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离去

姚崇重牵了一头四身漆黑的猛兽出来，头上有一尖角，身高足有一丈半。

他把黑兽牵到两人面前，说道：“姜小兄弟，黑泥鳅，这是地听，当年星君为了褒奖我保卫星宫而送给我的。”

他对姜小鱼和黑泥鳅说完，又对地听说道：“地听，这是姜小兄弟和黑泥鳅，你们相互认识认识。”

地听听他说完话，向姜小鱼抬起了一只前蹄，姜小鱼以为是要踩他，往后走了几步，没想到地听也往前走了几步。

这下姜小鱼吓到了，转身要跑，姚崇重看出其中的误会，笑着说道：“姜小兄弟，你莫慌，地听不是要踩你，他是要和你把手言欢。你等一等。”

姜小鱼听他这么喊，也不好意思再跑，停在原地。

姚崇重说道：“地听，不得无礼，你吓到客人了，还不变小些。”

地听听了主人的训话，忽的一下，缩小了半丈，只有一丈高，姚崇重不满意，说道：“地听，还要小些。”

忽的一下，地听又缩小了一半，只有小童高了，姜小鱼觉过得有趣，上前握住它的前腿。

地听和姜小鱼握完手，自己再变小了，变得和黑泥鳅一样大，粗看一眼，像是条狗，就是头上多了个角。

黑泥鳅看到它举起前脚，自己也举起前脚，说道：“地听，你好啊，很高兴见到你，你刚才真威猛。”

出人意料的是，地听放下前脚，跑到姚崇重后面躲了起来，那神情，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黑泥鳅放下前脚，幽幽地说道：“哎，一只狗说话，有这么可怕么？至于让一个神兽躲了起来么！”

姚崇重和姜小鱼看到这一幕，不仅放开肚皮大笑。

黑泥鳅白了两人一眼，趴在地上不啃声了。

姚崇重叫出地听，对它说了几句，地听缩小成只有几寸的大小，他把地听收入怀中，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身子摇了几摇，一丈多高的人变成了比姜小鱼高不了多少，闪闪发亮的金甲也变得小了许多。

随后，他对着那把一丈多长的斧子吹了一口气，叫了一声“小”，斧子缩小的只有一尺来长。

姜小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在想，这才是姚崇重的原本模样，还是那个大个的是他的原来面目？

姚崇重把斧子背在背后，关上楼层的前门，打开楼层的后门，对发呆的姜小鱼说道：“小伙子，你在看什么，到时间了，我们该出发了。”

听到他喊，姜小鱼随口说了一句，“该走了？好的，马上就来。”

姜小鱼用手拍了拍趴在地上的黑泥鳅，说道：“黑泥鳅，我们要走了。”

黑泥鳅起身，摇摇尾巴，跟了上去。

姚崇重站在门口等他们。

姜小鱼加快脚步步，跟到了门前，往门外一看，门外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赶紧抬头一看，一堵悬崖峭壁高的不见头；低头一看，却又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他便寻思，原来“九重楼”还未到底，后门开在一个大峡谷的半腰上，上去无路可寻，下去也是无路能走。

姜小鱼说道：“金甲大神，记得石头老人说了，地下界应该往下走，我们现在是站在一片悬崖的半腰上，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下去的路，也没有下去的梯子，我们怎么下去呢？”

姚崇重说道：“小伙子，你不用担忧，我有下去的办法；我们站的这个地方叫着‘断路无涯’，下去就是去‘地界沟’。”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能在聚在‘九重楼’是天意，从这里下去，真正是有难共当了；说来说去这也是缘分，你以后不必叫我金甲大神，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卫士呢，你以后就叫我姚崇重，听黑泥鳅叫你小鱼儿，我也叫你小鱼儿，称呼一换，听起来亲近多了。”

姜小鱼说道：“你是天上的神仙，是北斗星宫的卫士，我叫你姚崇重不太妥当，还是叫你姚大哥吧。你还叫我小鱼儿。”

姚崇重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以后就这么叫吧；他从怀里面掏出斧子，吹了一口气，叫了一声：“长。”把斧子丢到悬崖下面去了。

姜小鱼吃了一惊，看他拿出斧子，还以为他要在悬崖上开辟石梯子，没料到他却扔了，说道：“姚大哥，你怎么把斧子丢下去了！没有斧子开道，我们下不去。”

姚崇重笑了笑说道：“小鱼儿，你误会我的做法。你不是说没有下去的梯子么，我这里是做一个梯子，我这梯子比斧子开出来的更加是稳妥，你耐心地等一下，等下你就知道。”

姜小鱼觉得他说的这话有点玄乎，你把这斧子往下一扔，就能变成一个梯子？

他转念一想，莫非是斧子有灵性，自己从地下面开了一道大路上来？

姜小鱼靠近悬崖边上，做好了架势，往下面看去，看了一会，下面并没有什么动静，回过身来，看着姚崇重。

姚崇重见他不置可否，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看来你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话，你应该相信我才行。”

他说完走到悬崖边上，对着下面喊了三声：“长，长，长。”

姚崇重喊完，示意姜小鱼过去看，姜小鱼还是半信半疑，走到悬崖边上探头往下看，探出头没看一会，又把头缩回来，连退了几步。

因为姜小鱼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东西往上冲了上来，他退开没多久，一阵狂风席卷上来，他虽是离开了悬崖几尺的，还是差点被狂风吹到。

狂风过后，一个巨大的东西呼啸着冲着过去了，冲向了悬崖顶部。

姚崇重连忙叫道：“停！”

他这么一叫，那个大东西边停住。

姜小鱼往上一看，终于是看明白了那个巨大的东西，原来就是姚崇重的如意雷霆斧的斧头，斧柄像一根通天柱插在悬崖下面。

姚崇重说道：“小一些。”如意雷霆斧便小了一些。

他再喊了一声，“再小些。”如意雷霆斧便又小了些。

姚崇重连续喊了很多声，直到如意雷霆斧与他们站的地方一样高，这才停住。

他跳到大斧上。

黑泥鳅见状，也跳到了大斧上，姜小鱼发了会楞，也跟着跳了上去。

他一跳了上去，不好意思地说道：“姚大哥，你这斧子真是个好宝物，你叫它小，它就变小，你叫它变大，它就变大；小的时候只有一尺来长，大的时候却又这么长，你有这么好的斧子，完全可以对付那个炎魔，为什么还要我去找那个盘古大夫？”

姚崇重说道：“你们先坐好了，我们这就要下去，我们一边下一边聊。”

等姜小鱼和黑泥鳅坐稳了，姚崇重对大斧说了句：“短！下去！”如意雷霆斧向下缩了下去。

姚崇重说道：“小鱼儿，你说的没错，我这斧子是天地间的一个奇宝，是上古大神在那九转玄天炼成的，但是比起盘古大斧来，差得太多了；我这斧子虽能大能小，还不足以对付那炎魔。天地之间只有两件宝物西能够对付炎魔，一件就是玄天剑，再就是盘古大斧。”

姜小鱼说道：“姚大哥，你这斧子这么厉害了，还不能和那盘古大斧比，盘古大斧到底是把什么样的斧子？那玄天剑又是一把什么剑，能和盘古大斧一样厉害？”

姚崇重摇摇头说道：“盘古大斧我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把斧子；不过这把斧子威力无穷是肯定的；你想想看，能够开天劈里的斧子，我这黄金斧子怎么能和它相提并论？至于那把玄天剑我倒是见过，通体乌黑发亮，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把剑原来是玄天神女的，星君为了镇压炎魔，从她手中借了过来。这把剑你也见过的，‘九重楼’就是在剑身上雕刻的。”

姜小鱼说道：“姚大哥，你说的那个看起来像是圆，又不是圆的那堵柱子就是玄天剑？那么大的一把剑你们是怎么拿的动的？石头老人说过，天地间发生了一场浩劫，就是由炎魔挑起来的，又说这个炎魔和他要消灭的敌人是有着亲情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崇重说道：“我也是听说过，对此很好奇，曾经就这个问题还问过星君，结果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被星君头骂了一顿。往后我也想老书生问过，了解了一些，老书生说凡人的那个领头叫着黄帝，和炎魔是一对同母异父的兄弟，他们的母亲就是有着玄天剑的玄天神女。至于为什么炎魔要灭了黄帝，老书生没说，我也不知道。”

姜小鱼说道：“原来是这样，听你这么说，石头老人是知道内情的，为什么跟你说一些又不说一些。姚大哥，我有些话，说了出来怕你生气，不说吧，憋在心理面又难受。”

姚崇重说道：“老书生不说，一定是有他的苦衷；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不生气就是了。”

姜小鱼说道：“姚大哥，黄帝和炎魔本来是一对兄弟，就像我和季小石和屈海子一样；我们三人自小光着屁股长大，长得这么大，三个人之间吵过不少架，也打过还多会，一般都是今天打了，明天就好了；兄弟朋友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不至于要动刀动枪，非得把对方杀死了心里才痛快啊；我们三家村有三个姓，很多年来都生活在一起，骂个架，打个架，没有一家会动刀。炎魔是玄天神女所生，算起来是一个神仙，怎么比我们凡人的气量还小，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三家村的祖先就是从那场浩劫活下来的，祖先告诉我们是妖魔闹事，现在看起来是神仙打架，却祸害了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