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神宫一层又一层帐叠加之下的最核心之处……
“你确定这些家伙能帮我们搞定五条悟?”真人看着地上被羂索带来的一个个昏迷不醒的人,发出了疑问。
羂索双手揣在袖中,笑容一如既往的虚假温和:“不,他们搞不定五条悟。”
“那你费这么大劲把他们搞来干什么?”
羂索纠正道:“他们虽然搞不定五条悟,但是可以帮我们消耗五条悟的精力。”
不过,这些都还需要真人把他们的身体改造一下。
没错,这些昏迷不醒的人其实就是羂索先前安排的,如同伏黑津美纪那样体内有咒物存在的人,因为身体无法承载咒物的庞大咒力,而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之中。
而现在,羂索要让真人将他们的身体改为可以承载咒物的强度,以此将他们体内的咒物唤醒。
没有了漏瑚、花御、陀艮,这就是他特地为五条悟选的用来消耗其精力的对手。
“好了,开始吧。”他对真人说道。
随后真人就一个个对他们发动了术式。
五分钟后,羂索对着一个个醒来的“老朋友”们露出了一个笑容:“欢迎来到一千年以后的世界,不过庆祝之前,你们或许得先解决掉一个大麻烦,否则很有可能就要再次说一声再见了。但是这次,可能就再也没办法见到面了。”
——
约莫七点半的时候,五条悟来了。
尽管他知道这就是羂索专门为他设立的牢笼,但他还是过来了。
原因也很简单——他知道羂索一定在这里。
这个总是东躲西藏的家伙,为了能够将他封印起来,一定会亲自出现。而没有了夏油杰那张脸能给他带来的震撼,五条悟倒是想看看,对方到底还能怎么样封印他。
总监部下达命令,让五条悟一个人进入结界内,其余人等在结界外等候。
五条悟一进到结界里,就发现里面停着不少咒灵,人群中除了一些惶恐之下看到了咒灵存在的人远远避开了它们,其他人都还是一副不知所觉的模样。
然而这些咒灵看上去并没有要攻击谁的样子,看上去只是站在这里,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五条悟瞥了那些咒灵一眼,嗤笑。
就这么想用杰的身体来引他入局吗?
对方都这么邀请了,五条悟岂有不应之理。
他径直走向了第二层帐。
第二层帐——允许五条悟进出,同时其他所有人无法自由进出。
第三层帐、第四层帐……
五条悟进到最里面后,没有见到羂索的身影,但是能看见近处远处一堆堆的咒灵,估计是又躲在哪一个咒灵堆里了。
五条悟扯了扯嘴角:“什么嘛,又是这招?”
除此之外,神殿周围还有等着他的一群人,五条悟一眼就看出哪些人的咒力含量,至少也是一级咒术师的水平。
“五条家这一代的六眼,五条悟,说的就是你吧?”其中有人活动着筋骨问他道。
“是,”五条悟挑起眼罩,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你们呢?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
“杀你的人。”
“这样吗?口气倒是不小,那就试试吧,到底是谁杀谁。”
一片树叶落入水池中,波澜起,战斗开始了。
——
中秋的圆月还悬挂在天际之上,然而在圆月之下,漆黑的帐似乎笼罩了众多不稳定的暴虐气息。
千年之前的咒术师们大多都有些自己的怪癖,有些人是不屑于以多欺少的,哪怕自己是实力更弱的那一方。
但是显然,羂索带来的这批咒术师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并没有这种节操。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小傲气,在五条悟捏爆了其中一位的脑袋后,他们就意识到了自己不是五条悟的对手,于是便开始联手,甚至开始抓周边的普通人来抵挡五条悟的攻击。
人们惶恐尖叫的声音,熙攘逃窜的声音,打斗间碰撞的声音,骨骼扭曲断裂的声音……
鲜血迸溅,不少人的身上都沾染上了血迹,只有五条悟一人依旧是洁净如初,所有的脏污都被阻挡在了无下限之外。
运转到极致的六眼泛着奇异的蓝光,像是黑夜中自带荧光的璀璨宝石,随着一条条人命的丧生,怒火使得他的眸光愈发冷酷,宛如降临此间的死神。
无下限上再次被砍了一刀,不痛不痒,五条悟却回头捏住了刀刃,双目凛厉。
“用我学生的血加强过的武器好用吗?”他语气森寒地问道。
是的,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诅咒师,要么赤手空拳,要么——手上都拿着用绘满了红色咒纹的布帛包裹住手柄的武器。
那布帛的绯红咒纹根本就不是用朱砂或者什么其他红色染料所绘上去的,五条悟看得分明,那就是竹之内唯的血!
只有神宫家的血绘制出来的咒符,才能有将咒具的强度硬生生提升一个台阶的效果。
而这些咒符上附加的效果是——术式效果干扰。
和竹之内唯的技能效果类似,但仅从精细程度和效果而言,要弱于竹之内唯的技能。
——如果那个咒符不是用竹之内唯的血来绘制的话。
显然,竹之内唯的血增强了那个咒符的干扰效果,不过——
“没有人告诉过你,这种程度的干扰我已经习惯了吗?”五条悟如此说着,同时直接动用咒力,将手中的咒具给折成了两段。
竹之内唯经常来找五条悟训练,五条悟当陪练当久了,早就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干扰方式,这种程度的干扰,他早就已经不会受到影响了。
比起这个,五条悟更想知道的是——
放了唯酱那么多血,羂索那个混蛋是真不怕人死了吗!?
两截断刀被五条悟狠狠扔了下去,深深嵌入到了地面上。
至于那个诅咒师,被他抓住后直接扔到了天上,然后一发苍解决掉了。
的确,地面上聚集的人群会限制五条悟使用术式,但天上是空的呀。
但是……果然还是太碍事了。
看着周围那么多混杂在一起的人、变形人、咒灵,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战斗方式造成的伤亡只会越来越大。
还是得想一个能够尽快解决的方法……
只是0.2秒的话,唯酱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治好吧?
这么想着,五条悟干脆展开了领域——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
几分钟后,这片区域内的变形人和咒灵都被五条悟给解决了,而大脑被塞入了过量信息的一般人都呆滞地停留在了原地。
没有人再尖叫着乱窜了,局面一时间倒是安静了不少。
咒灵都是些低阶的,混在其中。数量庞大,但根本就不堪一击。
羂索不在这里。
五条悟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句:见不得光的老鼠,整天就只知道躲躲藏藏。
巨大的消耗让他喘起了粗气,但是同样的,也让剩下的那些诅咒师更加清楚地露在了五条悟的眼底下。
他凭空立于高空之中,睥睨俯瞰着下面的这些人。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这些个千年前的诅咒师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能被羂索选出来,至少战斗经验是绝对丰富的,于是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来——
“进大殿!”
大殿里同样也被塞满了人,五条悟别说是用术式了,打架的动静弄得大了些都会把房子弄塌伤到人。
而那些诅咒师们就没有这种多余的担忧了,尽可随意放开手脚。
五条悟看着他们的举动,嗤笑出声:“还以为千年之前的诅咒师会有什么更强势的手腕,原来也只不过是如此吗?”
好啊,就让他们看看好了。
最强,可不是不能使用咒术就能被打败的。
一如既往的自信傲然,五条悟直接跟着他们就瞬移进了大殿之中。
很快死亡之歌也传入到了庄严的大殿之内,鲜血洒在殿堂之上,使得整个大殿都越发地悲悯了起来。
显然,五条悟还是五条悟,最强依旧是最强,即便被大殿内的情形束缚住了手脚,也依旧可以将这些人一个个送上前往黄泉比良坂的道路。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骂起了羂索:“羂索那个家伙,压根就是让我们来送死的吧?他人呢!?”
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棋子吗?
五条悟顺手将那个人的脖子拧断,随后突然转眼往外看了一眼:“帐?”
只见大殿之外,突然升起了另一重帐。
五条悟看到笑容灿烂的真人,站在那层帐的外面对他挥了挥手。
在真人的脚边,一个包裹着血色咒符的钉子扎在地上。
五条悟
蹙起眉头:什么?()
正在他还在思考羂索到底取了他可爱的学生多少血、这个帐又是用来做什么的时候,强烈的咒力干扰立刻使他更深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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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结界型的帐,是功能型的帐。
功能是——针对帐内整片空间的咒力干扰。无论是活跃状态中的,还是静止状态下的。无论是他们这些诅咒师体内的咒力,还是那些普通人体内的微薄咒力,抑或是……空气中残留下来的各种纷乱复杂的咒力残秽。
结界内的其他人显然也受到了影响,术式的运转都受到了些许的干扰,忍不住骂了起来:“该死,羂索那个家伙又搞了个什么东西!?”
然而实际上,这干扰对于五条悟来说才是最恼人的。
虽然经常和竹之内唯对阵,术式上的干扰他早已习惯于应对的。可这一次却并不是局部的干扰,而是针对整片区域。
五条悟整个人都处在干扰的范围之内,要不是他早就熟知了应对方法,恐怕但是周身覆盖的无下限都会出现偏差。
而这还不是最难办的,在他的六眼视觉之下,周遭的一切带有咒力的人和事物都在扭曲颤抖,所有的画面都在混乱波动着。这显然给他带来了一些视觉上的混乱。
那些诅咒师们早就不想和五条悟打了,如果不是有羂索之前说咒术界的人在外面设了一层帐,只有五条悟能出得去,不杀死五条悟他们就会被五条悟杀死,他们也不会和五条悟对上。
可事到如今,五条悟是打不死了,他们还不如去外边把那个将他们受肉在了这种情况下的羂索给搞死!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是拿他们当打手呢!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想走也来不及了。就在帐降下后的一瞬间,帐外突然涌进来了不知其数的人、变形人,随后还有许许多多的咒灵。
一时间,帐内的整个大殿比早高峰的车站还要拥挤,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像是饭团里的一粒米,被疯狂地挤压、挤压、再挤压。就连顶着无下限的五条悟都有些绷不住想骂人了,更何况那些直接和人、变形人、咒灵们前胸贴后背、你脚踩我头的诅咒师们。
别说打什么五条悟了,也别想着揍羂索出气了,连动都快被挤得动不了了,想那些顶个屁用,先把面前这些挤死人的家伙都给清理掉再说!
没人攻击五条悟了,但是五条悟的状态一点都不好。
视线中本来就在局域咒力干扰后十分混乱的场面,在加入了这么庞大基数的人、咒灵、变形人后,更加的混乱。饶是五条悟已经用了这双六眼二十八年的时间,也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混乱不堪的场面。
所有事物上都扭曲颤抖的咒力,使得即便是大脑算力惊人的五条悟都有些难以彻底掌控自己周身的情况。
他没有发现……就在他的身后,拥挤之中的一只咒灵,携带着狱门疆向他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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