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和邢烈看着病房里那个替牧尘按摩肌肉的女孩，眼眶微润，自己都没能察觉。
“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转眼三个月过去，她已经能够下地自己行走。
三个月前，当医生宣布牧尘成为植物人以后，章陌从不相信到接受也只用了两天时间。
她变了，风驰，邢烈，顾姨都知道。
风驰的脑海里竟有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怀里抱着一只圆滚滚的小狗，先生给她煮面，她却挑了一半给小狗吃，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女孩儿什么来历？这么不识好歹。”
“第一次见面，她就在我面前喋喋不休，问东问西的，最后还说要和我义结金兰，认我当大哥，还让我帮他欺负先生。”邢烈也跟着他的话说。
顾姨抹了抹眼角的泪，“她喝醉了，先生带她回家，是我帮她换的衣服，当时我看到了身上的伤疤，心竟有些疼，好奇怪，对一个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喝的烂醉如泥的女孩儿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风驰叹了一口气，“顾姨，邢烈，意大利还有点事,我必须去处理，你们好好看着他们。”
邢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你自己也要小心。”
邢烈不会想到他对自己的话食言了，而这一次对他的打击更是毁灭性的，为了弥补，他这一生都在用生命保全牧尘，心甘情愿。
“牧尘，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呀？”章陌一个人说着话，像对着牧尘，像对着空气。
“哼，你等着吧，我很记仇的，给你按摩了这么久你都不说话，等你睡醒了看我怎么报复。”
“牧尘，我又有想去部落了，偷偷告诉你，我们走的时候格忻芷送了我一朵花，好香，好美的，我好想要啊。”
连脚趾头都不放过，章陌统统给他按了一遍，“累死了。”
趴在牧尘胳膊旁边，呢喃，眼角有晶莹的光，“牧尘，你快醒过来，带我去看看初冬的海是什么样的。”
回应她的是沉默，长久的。
冬季越来越冷，章陌每次给他按摩都要先将自己的手捂热了，她怕凉着他。
“阿陌，让邢烈送你回去，这里交给我。”顾姨这么晚来就是换班的。
“那怎么行！”章陌不同意。
“怎么不行了？你在这儿这么多天了，也该回去换身衣服了。”顾姨还闻了闻她的衣服，“咦……”语气是嫌弃的。
章陌知道她的用意，“那也得等我给他擦了身子才能走，可不能让你给他擦。”
顾姨笑她护犊子似的表情，“从小我给他洗澡什么没见过？瞧你紧张的。”
过年，章陌，邢烈还有顾姨，是在牧尘的病房里过的，他们看着联欢晚会，吃着年夜饭，气氛温暖。
城市被烟花点亮，五光十色，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章陌双手合十。
“我只有一个新年愿望，老天爷，求你让他醒过来吧。”
顾姨和邢烈默默的低头吃饭，到嘴里的米饭竟有些咸…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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