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四下看了看,眼里透着吃惊:“这是聚煞阵,能聚集煞气,十分阴毒!”
韦应还继续问:“聚煞阵是佛门还是道门的术法?”
方丈略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是佛门的。”
“但是这种阵法因为太过阴毒,属于佛门的禁术。”
“如今整个报国寺,没有人会用这种阵法。”
“就连老纳,都只是偶然在典籍上看到过。”
韦应还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
燕潇然的眼里则有些若有所思,赵诗婉不过是个闺阁女子,从哪里学来了这么阴毒的阵法?
还有,赵诗婉为什么要杀他?她窃了他的运势又是给了谁?
赵诗婉为什么要如此针对燕王府?燕王府这一次出来,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里藏了太多的迷团,却因为燕年年那张五雷符赵诗婉劈死了,一切都成了迷。
那边师折月陪在韦母在禅房里说着闲话。
师折月的性格原本就很有趣,她若是想让一个人开心,那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韦母来时心情原本有些烦郁,和她说了几句话后,脸上便有了几分笑容。
韦母有些感叹地道:“公主虽身份尊贵,却性子极好,若世子还在就好了。”
这话不好接,师折月只是一笑。
韦母却又问道:“公主可有想过改嫁之事?”
师折月:“……”
这个问题有点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于是她只是笑了笑。
韦母却拉过她的手道:“我知道公主和世子成亲还没有多长时间。”
“但是我们都知道,公主嫁进王府的时候,世子就不在了,公主这是一出嫁就成了寡妇。”
“公主还这般年轻,不可能一直在王府守活寡。”
师折月笑道:“改嫁这事现在说还太早,我很喜欢王府里的人,他们待我极好。”
韦母有些感叹地道:“老太君和王妃都是极宽厚的人。”
“王府的家教极严,众公子和小姐们的性子都好,不会苛待你。”
“但是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归得为自己想想。”
师折月点头:“老夫人说的是。”
韦母凑到她的面前有些神秘地道:“我家那个儿子,别看他平时一板一眼的,不讨人喜欢。”
“其实他的性子极好,十分细心,很懂得如何体贴人。”
“公主若有改嫁的心思,不如考虑一下我儿子。”
师折月:“……”
师折月:“!!!!!!”
她有点蒙,韦应还那样板正的人,居然会有这样一个母亲,这难道是典型的物极必反的例子?
韦母这样在她的面前推销韦应还,真的好吗?
师折月轻咳一声道:“老夫人真会说笑!”
韦母轻声道:“我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
她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这些年来为还儿的婚事操碎了心。”
“这些年来,我为他操持了好几次婚事,但是却没有一件能成的。”
“每次他的婚事,都会在婚前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
“我问过寺里的方丈,他说还儿这种,唯有同样命格硬的女子才能相配。”
“公主的命格,我也听说了一些,和还儿十分般配。”
她说到这里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师折月道:“若公主有改嫁的心思,一定要考虑一下还儿。”
师折月:“……”
韦母这话说得十分直白,师折月虽然不反感,但是感觉还是怪怪的。
她这身份,在朝中原本就有些尴尬,放眼朝堂,没有几个人敢娶她。
她轻掀了一下眉,燕王妃的声音传来:“公主,你没事吧!”
韦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燕王妃,她略有些尴尬,只怕方才她们说的话,都被燕王妃听到了。
这种挖人家儿媳妇被现场抓包的感觉,多少会让人有些不自在。
她忙行了个礼,然后便道:“我先去大雄宝殿那边还愿,先告辞了。”
燕王妃轻点了一下头:“老夫人去忙便是。”
韦母飞快地走了。
她一走,燕王妃便道:“她也太不讲究了!”
“就算世子不在了,她这样挖墙角,是欺我燕王府没人了?”
师折月忙道:“母妃不必理会她,我这辈子既然嫁进了王府,就没有想过要离开王府。”
“如今王府的案子还没有结束,由韦应还在查,韦应还又是京中出了名的孝子,此时不宜开罪韦老夫人。”
燕王妃听到她这话也觉得有道理,便道:“也是。”
她说完又轻声道:“只是她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公主这一辈子还长,我们不能太自私。”
“若公主哪天真有改嫁之意,我一定给公主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师折月笑道:“那行,等我哪天真有这个心思了我跟母妃说。”
“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思,母妃就不要的把韦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了。”
燕王妃应了一声,又道:“方才年年过来跟我说了些赵思婉的事情,那些都是真的吗?”
师折月点头:“都是真的,她想要杀三弟。”
她说完又细细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提到了那块玉佩。
燕王妃听完之后脸色煞白,眼里满是后悔:“我竟差点害死了潇儿!”
“我之前觉得赵思婉是个好的,没想到她竟狠毒至此!”
她虽然性子绵软,有时候耳根子也还有点软,没有多少主意。
但是她却是典型的慈母,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她的儿子。
她以前有多喜欢赵思婉,如今就有多讨厌赵思婉。
她再想起燕潇然这一年多来,运气确实极为不好,心里又有些担心:“这事会不会有后遗症?”
师折月之前不跟燕王妃说赵思婉的事情,是因为她知道燕王妃很喜欢赵思婉。
如今赵思婉死了,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再瞒着燕王妃了。
她直接道:“赵思婉给三弟下了两个术法,我们毁了那个聚集煞气的,还有一个窃他命数的阵法还没有毁去。”
燕王妃听到这话心里急得不行:“那现在怎么办?怎样才能破掉那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