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支离破碎

“欧云笙，你曾经或许是一个好军人；可脱下军装你不过是一个公私不分，埋没良心道德，罔顾法纪的烂人。”

冰冷的声音，犀利的言辞，像是一个耳光毫无颜面的狠狠的甩在欧云笙的脸颊上。

白夜再度开口：“你活的真悲哀。”

欧云笙脸颊火辣辣的疼，尽管脸色镇定不变，可是紧紧握住的双拳已经出卖他表面的镇定，眸子随着她的背影而去。

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会将欧家搅合的鸡犬不宁，天翻地覆。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别人没有的坚定与孤勇，还有沉重的道德与冷静。

一个人若一直活的很理智，表面越是冷静，心底越是痛苦。

欧云笙在此刻瞬间明白，原来四年前发生的事造成的后果已经是任何人无法承担的，唯一能做的便是把伤害降到最低。

可最终是怎样，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

最惨，不过，支离破碎。

温婉柔坐在白色的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的披肩，看到白夜远远的走过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欣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般在欣赏白夜。

面前摆放的是法国顶级红茶搭配可口的点心，白皙的杯沿沾着她的唇印，浅浅的，若是男人看到这便是一种勾引。

这是白夜第二次见到温婉柔真人，之前的那次因为在学校的礼堂很多人，隔着远距离，而这次她们终于可以面对面的交谈。

当白夜停下脚步时，温婉柔站起来，对她伸出手，柔软的声音尤其的好听：“白夜小姐，好久不见。”

白夜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肌肤白皙，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可能要书写很多东西，所以手指关节上有易见的老茧。她伸手握住温婉柔的手，娟秀的眉头轻轻的一皱，温婉柔的手与自己的手差不多的冰冷。

自从四年前的事后，她的体温就比一般人要低，没想到会有和自己一样的人。

“你记得我去听你的演讲。”

温婉柔友好的握手，松开，笑意盈盈的坐下：“白夜小姐一头紫色的长发，长的清晰脱俗，盛开在冬季里的红梅，一旦见了相信很难忘记。”

白夜不动声色的坐下，那一次的演讲礼堂里坐着的人近乎有三四百，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她能记得到现在，可想而知外界对她的传言并非夸大其词。

温婉柔为她倒了一杯茶，浅笑道：“尝一尝红茶的味道，闲来无事时我就喜欢喝茶，不伤身，又怡情。”

白夜看见她递过来的杯子，暗黄色的液体泛着波澜，水面漂浮着几片小小的茶叶，一股幽香扑鼻。温婉柔的品味果然很好，这么极品的茶，一般人一年的工资也不过能买点点。

“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水。”

温婉柔笑着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小口，放下杯子，身子往后靠，眸子温柔的落在白夜的身上，没有打量没有探究，像是在多年不见的好友谈心聊天。

“话虽如此，不过时间一久水质也能改变一个人。没尝过怎么知道会不适合？无论任何事都没有的绝对，凡是留有余地，总是好的。你说是不是，白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