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二魂看着霍云裳眼底那抹浮动的阴冷,暗沉的眸子一点点变得暗红,心渐渐地生出寒意,从未有过的无由来恐惧渐渐占据他们的心,他们今天是不是不应该来?
“你说,我该怎么好好招待你们呢?是将你们放油锅里炸一炸,还是拿地狱之火烤一烤好呢?不这样,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们这么处心积虑的暗算我?”
霍云裳每一句都说的轻声细语,语气之中带了那么一点好以闲暇的悠然姿态,有些慵懒,却是那么的冰冷无情,仿佛杀了他们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闻言,魑魅二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胆怯,他们只是听命于事的小罗罗,他们不是真正的主事者。
“妖女,你想怎么样?你要是敢,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情急之下,魅突然急声说道,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多蠢的话。
“呵呵···”
霍云裳嗤声一笑,为他的愚蠢喝彩。
“做鬼?你们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我斩草必定会除根,不把你们打的魂飞魄散,怎么能解心头之佷”
霍云裳咬牙,狠狠的说道,他们都是魂皇的手下,魂皇野心勃勃,他的手下每一个好东西,都是一丘之貉。
想到这,霍云裳自手中出现两团嘹亮汹汹的火焰,闪耀着妖异的蓝色火焰,没错,是蓝色,这边是火域冰种的神奇之处,既可以发动冰,又可以开启火。
这火头蓝色,外面是刺骨的冷,里面却是沾上一下,便足可熔骨的热度。
感受着那蓝色火焰所带来的寒冷之意,魑魅直觉瞬间处在了冰天雪地之中,虽然他们是魂体,不怕冷,但是,这蓝色火焰却是神器所粹出,岂是凡间之冷可比拟的。
霍云裳一步步靠近魑魅,那手中渐渐扩大的火焰看起来如同张牙舞爪的蓝色野兽般,长着血盆大口,仿佛随时都能将魑魅吞没。
魑魅二魂心生怯意,脚和小腿开始发软,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不要杀我们,我们也只是听命而已。”
魑大声急急地说道。
闻言,霍云裳脚步一顿,然后再次不疾不徐的走向他们,看着他们眼中的那抹恐惧,她就越是缓慢,仿佛要将他们的精神折磨到崩溃。
“停,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听命于事,要杀你去杀魂皇。”
魅摇着头,脸色惊惧,他不想死,不想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杀他?他远在天边,杀你们比较简单,分分钟的事,不要再啰嗦了,我手脚很利索的,保证你还没感觉到痛,就已经死的无影无踪。”
霍云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心里却在暗笑,魂皇,今日就让我见证你的手下是怎么背叛你的。
“不要,求你不要杀了我们。”
魑魅皆是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求饶。
霍云裳眼神一闪,然后俯视着他们,凉凉的说道,“不杀你们?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魑魅闻言,垂着的头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抬起头,坚定的说道:“我们可以戴罪立功。”
霍云裳眉峰一挑,仿佛不在意般说道,“怎么个戴罪立功法?”
“我们可以将魂皇的计划告诉你,但是你必须抱着不杀了我们。”
“对,不杀我们,我们就会将魂皇的一切阴谋告诉你。”
看着魑魅二人眼底滑过的狡诈,霍云裳冷冷一笑,然后手中的火焰猛地一往前,将魑的整条手臂没入了火焰之中。
瞬间,在魑还没来得及惨叫,那条手臂已经化作飞烟。
魑捂着那失去的手臂口的地方,满地打滚的惨叫,魂叫声根本无法惊动外面埋伏的人。
魅大惊失色,然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狡诈之色,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害怕下一秒,那诡异蓝色的火焰将自己烧个灰飞烟灭。
“怎么样?火域冰种的滋味好受么?还不说实话?”
魑在听到霍云裳冷冽的声音之时,吓得从地上跪了起来,瑟瑟发抖,不敢吱声,生怕下一秒,那火就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饶命,霍姑娘饶命,我们说,我们都说,是魂皇派我们来的,为了监视你,陷害你。”
“是啊,魂皇还让我们在人界散步了你曾经是千机门门主的事,散步你曾经屠村杀人之事,还煽动百姓,激起民愤,千机门现在已是岌岌可危。”
什么?
霍云裳心里一沉,她只顾着四处搜集神器的事情,竟未曾知道这些,修呢,千机门出了这么大的事,修为什么不告诉她?
“还有呢?”
霍云裳疾声厉色,脸色变得阴沉可怕,那眼底渐渐燃烧起的熊熊怒火,直让魑、魅心惊胆战。
“还有,仙宗门和精灵界两方人马现在就在外面埋伏,也是魂皇让我们暗自通知他们来此埋伏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得到神器,以此打上神界,迎接蚩邪魔帝。”
霍云裳心里一沉,眼底惊涛骇浪,如果今日没擒住他们,她倒真的不知道,原来所遭受的一切困境都是魂皇这个始作俑者在背地搞阴谋。
“不对,外面何止两方人马。”
霍云裳阴沉说道,她小巧的耳朵动了动,然后狠戾的看向魑魅二魂,“还有人马赶来,数量至少上千,到底还有谁?”
魑、魅闻言,皆是错愕的摇了摇头,他们真的不知道。
看了二人一眼,霍云裳眼底出现一丝反感,一个闪电般的出手,将手中那蓝色的火焰投向了魑、魅。
嘶——
一声轻响过后,魑、魅瞬间被火焰包围,化作了两道轻烟,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云裳眼神闪了闪,她怎么可能还有机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眼神一凛,霍云裳飞身出了客栈。
顿时,外面草丛中冒出无数的火把之光,将这空旷之地照耀的如同白天,八方之内,无数道人影如同冒出的幽灵般出现,清一色藏青色仙宗门专属衣袍。
尔后,一道威严干练的粗壮声音自天而降,“女贼,偷我仙宗门乾坤印,还不快将神器交出来。”
话音落罢,一个儒白长衫的黑胡子中年男人从天而降,一派严谨,那横眉怒眼,仿佛将霍云裳恨之入骨,一看就是顽固偏执的那种人。
紧接着,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飞身下来一个女子,女子眉目如霞,一身湛紫色的广袖罗群飘飘扬扬,与人界的女子衣衫幡然不同,女子眉心处一点双翼印记。
霍云裳眼神闪动,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人便是精灵国的踏月大祭司吧,看她的样子,是只身前来的。
看着包围的严严实实的众人,霍云裳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你们想要神器,我还想要呢,凭什么管我要?我怎么知道神器长什么样子?”
那么多的人,如果硬拼,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所以霍云裳决定拖延时间,想办法逃出。
“女贼,休要抵赖,天下人纷纷传言,难道有假,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吗?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仙宗门的大师尊井渊疾声厉色,为她的谎言感到不齿,同时心里也在狠狠的鄙视霍云裳。
闻言,霍云裳眼睛一亮,然后眼睛发光的看着井渊,然后灿烂一笑,“这位道长,你真是学识渊博,那句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真是说的极好,真是妙不可言呐,小女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对您的佩服简直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啊。”
霍云裳声色并茂的说着,只差没有跪地磕头,跟真的一样,其实,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西边相对来说,比较薄弱,就从哪里打出去好了。
“真的?”
井渊听罢后,脸上出现一股骄傲之色,这女贼,虽然是个贼,但说的实话还真是不错,但是井渊也不会因此便忘了要回神器。
“你少东拉西扯的,说些有的没的,快点把神器交出来,我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井渊马上变得一派严谨,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眼底却露出一丝不忍,这么会说话的小姑娘,做了贼,真是可惜,因为她的话让他听得很舒心,所以他决定不杀她。
说出这样的话,井渊大概是不谙世事太久了,如果他知道霍云裳在人界的传闻,或许会直接拿着拂尘,灭霍云裳,哪里还会听她说这么多,他一直以为霍云裳是一时好奇,才偷盗神器的。
见事情有门,霍云裳打算再接再厉,将自己纯真善良又无邪的一面展露出来,然而还么等她很好的展现,又一方人马从远处以神一般的速度逼近。
“大胆妖女,你无恶不作,屠我灵山派弟子,天理难容,我灵山派誓死跟你拼了。”
伴随着这样一道刚劲有力的浑厚男声,一个灰白衣衫的中年人从远处御剑飞来,他的身后,数千名灵山弟子,清一色白色。
霍云裳眸色一沉,变得暗红,真是冤家路窄,一祸接一祸,都是看着黄道吉日来的吗?都凑在了一天,看来,今日,她插翅难逃,唯有浴血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