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一栋豪华的别墅内,女主人正在精心准备今天的晚餐。≧≧看得出她心情不错,还轻声哼唱起了时下最流行的曲子。
“咔哒...嘭!”门被打开后又被重重地摔上。女主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丈夫回来了。便低下头继续准备晚餐,笑呵呵地对丈夫说道:“回来啦?正好,帮我把那边的饼铛拿来。”
丈夫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他板着脸走到厨台边上,拿起饼铛愤怒地说道:“你怎么不去问杨明宇要!”随后在妻子惊恐与不解的目光中,甩起饼铛狠狠地朝她的头部砸了下去......
——云州,那家客栈——
“滴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搅坏了房间中正在熟睡的男青年的美梦。他用力睁开一只眼,乜斜了一下穿过窗帘缝隙的阳光,从枕头下摸出正在呜哇乱响的手机。
“喂...”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男青年口中响起,自内心地透着宿醉的无力。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中传来一阵略显冷漠的女声。
男青年挑了挑眉,思索了一下,说道:“淮安街的那家客栈。”
“哪家客栈?”
“那家客栈。”
“我问你是哪家客栈?”
“那家客栈。”声音一如既往地确定。
“沈唯,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电话另一边的女子声音愈地冰冷,电话这边的沈唯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觉得我敢舍出小命逗你玩吗?男人婆?”沈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透着一股慵懒:“这里就叫那家客栈...我在2o1房间。”
“好了,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赶到。”话音刚落,电话那边的女人就已挂断。沈唯翻了个身,将手机塞回枕头下,咕哝了一声“神经病阿...”,继续睡起了回笼觉。
“咔哒...”房间的门被打了开。沈唯的手向枕头下伸去。刚要摸到藏在枕头下的剑柄,便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谁踩住了。
“哟呵,我的沈唯沈大公子,架子不小嘛。”沈唯挣扎着回头望去,现了踩在自己屁股上的那条线条优美的美腿。紧接着再往上望去,腿的主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戏谑:“被踩住屁股的感觉不好受吧?”
沈唯颇为猥琐地嘿笑一声,调笑道:“我倒是不甚在意,不过既然长公主殿下有兴趣和小生玩一玩西洋人的**,在下倒是乐意奉陪。”
来人正是沈唯所在的汉帝国的长公主刘陵。自甲申天变后,刘氏后人起兵建国抵抗后金鞑子入关已经过去近四百年。换算成西元历法,今年当是2o16年。不过大汉帝国境内却是传统年号与西洋纪元并行,今年又是当今圣上登基的第十六年,年号为建宁,所以又称建宁十六年。现在踩着沈唯屁股的这位年轻美丽的公主执掌着监察全国的玄机处,却是有点惹不得。
饶是刘陵性格冰冷,闻言也不禁霞飞双颊,啐了沈唯一口:“呸,臭不要脸的,谁要和你玩什么s...m?”说罢将玉足从某人的屁股上移了开,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面孔。
“真是的...天天板个面瘫脸做什么...难怪你嫁不出去...”沈唯爬起身,嘴里念念有辞地咕哝着。刘陵似乎已经习惯沈唯着把不住门的嘴了,权当没听见。四下望了一望,顺手将桌前的椅子勾了过来坐下盯着沈唯换衣服。
“前天云州城郊生了一起离奇案件。”刘陵也不管沈唯正在穿衣服,自顾自地叙述着:“有一家夫妻,丈夫无缘无故地用平底锅打杀了自己的妻子;之后一身是血的他在市内路上被现,醒来之后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而警方用测谎仪证实他并没有在说谎,不过,似乎在他晕倒的地方有用鲜血写下的‘杨明宇’三个字,我想这件事情你可能会感兴趣。”
沈唯的T恤套了一半,闻言停下穿衣服的动作,瓮声瓮气地问道:“你觉得你们那测谎仪很靠谱?”
刘陵点点头,说道:“经过调查,现该男子并没有任何犯罪前科,而且平日行为也算得上中规中矩,应该是没有什么偏差。”
“应该?”沈唯套上衣服后站了起来,走到刘陵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颇有些意外地说道:“没有确切的证据,你凭什么?哦,就凭那测心跳的测谎仪么?”
刘陵甩了甩黑直的长,没有理会沈唯,自顾自地开始把玩起散落在胸前的碎。沈唯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算了,算你赢了,出吧。”
二人到达案现场时已近中午。看见一身休闲装吊儿郎当的沈唯,现场的两个警察直奔他而去。
“前方是案现场,无关人等止步。”来的警察皱了皱眉,拦下了要往别墅区走的沈唯。
沈唯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本子,在警察眼前晃了晃,颇有些狗仗人势地缓缓吐了三个字:“玄机处。”
两位警察对视了一眼,其中较为年长的警察颇有些怀疑地问道:“既是玄机处的人,为何穿的这么散漫?”看着不着调的沈唯,警察左脸写着怀疑,右脸写着不信,就差直说“你是假冒的”了。
沈唯没有答话,向后挑了挑眉。两位警察顺着方向望去,看见了刚刚锁了车门下来的刘陵。毕竟是国家的长公主,总是要在正式场合出现,怕是不认识她的人没几个,何况是公职系统的警察。两位警察肃然立正,打了个敬礼:“见过殿下。”
刘陵抬起右手回了一礼,说道:“不必多礼,这位是沈唯,要协助我接受此案。回去和你们局长说下,让他把相关材料备齐。”
“是!”两位警察颇有些激动地回答道。
刘陵挥挥手示意两名警察退下,随后自顾自向别墅内走去。沈唯狗仗人势地耸了耸肩,跟着她走了过去。
“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刘陵在屋内四下望了望,对沈唯吩咐道。
沈唯从兜里掏出一只精巧的罗盘,小心翼翼地四处伸出探测一下,眼神颇有些紧张地盯着罗盘看。不过很不幸,罗盘针急地转着圈儿,看样子是不打算停下来了。
“如何?”刘陵一贯地惜字如金。
沈唯收起罗盘,摇了摇头:“可以肯定的是的确有东西作怪,但是具体是什么,暂时还不确定,你看我这罗盘都受到干扰了。”
刘陵柳眉微颦,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沈唯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去医院那里看看,看看当事人或许能知道点什么蛛丝马迹。”
刘陵站起身,方欲离开,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一样,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脚抬起来。”
沈唯无奈照做。刘陵端详了一下,又打量了一下他。随后又看了看自己,弯下腰捡起了什么东西放在手心,端到了沈唯面前:“这是什么?”
沈唯仔细看了看,不确定地说道:“这是...什么毛?咦?刘陵,这是你身上掉的?”说话间还颇为怀疑地瞅了瞅刘陵。
刘陵终于忍不住了,伸腿踢了沈唯一脚,怒吼道:“我是黑色的!”随即看见沈唯恍然大悟的脸,不由羞得面红过耳。自己一不小心又着了沈唯的道儿,看来以后这家伙说话一定要仔细想想再回答。
沈唯憋住笑,忍住了继续调笑刘陵的**,挠挠头解释道:“看起来似乎是某种动物的毛,和狐狸毛挺像的。”末了咂咂嘴,继续说道:“不过我只是猜测,还要回去问问专业人士的意见。”
云州市,中心医院。
“就是说,你在地摊买完东西后就失去意识了对吗?”沈唯与刘陵听完当事人张强的叙述,若有所思。
“是啊,公主殿下,我真的是不记得了啊!我的朋友都可以作证,平时我们夫妻关系很和睦的。”张强有气无力地辩解着,他看起来脸色苍白,活像个痨病鬼。
沈唯沉吟了一下,看似无意地问道:“对了,你知道‘杨明宇’是谁吗?”
张强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有些摸不到头脑,他思考了一下,说道:“杨明宇?那是我初中同学啊...你们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沈唯摇了摇头否认道:“只不过有些事情想要问他,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得到了杨明宇的联系方式后,沈唯和刘陵沉默着离开了医院。在刘陵打开车门的时候,沈唯轻声说道:“你的判断不无道理,看这张强一副痨病鬼的样子,多半是被什么东西吸了阳气导致的。”
刘陵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我知道,不过在你说话的时候请不要扯我的头可以么?”
沈唯闻言松开了正在用刘陵头打结玩的手,乍着爪子讪笑着坐上了车。“然后去哪?”他问道。
“警局。”刘陵一贯地言简意赅,单从表情来看看不出喜怒。不过由于沈唯刚才的动作,刘陵俏脸上寒霜更甚,沈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很识相地窝在座位上不说话。
就在二人走出医院之后,医院的护士长来到了张强的病房,将手中的资料扔到正在休息的小护士的怀里,交代道:“将病人有关的资料整理好,然后交给主任。”说完便走出病房。
在护士长走后,一直低着头的小护士眼中红光一闪,顺手拿起病房里的水果刀跟着护士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