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默默跟着其他人退了出去,窝在门口守卫两人。
门也被笋尖似的足勾上,赵宴喉头酸涩,目光落在美人光滑细腻的香肩,南解乌也不多言,直接就着皇帝深沉的目光刷啦一下撕开他的衣物。
赵宴:“!!”
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色厉内荏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解乌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把那面具顺了下来:“臣妾现在要干什么,陛下能不知道?”
那如勾玉又如嫩白笋尖的足在眼前晃来晃去,赵宴的面颊如同醉了般染上几分绯红,夹杂着些许疑惑:“在……这里?”
“就在这里。”南解乌娇纵道,“臣妾就要在这里宠幸……哦,侍候陛下。”
赵宴的脸更红了,虽然这和他预料中的初次有相当程度的距离,仍然强作镇定,肌肉紧张,去解南解乌剩下的衣物,指尖都是抖的。
“陛下,还有暗卫们。”南解乌低声提醒,“若是做起事来动静可不小,陛下请下吩咐,让他们无论任何时候听见什么都不得闯进来。”
“……孤准了。”
南解乌乖巧地俯下腰,任由赵宴半天解不开复杂的盘扣,那双发蓝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俊美的脸,一些恶趣味混杂着情.欲霎时像泡沫般从心底咕嘟冒了出来。
尊贵的皇帝陛下不会真的还以为自己是上面那个吧?
真是荒唐啊,明明有这么一副身体,却还妄想拥抱别人……
香炉里的长烟飘起来,然后在半空中破碎。
赵宴终于解开了复杂的扣子,被南解乌从座椅上一把抱起。
“你在干什么!”
赵宴慌张地揽住他的肩背,少年人发育期长得快,很实在的,他发现贵妃的肩背不再如最初那般纤薄柔弱,赵宴从内心升起一点最深的恐惧与危机感,这危机感迫使他总要去做点什么来弥补缺失。
当南解乌把他放在床上时,赵宴表现出了惊人的主动性,他如一头年轻暴躁的狮子一般压倒自己的贵妃,疯狂地亲吻他的脸颊、耳朵还有脖子,看见那张春花秋月般美丽的脸在身下绽放出讶异之类的神色。但唯独没有要被侵占的示弱与惊惧。
惊讶过后他反而笑了起来,任由赵宴在他身上作乱。
赵宴就像是多年无法拥有配偶的雄狮,在认定的雌兽身上发泄着自己难以出口的隐秘欲.望。他觉得差不多,要伸下手去,这时连头发都被亲乱的南解乌攥住他的手腕,来自手臂的力量让赵宴失去平衡跌在床榻上。
“爱妃?”赵宴不解地喃喃,他的头蹭着床单,手脚受到掣制,只能吃力地转过脖子去看对方。
南解乌索性将他翻了过来,浓密如缎的黑发从右侧肩头倾斜下,在两人间形成夹杂着香味的隐秘空间。
赵宴呼吸早已经乱了,他问:“你喜欢这样?”
南解乌笑了:“嗯。陛下腿脚不便,想来,这样是最合适的。”
赵宴勉强把心底那一点不安给压下去,他含着期待地低头,却被吓了一跳。
南解乌看出他在害怕,连绯红的脸色都白了回去,他把赵宴的脸掰回来,道:“陛下喜欢皇儿吗?”
赵宴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自然喜欢。”
贵妃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喜欢女儿还是儿子呢?”
赵宴:“……继承大统,需要太子。”
南解乌:“陛下这就迂腐了……”
说话间,他并没有闲着。南解乌的手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十指都蕴藏着说不上来的力量,虽说因为骨架原因比上赵宴小上一点儿,可若是去弹奏什么乐曲,也十分足够了。
一曲毕,赵宴闭着眼睛,汗水从额角滴落,浑身肌肉松懒,南解乌微笑:“陛下舒服吗?”
赵宴红着脸点头。
他学过了防火图里的东西,等会温柔些,应该不会伤到贵妃。
虽说是男子,但贵妃肌肤娇嫩,冰肌玉骨,想来那里也是十分脆弱,需要小心呵护。
没等他脑完,南解乌道:“那现在就该臣妾了。”
赵宴连忙制止,咬咬牙道:“贵妃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孤刚刚……过,暂时还……”
南解乌歪了歪头听他说,赵宴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说不出话。他恨自己不争气,怎么总该慢的时候快,该快的时候慢。
“没关系陛下。”南解乌认真说,“小小的也很可爱哦。”
赵宴:“……真的吗?”
南解乌憋着笑点头。
赵宴面无表情地攥床单:“贵妃骗孤。”
“真的没有。”南解乌去摸他废掉的腿,忽然抬起,在他没有感觉的膝盖上轻轻吻了一下。
赵宴:“!”
那一瞬间的麻痒分不清是从哪里传来的,他想动一动腿,可却只能颤动两下,毫无用处。
但随之到来的危险很快抵消掉了这次悸动。
赵宴惊慌道:“贵妃!”
“陛下……”
已经来不及了,南解乌凹陷下去的眼尾氤氲出一道艳丽的红痕,“臣妾,好喜欢陛下。”
赵宴空空地睁大眼睛,手在瞬间把床单抓破,丝帛破碎声传来。南解乌分神看了看,眉尖蹙起一道痕迹,却也酸涩得要命,说不出话。
“南重亭!”赵宴语调里隐有泣音。
“那防火图里就是这么说的。”南解乌也难受,“陛下别咬嘴,要咬就咬臣妾的手帕吧,反正手帕不会疼。”
也不管人答没答应,南解乌就把手帕塞进他嘴里,挡住了赵宴愤恨的声音。赵宴眼圈通红,瞪他半天,却在某一刻脸色一变。
那感觉,和前两天南解乌给他做的治疗是一样的。
赵宴把头一转,眼不见心不烦,终于是彻底躺平了。
南解乌呼出一口气,一把摘下纱帘,掀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
被子里伸
出一双青筋爆出的手,“好了!好了!”
赵宴腿脚动不了,拼命地用手爬走,想要逃离。
奈何这残废的双腿并不争气。
从锦被里又伸出一双更白皙的手,只是一拽,便轻而易举地握着皇帝的脚踝把他整个拖了回来。
“陛下……”
娇柔的女声和玉石般的少年声混在一起,似撒娇似抱怨,钩织成一张专为赵宴设下的大网。
网中央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伸出一根绳子系着他的腰,每当他要逃跑的时候,那东西就会轻巧又戏谑地把他拽回去,然后让他崩溃。
而他毫无反抗之力,杀人如麻的“暴君”甚至无法对上贵妃因为自己而**的脸,只能闭着眼睛,又被那细碎的亲吻诱惑着睁眼,去看眼前的美景。
“陛下给臣妾怀个孩子吧……”南解乌吻他的耳朵,“臣妾必会好好对孩儿的……”
红浪翻动,锦被上鸳鸯戏水的图案骤然生动起来。
005在半空以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这一幕,心想原来被子会吃人。
*
被子好像吃撑了。
两个人头被吐了出来。
南解乌心满意足地抱着赵宴的腰,蹭了蹭:“陛下可要叫水?”
相比起来,赵宴发丝凌乱,嘴唇带血,脸色恍惚,实在说不上好。他低头看了看半窝在怀里嗓音粘腻的贵妃,又看了看纱帘外朦胧的世界。
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贵妃也不是贵妃了。
他这样……还能算是贵妃的男人吗?
赵宴裂开了。
各种意义上的。
南解乌却并无这种考量,他靠在赵宴肩头上,拨开他湿透的发丝,像是真正的贤妻良母一样。
好像刚刚宠幸陛下的人并不是他。
“陛下可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男子,体质特殊,外表虽无异样,却能够如女人般怀孕生子?”
赵宴还在怀疑人生,甚至觉得后面有余孽流了出来,浑身僵硬:“……孤不知。”
他知道,男人在**的时候就爱说瞎话。
他只以为南解乌也是那样胡乱喊一通。
南解乌甜蜜地摸着赵宴的肚子:“说不定,陛下就是那样的呢?”
赵宴:“……”
他完全没有注意南解乌说了什么。
他真的觉得自己裂开了,真的。
……
赵宴要去沐浴,他坚持要坐在自己的轮椅上。
挣扎得太厉害,南解乌只得弄了个帕子才让他坐了下去,又道:“陛下坐的时候注意别压到了。”
赵宴气得腮帮子咬得鼓起来,不理他。
外面,众侍卫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连白起都乖乖的。小侍们想要服侍,都被南解乌挥退。
赵宴保持着高冷的表情,只是身上有些掩盖不住的痕迹,从衣领里漏出来,彰显着确实和贵妃度过了难忘
的一个下午。
等他们走远了,宫人的讨论才小声飘走。
“好像听见了一点点不得了的声音呢……”
“贵妃娘娘这么美,陛下果然舍不得放呢。”
“你们有没有发现,娘娘身材好高,被宠幸完几个时辰,腿都不抖呢!”
“还能推着陛下走,好厉害……”
“好厉害……”
一到浴池,赵宴就再也维持不住高冷表情,他摘下面具,甩开,恶狠狠地把头埋进南解乌肚子里:“孤恨你。”
南解乌感觉肚子被赵宴砸了一下,不疼,有点好笑,他道:“来,让臣妾检查一下。”
在南解乌面前,赵宴已经没有任何羞耻心可言,南解乌拿走帕子,才说:“真裂了。”
他检查了一下,血已经止住了,但还得用点药才行。
还好没去泡温泉,温泉可是活血化瘀的,还不疼死赵宴。
赵宴:“孤恨你。”
南解乌闻言揉了揉他的腹部,赵宴又是脸色一变,捏住南解乌的腕子,说不出话来,但也不让他动。
“陛下,别闹。臣妾在帮您洗澡。”
“孤自己也可以洗!”
“陛下不要逞强。”
“孤没有逞强!”
“哦。”南解乌放开他,“那您自己掏吧,我洗我自己去了。”
说完,南解乌进入水中,乌黑长发垂在水面上,将面容遮去一大半,低头开始洗坑害赵宴的罪魁祸首。
赵宴愣愣地看着他,白天光线强烈,少年的身形更加清晰,身上每一寸都迎合着美学的标准。只是站在那里随手洗一洗污渍,都像在创作什么高雅的艺术品。
仿佛是注意到了赵宴的视线,南解乌抬起头,蓦地嘴角一勾:“陛下要和臣妾一同洗吗?”
赵宴沉默良久,终于又点了点头。
……没办法,不是他离不开南解乌,也不是他想要挨着贵妃,更不是因为看着贵妃就让自己很有感觉,心脏砰砰乱跳。
而是他一个人,要做到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水波被破开,南解乌来到他身边坐下,如同一只慵懒的兽。这时赵宴又闻到那股浅淡的异香,才意识到,这香似乎并不来源于南解乌身上的香料,而是他本身的体香。
让他更为笃定这一点的,是他闻到了自己身上也散发着这种味道。
属于贵妃的、南解乌的味道。
就好像连自己也成了他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