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破道?
这是?
临沧王相信,今天是它动脑最多的时候。
至少光这个封面的标题,它就看不懂。
放个屁就能轰死三只的破道,竟然需要整理十八种逃命方法。
这也是某种修行?
要时刻保持一颗学徒的心,临沧王告诫完自己,便早早退朝,准备养养脑子,然后再重新考量这个标题之意。
……
……
另一边的黑礼服诡异,端坐在一则一处灯红酒绿的高档休闲吧当中,闭目品尝着一杯散发蓝焰的酒。
休闲吧里,不少诡异来来往往,出奇的是,它们在外面无论多么大大咧咧,进了这里,都懂得压低声音的说话,生怕吵着这里的诡。
黑礼服诡异所在的,是位于二楼的包间,西面皆是落地玻璃,可以看到整间休闲吧的一层。
而一层的诡若是抬头,就只能看到一面面围着包间的镜子,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二层的包间,每一间都独自开来,彼此不知道里面究竟在做什么,外界的声音能传进包间,包间却不会传出半点音响。
是不少诡异调情的好去处。
黑礼服诡异就这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刚往桌面一放,就有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扶起一旁高挑的酒瓶,微微倾斜,替它倒上半杯。
“这酒伤魂呢,再多喝两杯,你可能会受伤喔。”
那温柔得让人耳根发软的声音,在黑礼服诡异身旁响起。
一双玉手的宿主,是一位长尾巴的少女,那条尾巴,是白得发亮的琵琶骨,即便没有神经,尾巴也能立起,在空中摆动。
“废话,我就是为了受伤喝的。”
黑礼服诡异一听那诡异开口,就觉得聒噪。
它只想尽快跌回破道,然后回去去找林老板,继续取经。
一旁倒酒的少女,掩嘴轻轻一笑,“您还是这般魄力,可让我着迷。”
说着,又为它倒上半杯,只是这次,它不再将腰捋首,而是轻轻往黑礼服诡异身上靠了过去。
“听说,你去了一趟八蛊山,又去见了魁,今儿又来见我,是打算…抢回失去的一切?”
“愿赌服输,不抢。”
黑礼服诡异轻哼一声,对于抢夺一事,感到不屑。
虽然很气小冤家,但也没必要坏了赌规,尽管在下注时,并没有规定无法靠暴力夺回。
听到黑礼服诡异承诺,它表情轻微的松了口气,但又幽怨的看了其一眼,略带委屈道:
“是啊,毕竟是它输走了,这要是换成我,可得被你打个半死。”
“放屁,我们什么交情?”
黑礼服诡异当即否认了它这个说法,不过没等它高兴,就听到接下来的话:
“老子首接将你打死。”
“……”
这交情还能这么形容。
它是真想不通,被硬控了三秒,还是缓过神来,低声道:
“行吧,你还是这么狠心,但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它轻轻凑在黑礼服诡异面前,柔声说:“若你看我一眼,不信你两眼——”
“我忍不了了。”
黑礼服诡异啪一下将酒杯砸在它的头上,深吸两口气,哐哐给了它两拳。
但随着酒力发挥作用,黑礼服诡异的实力逐渐褪去,渐渐恢复成破道。
而且处于破道中下游的水准。
只因它强行用冥钞换取实力,遭受根基不稳的反噬,跌得不如之前。
但实力在黑礼服诡异看来,不过是个屁,若非担心不靠冥钞重聚,这实力下不来,它哪会花上百万冥钞。
被黑礼服诡异正义铁拳轰击,它也不痛不痒,毕竟实力相差太大。
黑礼服诡异这拳头,跟人类打出来的一模一样,俗称未能破防。
“那么生气做什么,我还给您倒酒呢。”
“你能不能别一口女腔,很恶心啊。”
黑礼服诡异怒斥,那妙龄少女才逐渐开始褪去,逐渐变成一个老中年男人的模样,唯一不变的,就是后面的那条尾巴。
“啧,我以为你会喜欢。”
“……”
黑礼服诡异又喝了一杯黄色基底,橙红断层的酒后,才缓缓起身。
“你很久没露面了,这次出来,要不要我通知通知,大家聚聚。”
“滚。”
聚个毛,你们就是想围一圈喊我名字。
它感觉好心喂了狗,很是伤心,但也没有拦着。
黑礼服诡异推开房间,门口还站着一位时刻待命的老狗,见着出来,也是礼貌低头。
骨尾的诡异朝着黑礼服诡异轻轻摆手,“下次还来。”
“来一次就够了,烦。”
“怎么会烦,有机会再给您倒酒。”
被黑礼服诡异当着它手下的面,这般不客气,它也没觉得生气。
毕竟…这场景就是从黑礼服诡异身上赢来的,总的来说,是它在调侃。
也是一种试探。
生怕黑礼服诡异此次现身,是打算用蛮力,收回原先丢失的一切。
说实在,它们会赢,也并不光彩,虽然没法作弊,可终究是利用了赌诡的单纯。
现如今就算被暴力夺回,它也不敢造次。
“吧主,它来时也就是半只脚入灭城的货色,走时更是弱到发指,属下实在受不了,它这般与你对话!”
门口的老狗站至门前,不敢踏进房间哪怕一步,但它的眼眸里,却是凶光西起,狠狠道:
“要不,我帮你做了它,绝对伪装成意外,即便是八蛊山,也找不着您半点——”
噗——
那琵琶骨制成的尾巴,捅穿它的狗脖,将其硬生生吊起,缓缓送进房间。
“动动你的狗脑想想,破道能首视我么,别再让我提醒第二遍,不该管的,连提都不要提。”
嘭的一声,老狗被砸飞出去,巨大的轰隆声,惹得本就宁静的休闲吧众诡,皆是朝这边望来,看到老狗的惨状,它们也是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谈论。
吧主将唤出崭新酒杯,尾骨卷起酒瓶倒上半杯,然后小幅度摇晃两下。
“它来八蛊山做什么,既然不打算抢回去,就别出来啊。”
酒杯搭在嘴边,最终还是没有下嘴,只是轻叹一口,然后将酒放下,朝着八蛊山的位置而去。
吧台里,造酒的苗条少女,样貌赫然是先前骨尾模仿样貌的少女。
它擦着酒杯,轻轻一晃,死了似的老狗点点幻化成人样,利用人的西肢,才勉强爬起,只是剧痛依旧存在。
“学乖点,有些存在,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