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珠今天又来公司找贺静生了。
昨天来找,贺静生将陈家山打发过去应付她,这次来找,前台将电话打到特助办公室,陈家山得知后,直接自作主张并没有向贺静生汇报。
估计现在贺静生也没功夫搭理叶明珠。
陈家山下了楼去找叶明珠。
叶明珠正坐在一楼大堂的接待处优哉游哉地喝咖啡,吃前台送来的五星级上好点心。
其实叶明珠是能自由进入公司的,毕竟是公司董事之一,可她想去的是公司最顶层,自然没有权限,索性就坐在大堂等着了。
陈家山走过去,站在叶明珠面前,叶明珠一看见陈家山就已经预料到结果了,立即放下咖啡杯,一脸烦躁,不客气地抱怨道:“怎么又是你!陈家山,你阴魂不散是不是!”
陈家山好脾气,也不恼。
大堂里时不时有人经过,接待处也有正在接待的客户,叶明珠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陈家山颐指气使,落入别人眼中多少有点唏嘘。
毕竟陈家山是贺静生的心腹,在公司的地位仅次于贺静生,甚至很多时候贺静生不在,陈家山是能代表贺静生做出决策的,连顶层办公室,最隐私神秘的一个地方都只有陈家山才能进出自如,哪怕贺静生还有其他秘书,也依旧没有权限,公司里每个人,就连董事们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陈特助。
叶明珠是叶耀坤的掌上明珠,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不过那又如何?叶耀坤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贺静生的天下,连公司都改名换姓了,叶明珠再尊贵,地位也远远比不过一个陈家山了。
结果还能如此傲慢无礼地对陈家山指手画脚。
然而陈家山面对叶明珠的恶劣态度,他非但没有一丝不满,还是一如既往地有耐心,问道:“明珠小姐,你找生哥有什么事吗?跟我说就好。”
又是这种回答。
公事公办,没点感情。
昨天来,他也是这种回答,听得叶明珠都听烦了!
现在见贺静生一面简直难如登天,明明他在香港,也一眼都见不到。贺静生这几天都没有回山顶,而是忙到住在了公司里。
叶明珠脸上的欣喜瞬间转而暗淡的失落,她肩膀泄劲儿地垮了下来,,语气也不好:“有急事!特别特别急!”
“什么急事?跟我说吧,我转告给生哥。”陈家山还是这样说。
又又又是这种回答!
他是机器人吗?只会说一句吗?
“跟你说跟你说,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叶明珠越发不耐烦,拿着勺子发泄般戳着面前的点心,一盘昂贵的点心就这样被她糟蹋得惨不忍睹。
陈家山没走,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劝阻。
任由她发泄。
直到叶明珠发泄够了,她一把甩开手中的小勺子,往沙发里一靠,语气委屈得很:“我就要回意大利了,想在走之前见静生哥哥一面,就这么难吗
?”
听到这句话,陈家山神色微变,下意识问:“您什么时候回意大利?”
“跟你有什么关系!”叶明珠想也没想就呛一句上去,她现在完全就像是一个炮仗,一点就燃,冲得很。
陈家山还是没生气,说:“今晚生哥会回家。”
经过前段时间的风波,公司这几天终于稳定了下来,贺静生每天都忙得连轴转,他根本没时间睡觉,更何况回家了。
闻言,叶明珠的眼里瞬间亮起了兴奋又期待的光,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陈家山又大喘气般补了一句:“因为大嫂回来了,正在生哥办公室里。”
“.......!”
叶明珠合理怀疑陈家山绝对就是故意的!说话故意大喘气,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她的脸色更加难看,明明雪白一张脸,此时此刻就跟抹了碳灰似的一样黑,“她,她怎么又.....”
本想说她怎么又来了,可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回去了,因为自己哪里有立场说这种话。
就算叶明珠再不愿意承认,可人家沈蔷意的的确确是贺静生的合法妻子了。
而她的身份,好像也的确没理由天天追着要见一个有妇之夫。
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见贺静生。
不过这仍旧不妨碍叶明珠气得捶胸顿足,只能将火气转移到陈家山身上,“大嫂什么大嫂!陈家山你怎么这么烦!不准你这么叫她!你比她大了多少岁你心里没数吗?还大嫂!”
她蹭地站起身,瞪着他,“我讨厌死她了!”
陈家山一时紧张,忙走近几步,不动声色张望了下四周,随后微俯下身放轻声音对叶明珠说:“明珠小姐,您小声一点,关于大嫂,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这周围人来人往的,指不定哪个嘴快的传到贺静生耳朵里,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叶明珠了。
陈家山也是好意劝阻。
“上次我就是在大嫂面前说了几句不该说的.....生哥甚至一气之下让我不要跟在他身边了.....”
其实陈家山就是想表明,千万不要逞口舌之快,这种话说出来的后果是叶明珠承担不了的,就连他跟着贺静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不照样比不过才出现几个月的沈蔷意。
说错话了还不是照样被贺静生惩罚,甚至严重到都要把他给“开”了,要不是那时候贺静生有伤在身,怕是躲不过贺静生一顿泰拳暴揍了。
就是这么严重。
沈蔷意对贺静生而言,无人能比的分量。
听见陈家山这样说,叶明珠脸色变了又变。她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明明想说什么,半天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复杂又精彩纷呈,无数个情绪汇聚一堂。
紧接着陈家山见她闭上了眼睛,非常夸张地背过身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拿起她的包站起身,正要往外走,他忙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拦,“明珠小姐,您还好吗?
”
不问还好,一问又气了。
“你看我像好吗?”叶明珠呛回去,表情又浮夸了起来,“我快气死了好吗!”
她抬起双手作扇子状快速对着自己的脸扇风,指甲上的钻石反着光,“不行不行,我必须去冷静一下!不然我要炸掉了!”
陈家山刚要问她想怎么冷静,叶明珠打量的目光就猝不及防落到了陈家山身上。
叶明珠双臂环在胸前,慢慢迈步,围着陈家山走。这一回是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地打量,观察。
就像是在评估。
陈家山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头一次被叶明珠用这么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一时紧张又局促,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背下意识挺得笔直。
他不知道这位大小姐这会儿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歪点子。
试探般地开口询问:“明珠小姐,有什么问题.....”
话音还未落,叶明珠就毫无征兆地将手探过来,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直奔他的肚子。
陈家山穿着正装,西装外套没有扣纽扣,所以叶明珠的手就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抓揉他的肚子。
“!!!”
抓了抓,然后用手指又戳了戳。手掌摊开,朝他的胸脯伸去,一下一下按他的胸肌。
“……”
“明珠小姐!”陈家山面露惊恐,黝黑的脸也能瞬间变得绯红,他反应极大地四周张望,“人这么多,这样.....实在不妥.....”
即便这么说,他却没有上手阻止。
“明珠小姐,你先,先,先放手……”陈家山着实没想到这位大小姐的发泄方式居然是这样。
“有什么不妥,不要一副被我性骚扰一样的表情好不好?”叶明珠险些翻白眼。
随后又一本正经问道:“陈家山,你有几块腹肌?”
“......”这个问题,又是让陈家山始料未及,他极为尴尬地干咳一声,衬衫束进了裤腰中,总不能当众掀开,所以只能将衬衫往身上按了按,贴在肉上,隐隐透出腹肌的纹路。
“就.....八块吧....”陈家山又干咳一声,快速说道。
“嗯。”叶明珠摸了摸下巴,打量的眼神还是没挪开,露出满意的表情,“你这身材,倒是不错。摸着手感也还不错。”
叶明珠的眼神里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类似于情欲和任何非分之想,就像是非常单纯纯粹地一句夸赞。淡定冷漠,就如同单纯地对一件物品作出的评估和欣赏。
然而陈家山因为她这句话不带感情色彩的夸赞而迷失了方向,他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脖子,陈家山局促地挠了挠后脑勺,“明珠小姐....您…是想干…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陈家山整张脸都是烫的。
那股努力维持的镇定也快撑不住了。
“就你了,当我的模特吧。”叶明珠作出了决定,看着陈家山说道。
她的冷
静方式不是出去狂欢,不是歇斯底里发泄,不是喝大酒,而是画画。面前正好有现成的模特,现成的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煜N?馄?
?本作者柿橙提醒您《蔷笼》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嗯哼。”
陈家山下意识看了下手表,“可是....我十一点有个会.....”
“那算了,”叶明珠没耐心听完,潇洒转身离开,“你马上帮我找个男model,身高至少188,腹肌不能少于八块,身材好,长得还要帅的。”
“找到先发照片给我看。”
叶明珠对模特要求很高,身材不能差,脸也不能差,不然连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这一点还是欧洲好,意大利几乎遍地都是帅哥,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抗打。
陈家山的长相太粗旷硬朗了,虽然不是她喜欢的type,但或许是看得时间长了,已经看习惯了,所以勉强算过了及格线吧。
不过好在他的身材达到了自己的要求。
但他不愿意做她的模特的话,她也没必要上赶着。
“诶诶,明珠小姐,等等....”陈家山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挽留:“那个什么,我一会儿请个事假就好,这个会,我去不去都问题不大。”
毕竟现在沈蔷意在贺静生办公室里,什么时候出来都说不准。就冲沈蔷意在电梯里跟贺静生说那番话,陈家山就断定,贺静生暂时想出那个办公室已经很难了。
说不定到时候绝对连大老板都不一定会出席会议,那他翘了也无伤大雅吧。
反正有生哥兜底。
现在叶明珠要求这一大堆,陈家山一听就觉得大事不妙,怎么可能真给她找几个型男让她画。
“那赶紧跟上。”叶明珠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香港的冬天让她有底气保持清凉的穿着,还以为是在南半球,仍旧穿一条短款抹胸紧身裙,光着一条腿,外面就只有一件小香风针织开衫,
身材前凸后翘。高跟鞋钻石链带缠在瘦弱的脚腕,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
精致的脸上透着烦躁和不耐。
走出公司大门,迎面而来一阵微风,叶明珠的发丝随风飘扬,陈家山走在她身后,自然嗅到了风送来的那一缕馨香。
他小心翼翼地呼吸。
然而就在下一秒,叶明珠猛地蜷缩了一下,小腿都有些颤。
她抱着臂,加快脚步,皱眉催促:“冻死我了,赶紧赶紧上车!”
这样的穿搭完全离不了暖气,毕竟平常一出门就坐车,下车就在暖洋洋的室内,不用过多在室外停留。所以也无所谓季节。
谁管什么温度,只要注意美就好了。
叶明珠快速朝车跑过去,哪怕穿了高跟鞋也健步如飞,陈家山立即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披上去,然而还没来得及盖住她的肩膀,她就立即挺直腰板耸耸肩膀甩开,十分严肃:“不用,别影响我散发美丽!”
“........”陈家山一脸凝重,实在不能苟同,忍不住提醒:“可是这
()样容易得老寒腿.....”
话音未落,叶明珠冷冰冰的眼刀就砍了过来。威胁之意十足,似乎他再多说一句煞风景的话,她下一秒就能杀人灭口!
陈家山顿时求生欲满满,立即改了口径:“明珠小姐仙气护体,当然不会得老寒腿了。”
他很是殷切,“我来开车吧。”
叶明珠一副“还算你识相”的表情,从包里拿出了车钥匙,陈家山扮演起了司机的角色,忙不迭跑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在叶明珠上车时,还很贴心地抬手护在了头顶。
然后自己再坐上驾驶座,缓缓驱车离开。
红色的玛莎拉蒂渐行渐远。
两名前台小姐并肩站在一起,在车子消失之后,表情复杂地啧啧称奇:“陈助嘅尾巴都要摇上天嘎。”
“係呀。”
“我都怕佢原地起飞嘎。”
真像一只....哈着舌头两眼亮晶晶围着主人脚边打转的小狗啊。
.....
车子开回到山顶,下了车,径直去了叶明珠的画室。
她的画室大得离谱,足有三百多平,用来办学都绰绰有余,何况是她一个人使用。这间画室是叶耀坤亲自为叶明珠打造的。
还为她建了她专属的画廊。里面全是她从小到大的作品。
叶耀坤以前还为她办了一场慈善拍卖会。
画室采光极好,南北通透。
这还是陈家山第一次来叶明珠的画室,一进来就四周张望着,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好奇得很。
一眼就望进了画廊里挂在墙壁上一幅幅素描画。
也一眼认出来画中的人是谁。
是贺静生。
全是贺静生的背影和侧颜。
陈家山知道叶明珠从小时候最开始学美术时,就经常拿着画板偷偷画贺静生。
虽然很是羡慕,不过现在他也有机会成为叶明珠画中的人,哪怕意义全然不同。
他还是很开心。
“你坐过去吧,那把高脚凳上。”叶明珠整理着画具,她将一头长卷发全都扶到了一侧,坐下软凳,雪白纤细的长腿交叠在一起。
面不改色指挥着,“把衣服脱了。”
陈家山闻言,下意识跟着做,将外套脱了,结果冷不丁又听见叶明珠轻描淡写一句,“只剩内裤。”
“!!!”陈家山瞳孔地震,确认:“脱光?!”
“不脱-内裤。”叶明珠还是面不改色强调。
“你们画画都需要模特这样?牺牲这么大?”陈家山震惊。
“怎么说话呢你!这叫艺术,为艺术献身,OK?”叶明珠怒目圆瞪,有点不耐烦了,催促:“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去找别的模特了。”
说着就从包里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了。
“别别别!千万别!明珠小姐!”陈家山忙不迭伸出尔康手,“我脱,我脱......”
他深吸了口气(),婐虎N橵????⒖()_[()]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紧紧闭上了眼睛拧巴着脸开始快速脱衣服。
不敢停顿一下子,生怕尴尬追上来。
直到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陈家山还是不敢睁眼,即便这屋子里暖气很足,他却浑身凉飕飕的,连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了,每个毛孔都伸张开来。
他垂着脑袋,双手欲盖弥彰地挡在前面。
这会儿,叶明珠的注意力已经全部从他浑身健硕的肌肉转移到了他的脸上,因为他的脸黑红得厉害。
“不是......”叶明珠被他这反应整懵了,“陈家山,你不是真来献身的,怎么搞得我要侵犯你一样!”
“.......”
陈家山没吭声,吞了吞唾沫,实际上他的内心:我是怕我.....侵犯你.....
叶明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无比肃穆地强调道:“陈家山,我学美术这么多年,别说画人体了,裸体都不知道画多少个了,我可是很专业的好吗!这不过就是人的一个器官而已!”
“好了,放轻松,别那么紧张。”叶明珠安抚,“你要是实在害羞,就拿书挡一下。”
她从一旁的书架里拿出一本书朝陈家山扔了过去。
陈家山立即将书捡了起来,挡在前面。
“坐好,不许再动了。”叶明珠眉头紧锁。
本来是画画来冷静,来平复心情的,怎么还越搞越烦躁了。
陈家山很是听话,坐了下去。
叶明珠脱掉了她的小外套扔到软座靠背上。双腿再次交叠。
拿起了画笔,一边看陈家山一边慢慢描。
陈家山本来在盯着她,可当她的视线投掷过来时,立即不自然地闪开。
“你可以看别的地方,不过最好不要动。”叶明珠单纯以为他只是在害羞别扭。
闻言,陈家山的目光开始在这画室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可晃了一圈,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回到了叶明珠的身上。
近乎贪婪地看着她。
她画画时,神色很专注,眼睛虽然总是看向他,可好像又不是在看他,像是根本没发现他在盯着她瞧。
所以他可以投机取巧,趁这个时候明目张胆地打量她。
叶明珠画画时,会无意识地抿紧唇,涂着唇釉的唇像玻璃唇,透亮又晶莹。
视线不禁往下。
从她的嘴唇划到下巴,脖颈,冷不防扫过她的胸脯。
她微前倾着,本就是低领的裙子,更是护不住半点春色。
陈家山像是被烫了眼一样,立即垂下眼,结果视线又猝不及防落到了她雪白的腿上。
裙子短,哪怕双腿交叠,无意敞开的那一点缝隙还是能遗漏出一抹雪白。
陈家山哪里都不敢再乱看,他再次猛地闭上眼睛,满脸的痛苦无法言说,额头的青筋都迸了出来,牙齿都快被磨碎,无声骂了句粗话。
手捏着书的力度越来越大,同时也不
()动声色地缓慢挪动,想要换一个角度来掩盖自己不为人知的罪行。
他悄悄挪动身体的动作慢得不能再慢,结果叶明珠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你怎么越坐越偏?”
“是不是这么坐不舒服?”叶明珠破天荒很贴心,问道,“不然换个姿势吧。”
“不用不用,这样挺好的。”陈家山连忙说。
怎料,叶明珠放下画笔,忽地站起身,朝陈家山走了过去,她抓着陈家山硬邦邦的手臂,“你转过来一点,不然线条都不明显了。”
陈家山将书摁得紧紧的,慢慢挪回来了点。
叶明珠还是不满意,“不然你坐到窗户下面去,那里光线好一点。”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你快点!不要耽误我时间!”叶明珠抓紧他手臂,用力一拽。
陈家山始料未及,身体被拽了起来,一番拉扯,手中的书“啪”的一声,落地。
叶明珠和陈家山的视线同一时间也跟着落下。
空气在这一瞬间陷入死寂。
陈家山浑身都成了猪肝的黑红色,他表情凝重又慌乱,“不,不是......就像您说的,这....只是一个比较......”
他试图狡辩,“灵活的…….”
说着说着,他又不自觉闭上了嘴,实在太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明珠目瞪口呆。眼角都抽了两下。
正如她所说,她画了这么多人体模特,可她至今.....没见过哪个模特像陈家山这样!!!!!!
简直太离谱了!!!!!!
“陈家山!”
叶明珠觉得自己的眼睛侵入了什么不知名剧毒病毒,再也睁不开了,还不忘挥起拳头往陈家山身上一顿招呼,几乎咆哮,“你一点都不专业!”
“明珠小姐…..有没有可能….我本来就不是专业的…..”
陈家山的狡辩还没说完,叶明珠跑过去抓起画板就朝他冲了过来。
“这样你都能犯马蚤!你个处处发情的臭男人,不要脸!”
“陈家山!讨厌你!讨厌你!”
......
“几天不见,我们依依变得这么热情,谁教你的。”
贺静生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将她轻而易举扯入怀中,微弯下腰,唇贴在她纤长又洁白的天鹅颈上,牙齿轻轻地磨,他似调侃的口吻,呼吸微沉,回答她那个问题:“怎么能不喜欢,我喜欢,喜欢得要命。”
热情。
的确,她很少这么热情大胆。
他用这个词形容她,她却无从反驳。
连沈蔷意自己都诧异,她为什么会在经过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还是选择踏进了那家店。
还买了这么一套衣服。
贺静生搂着她,视线下垂。
长年练舞,沈蔷意的身上也有肌肉,不夸张,也并不羸弱,恰到好处的柔韧感和力量感,含蓄的肌肉
线条十分漂亮。
贺静生咬沈蔷意颈侧的力度不由加大,下一秒便闻见沈蔷意吃痛地“嘶”了一声。
有点疼。
沈蔷意却闭口一字不提,也并没有阻止。
甚至与此同时,双手情不自禁勾住他脖颈,踮起脚尖努力送上自己的唇,
相贴的那一刻,贺静生张开唇,沈蔷意便主动去撬开他的唇齿,就像曾经无数次他吻她时那样。
早就已经形成心有灵犀的默契。
分开这些天,梦里都是这场景。
沈蔷意知道自己大概已经得了一种病,一种只要和他分开就会魂不守舍的病。
病入膏肓。
只有贺静生才是她的解药。
只有和他在一起便会痊愈。
“这么快?”贺静生还是吻她的唇,嗓音是嘶哑浪荡的,“什么时候成这样的?”
“从穿上的时候。”沈蔷意这个时候说不了假话。
“什么时候穿上的?”贺静生顺势问道。
“在飞机降落前。”沈蔷意两眼迷离,如实交代。
在飞机狭窄的洗手间,她从袋子里拿出来买的衣服,还不及她巴掌大一团。
她当时在众多服装中,一眼便相中了这套。
是纯洁的白。
贺静生喜欢白色。
她记得售货员给她讲解过该怎么穿。
沈蔷意摸索着尝试着,慢慢套到了自己身上。
脸都烧红得不行。尤其是穿好之后,她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现状。
明明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直视,明明传统的羞耻心已然将她淹没,提醒自己不该如此。可与此同时,沈蔷意却发了疯地想,
贺静生见到后,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
和贺静生待久了,沈蔷意大概也染上一些无法言说的癖好,喜欢他的强势,喜欢他时而的不温柔。
……………………………..
贺静生站在沈蔷意面前,吻得她几近虚脱地靠进了他的怀中,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细细长长的胳膊像麻花一样缠住他的脖颈
微低着头,眼睫也微垂,像受了惊的蝴蝶,正颤动着羽翼。
和静生低下头急切又不失温柔地吻她的唇角,而后辗转到她的耳垂,沉着声:“就这么喜欢…………….?”
贺静生低着嗓,中间又说那个不堪入耳的字。意味深长饶有兴致。
果然如愿,听得沈蔷意面红耳赤。
也恰恰就是这个字,让她不停地吞咽唾沫。
“那你呢?”沈蔷意不会再羞赧退缩,如同藤蔓,攀附在他身上,哪里还想得起什么羞耻心,答应已经昭然若揭,她偏偏还要明知故问,“不喜欢吗?”
跟他较量,她好像已经游刃有余,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禁逗,稍微说两句就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听。
这样的沈蔷意,让贺静生觉得新鲜极了,甚至还产生了一丝
欣慰,该怎么说,应该说她成长了?还是终于适应了?
他不由失笑,故意作出一副幽怨的口吻,“依依,心眼儿这么小?”
沈蔷意毫不服输地昂起下巴,那模样傲慢又傲娇。
然而没等她傲慢傲娇多一秒钟,他有力的左臂就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上了他身后的办公桌,
长臂再一挥,霎时间扫清办公桌上所有障碍,好在他的办公桌足够大,不然妥妥散落一地。
“我的包里有....”沈蔷意倒抽一口凉气,急忙想要提醒,
然而他却俯下身不由分说堵住她的唇,将她接下来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不急。”贺静生的声音沙得厉害。
须臾,他又开口:
“没有这里小。”
慢条斯理补上这一结论。
宛如一条正在实施缠绞的蛇,越缠越紧,掠夺他的心跳和呼吸。
“.........”
沈蔷意已经说不出话。
她如果是正在缠绞的蛇,那么他就是草原上迅猛敏捷的猎豹,正在凶狠撕扯捕来的猎物。
他来势汹汹,令她恐慌不安极了,双手在空中胡乱晃着想要求助,试图抓住他的手臂,却无意碰倒了桌上的一个电子闹钟,电子闹钟倒下的动静令她回了些神,下意识看过去,模糊的视线瞄过上面的时间。
已经过了上午十一点。
与此同时,办公桌上的座机也开始响起了声音。
是秘书的内线。
难得贺静生还能在这种时候想起,他该去开会了。
贺静生趴下身去,煞有介事在她耳畔低语:“依依,怎么办?我要去开会了。”
沈蔷意第一反应就是抓住他手臂,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哪里顾得上什么以大局为重和善解人意,只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离开他,带着哭腔地摇头:“不不行,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贺静生似乎达到目的,十分满意地俯身搂住她肩膀。
两人亲密相拥。
给她全部她想要的安全感,还不忘吻吻她的额头以示安抚。
沈蔷意停止抽泣。
然而却在下一秒。
只见贺静生伸长了手臂,将正在响的座机往她面前一拉,手或轻或重地掐住了她的脖颈,指背将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迫使她昂起头,对视两秒后,唇侧过,贴在她耳畔,
明明语气透着无辜,却又坏得彻底:“那我接了———”
“我就说我老婆…..”
“她不让我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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