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想看她,而且还想要得更多,她应该感谢她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妃,而不是随便的一个人,否则只会成为他床上的禁脔。
他的目光不加掩饰,狂妄又充满灼热,叶书桃看到后脸色更加难看了,直接拿起杯子砸了过去。
想当然被申屠漠避开了,杯子落在地上,砸出了一道动静。
屋外,婢女听到里头的动静,隔着门询问道,“娘娘,您没事吧?”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叶书桃听到后,看了不远处的人一眼,到底是忍下了这口怒气,“没事,只是不小心摔碎了个杯子而已。”
“你们先下去吧。”就怕她们听到不该听到的。
“诺。”
等到门口脚步声走远,她才回头看向申屠漠冷声道,“你要是再不说,就也别说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他做的,如果不是看在他对自己还有用的话,现在她就喊有刺客了。
看到她不似作假的面容,申屠漠也是这时才正色了起来,看向她说道,“陛下让我调查朝堂之中有谁和段家有联系,依你所见,这些人很有可能是谁?”有了方向才好去找,既然知道她知道一些东西,他也不觉得找她问有什么丢人的。
叶书桃听到后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没想到他来找自己是因为这件事,实话说,她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是有一句话是真的,那就是朝堂之上想要她死的人都有可能
所以下一秒,她就看着他道,“你可以往上次假孕案,朝堂之中谁跳得最欢的人查起,那里或许有你想要找的人。”眼里带着一丝深意。
她并没有告诉申屠漠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就是给他一种错觉,她知道那些人是谁,但是就不告诉他,要他亲自去找。
申屠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也不认为她有欺骗自己的必要,毕竟段家谋反的事情本来就是她跟他说的,没有人比她更希望段家倒霉,所以就算怀疑她公报私仇,也没有想太多。
只是按道理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应该离开的,然而他的脚步迟迟没有动。
叶书桃看到后皱了下眉头,正准备赶人的时候,他这时候提出了个交易道,“我可以答应你二个条件,你把那痴情蛊解了。”申屠漠盯着她道,这种不受控制的悸动着实让人难以容忍。
他是喜欢美人不假,但不代表着就是恋爱脑了,只要她把蛊解了,该算的账迟早他都要跟她算。
然而叶书桃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有了痴情蛊,他绝对不会对她做了什么,然而没有了痴情蛊可不一定了,所以她只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道,“你觉得我该答应?”
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虽然她把他比喻成癞蛤蟆,可堂堂的黑甲卫统领又怎么可能真的是癞蛤蟆?
一个这么好用的刀,她可舍不得放手。
申屠漠听懂了她的意思,眼里闪过冷意,“真是个贪心的女人。”虽然这丝冷意很快就被爱慕覆盖住了,但不代表没有过。
这时他就不明白了,一个闺阁大小姐怎么会蛊术?痴情蛊,亏她弄得出来。
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她倒是柔柔弱弱,一副娇柔可怜的样子,到他面前却是性情毕露,就这么笃定他什么都不敢做吗?
喜慕和不甘在心中摇摆不定,但到底是前者占据了上风。申屠漠看了她一眼,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宇文兆这时候回来了,听到外面的恭敬声,他这时候也只能提前离开。
只是在心中恶狠狠想道,一下朝就往她这里赶来,他是一刻也离不开女人吗?那是对情敌的嫉恨。
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那么好命呢?出生在最尊贵的女人的肚子里,十岁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娶的妻子也是皇城第一美人和有名才女,什么好事都让他得了,而有些人只能在死亡里挣扎,就连死了连个坟都没有?
老天真是不公啊。
也是这一刻,向来忠心耿耿的黑甲卫统领头一次对云高帝生出了仇恨,虽然只有一瞬,但是万事开头难,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宇文兆站在紫竹院外并没有进去,而是整理了下表情,才走了进去。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
随着段家谋反罪名被揭发,皇位之争也逐渐拉开了序幕。
哪怕已经立了储君又如何?不是还可以废的吗?没有人能挡住那九五至尊位子的诱惑,更何况云高帝还想让他们兄友弟恭了。
不患寡而不均,可有时候太过公平了反而会让人滋生出了野心。
今日的朝堂上,一群人你争我夺的,一次比一次更过分,哪怕云高帝也看了出来,然而找不到办法阻止,其中,身为太子的宇文兆首当其冲成为众人攻讦的对象。
如果是其它错处,他也无话可说,但拿他的后宅说事,哪怕是他也忍不住生气。
嫡长孙也生出来了,他纳不纳妾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真是狗拿耗子瞎操心。如果不是顾忌这还是在大殿里,宇文兆还真想一剑捅死他们,一群老不死的,迟早有一天他会把他们都剐了的。
眼中的戾气冲天,一点都不像平时在那些幕僚面前的温和样子。
叶书桃不知道朝堂里发生的事,虽然面前的人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让她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不过这时她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在宇文兆离开后休书一封,让人送去了尚书府,然后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还想给那些人下下蛊,折磨折磨他们两下的,但是第二天就听到了一群人下朝的时候被套了麻袋的消息,其中一个大臣更是不行了,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