鱼，在哪里游来游去。

那些鱼儿游着游着有些鱼身上就掉了一个尾鳍，有些掉了一快肉，然后是身上掉的皮肉越来越多，很快地只剩下一家骨骼了，最后连骨骼也融化在水中。

姜小鱼这时觉得身上的皮肉瘙痒，想用手去抓一抓，手有不能动弹，越来是越痒，从皮上痒到了肉里，从肉里痒到到骨子里，那种痒，就像是千百只蚂蚁在里面咬。

姜小鱼醒来的时候，洞里的红光已经是消失了，自己和黑狗躺在地上，连忙爬起身来，掀开衣服一看，身上浑身并无异样，不红也不肿，衣服上也没有被红色的水染红，四周也没有红色的水。

真的只是一个梦？他想起了外面还等着石头老人。

姜小鱼走了出来，石头老人迎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小伙子，可喜可贺，你现在和黑狗都是脱胎换骨了，我们回去吧。”

姜小鱼很诧异，说道：“石头老人，您说我和黑泥鳅都不是原来的我和黑泥鳅了，可是我觉得身上并无二样。”

石头老人笑着说道：“小伙子，你的意思，非要在身上长出三头六臂才算是脱胎换骨么？你不觉得现在的精神很好？你现在虽不是不死之身，却不是普通的肉身凡胎。时间紧迫，我也就不一一和你说明，以后你就知道了。三件事情，已经完成两件，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你要再接再厉，争取把事情做的圆满。”

说完，他把光阴之船收了起来，还原成如意宝珠。

姜小鱼看到，有些惊讶，说道：“石头老人，您收了船，我们怎么回去？”

石头老人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这样回去不是更快么？如果还是坐光阴之船，要浪费不少时间。”

须臾之间，如意宝珠发出一道光芒，形成了一道光门。

姜小鱼哑然说道：“我倒是把这个忘记了。石头老人，我有件事情不明白，在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您为什么不直接在这里开个光门？”

石头老人说道：“你有所不知，如意宝珠只能打开通向已知地方的光门，它从未去过的地方，是不能打开的。要是你说的这样，我不是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了？那倒是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