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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言老师?”
镜头和收音麦克风之外,工作人员看着一直没动静的人,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鹿言终于回了神,从婚纱上面收回了视线。
她情不自禁侧回身,想去看一眼门外站在薰衣草花田间的诺斯维亚,目光却扫到了一封信,正静静地躺在书架上。
那熟悉的信封图案让鹿言顿了顿,一种预感驱使着她走过去,拿起了那封信。
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之后,她的预感成了真。
鹿言没有迟疑太久,就打开了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曾经看过无数次的笔迹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用那黑色的墨水,写满了整整两页。
“给我亲爱的仙女教母:
这里是爱丽丝,你的善意滋养着长大的女孩。
你过得还好吗?还记得我吗?现在是否还在用善心资助别的女孩呢?
但愿每一个女孩都像我一样幸运。
嘿,你知道吗,我成为了博士研究生,就快要完成我的学业了。
等到时候,你能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吗?我多么想见见你,当面跟你道一声谢。
曾经在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感谢有你,向我伸出援手。
你说,不要气馁,不要向命运低头,也许我的坏运气都是为了将来能有更好的人生。
我始终相信着这句话,而现在,我努力走在自己理想的道路上,我有了很多的朋友、同学、老师还有志同道合的伙伴,我感到很幸福。
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样感到幸福,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你的未来在哪个方向。
对了,我在学校遇见了一个金发男孩,我和他相爱了。
感谢诺斯维亚先生,他教会了我许多的道理,让我懂得怎样分辨人的好坏,也明白了,遇到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勇敢表达。
他是否也找到了他的缪斯呢?我会衷心地祝福他。
还有我的仙女教母,我永远为你祈愿,祝你一切顺意。”
在摄影机的镜头之下,垂着头读信的人一动也不动,像是忘记了时间。
就在工作人员忍不住想第二次提醒她时,镜头前的人终于抬起了头,她将信纸小心地折叠起来,装进信封里,然后紧紧攥在手中。
随后她转回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外的薰衣草花田。
而那道修长笔直的身影,始终站在原地等她。
他神色平静,仿佛没有察觉她眼角的微红,也不在意她走来时,掀起的微风。
鹿言走到他面前,那微微湿润的眼睫颤了颤,最后开口道:
“我找不到线索。”
她对图书室内的一切都只字不提,像一种回避。
诺斯维亚却看出了她隐藏的情绪,那并不是她常有的、面对他的愤怒。
于是他微微弯起唇角,问:“你在邀请我吗?”
这句话对应了她进门前,他说的那一句话。
鹿言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诺斯维亚这才真实地笑了起来,温和地说:“我很荣幸,诺尔顿小姐。”
随后他迈开步伐,终于朝着花田尽头的那道门走去。
又在几步之后,回头看向她。
“请跟着我,诺尔顿小姐。”他对她说。
鹿言看着他,片刻之后,跟了上去。
两人的搜证过程终于变得正常起来,但弹幕池已经发疯了:
“婚纱!!!!!婚纱!!!!!”
“那封信是什么???为什么女鹅看了之后,态度都变了?!!!”
“是情书吧,一定是情书吧!”
“我死了,我真的死了,这是什么浪漫告白现场!”
这段节目一播出,诺斯维亚和鹿言直接双双登上热搜榜一,就连那件婚纱都被刷上了热搜,吸引了无数专业人士来围观。
“这设计和做工,绝了真的,我在教科书上都看不到这种级别的婚纱。”
“风格很像我研究过的一位国外设计师,但他已经很久不出作品了。”
“不愧是豪门贵族,给爷看傻了。”
与此同时,“诺言”cp粉们也扬眉吐气了,他们腰杆一下子挺得笔直,面对那些说“你家cp早就be八百年了”的对家也神气极了。
他们不仅血洗了《倾城之恋》的广场,还兴师动众地开始拉票,硬生生把刚刚还位居第一的席江也给超过了。
而“岩浆”cp粉们也不甘示弱,继续拉票数,想要追上去。奈何观众大部分都是杂食党,谁发糖他们就投给谁,刚刚席江的确是很出彩,但是诺斯维亚这边直接一个“弯道超车”,大家一秒钟爬墙,又投了一张票给诺斯维亚。
于是女嘉宾那边的票数基本稳定下来的时候,男嘉宾这边的票数还打得腥风血雨,异常激烈。
节目组早就学聪明了,每次鹿言在哪个组,就把镜头分配给哪个组,反正其他组都没看头,偶尔插播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其他几个女嘉宾也都躺平了,就想吃瓜顺便赚个钱,镜头什么的完全不在乎了。
正主都这样了,粉丝们再不满意也没办法,毕竟现在全网都知道鹿言的身份,这谁惹得起?
惹不起那就只能闭嘴,从那少得可怜的镜头里扒一点糖吃也是不错的。
然而女嘉宾们的某些粉丝扒着扒着,就在“诺言”、“星言”等圈子偶遇了。
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
偏激的唯粉直接开骂:“你们有没有一点骨气啊?!”
被抓包的粉丝们则纷纷表示:“我也不想的,可是她家的饭真的好香啊。”
唯粉:“……”
确实。
五组嘉宾的第一轮搜证虽然进度各不相同,但最后都还算顺利地结束了。
最早结束的自然是席江和阮茉莉这一组。
席江全程专心搜证,阮茉莉也不想跟别的女嘉宾的前男友有什么互动了,免得到时候败坏路人缘啊,得不偿失。
因此两个人几乎零交流,直接火速搜完证据,席江面对节目组设置的“解谜关卡”甚至没花几秒钟,就全给解开了。
连“惊吓环节”都没赶上他们的速度,就直接原地下班。
第二个结束的是明浼和鹿雪这一组,他们特意聊了一会儿,给节目组凑了一点毫无用处的素材,就双双完成任务,回了一楼大厅。
席江都在这里坐得不耐烦了,见他俩一回来,就问导演:“能下班了吗?”
导演吴绅擦了擦汗,赔着笑回答:“等全部嘉宾回来,就差不多能告一段落了。”
席江挑了挑眉,直接说:
“那我打个电话催催他们。”
阮茉莉:“……”
明浼和鹿雪:“……”
整个节目组:“……”
大哥,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节目。
你的人设都被你演偏了!
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
“笑死我了,他心急如焚的样子,跟下班前的我一模一样。”
“我怎么觉得他着急不是为了下班呢。是为什么,我不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席sir一想到老婆在跟情敌卿卿我我,他就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笑不活了,我闺蜜说他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学生。”
“确实。”
第三组回来的是林月和陆以衍,他们搜到的东西很齐全,素材也是拍够了的,但要是真有人看完了他们俩的互动,只能说一句:“活该他们俩拿影帝影后。”
弹幕更是齐刷刷发了一句:“家人们,把敬业打在公屏上。”
林月想也知道观众会是什么反应,但她和陆以衍真的尽力了,不,准确来说,是她真的尽力了。
陆以衍这人,跟他合作过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性格,说一句“不近女色”都是抬举他了,林月甚至怀疑他眼中的人类根本没有性别之分。
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月猜对了一半。
在陆以衍眼里,没有什么比演戏更重要,更何况他脸盲症严重,别说分不出美丑,就连自己的脸都未必能认出来。
所以他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情情爱爱这回事,能把跟他相处的女性给气得牙痒痒。
郑秋雨和安成星没多久也回来了。
这一次郑秋雨的拍摄体验比前面几次还糟糕,倒不是安成星比诺斯维亚还能尬聊,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
如果说诺斯维亚只是让她感觉像坐牢,那安成星给她的感觉就是——我现在离开这个星球还来得及吗?
整整半小时的搜证过程,郑秋雨彻底刷新了自己之前对他的认知。
原来的他总是比较安静,在应对舆论上的不作为也让郑秋雨比较膈应,然而这一次搜证,她发现这位男嘉宾真是将教养刻进了骨子里,对她礼貌得就像西餐厅里的服务生,但态度却又不卑不亢。
有好几次郑秋雨被节目组的“惊吓设置”给吓到,他都展现了十足的耐心,并和她保持了最舒适的距离,并不给任何暧昧的举动。
郑秋雨越观察他,就越发现自己先前是带着有色眼镜在看人,一时间非常尴尬。
尤其是想到上次她当面说他坏话,劝鹿言处理舆论,郑秋雨就想立刻逃离这个星球。
好在鹿言当时并没有生气,他也像是完全忘了这件事一样。
不然郑秋雨能为这件事尴尬到明年。
与此同时,郑秋雨也在悄悄给安成星打分。
这个“打分”并不是评价他身为男性的魅力,而是他在一众强劲的对手之中,到底有多少竞争力。
是的,吃瓜的三位女嘉宾已经开始参与“下注”活动了。
她们每天一有空就上网吃瓜,看几家cp粉打得头破血流,还顺便去看看论坛上的限时投票。
那个投票的名字是——“你觉得谁的胜算更大?”
到了现在,全网都看出来这些男嘉宾——除了陆以衍之外的四位,到底是为什么来参加节目了。
一个前男友,一个前未婚夫,一个青梅竹马,一个高中同学兼音乐搭档,竟然全都齐聚在这一档节目上,还能是巧合不成?
小李家隔壁的王大爷看了都说不可能。
而且根据网友们的仔细观察,这四位男嘉宾是真的没有掩饰过,他们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鹿言的身上,哪怕是跟别的女嘉宾分到了一组,那态度也跟对待鹿言的截然相反。
其中表现得最明显的,莫过于直脾气的席警官。
——现在恐怕还得加上诺斯维亚了。
就在四组嘉宾齐聚一堂,耐着性子维持表面上的融洽时,鹿言和诺斯维亚终于姗姗来迟。
他们一进大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席江更是开口说了句:“辛苦了,太阳都下山了才回来。”
他阴阳怪气得很明显,鹿言却没心情跟他斗嘴,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而诺斯维亚也一言不发地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但心情看起来却还不错。
席江敏锐地发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不仅仅是他,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有察觉。
林月收回视线,体贴地开口道:“搜证完之后,是不是该分享一下情报?”
她主动控流程,也是提醒了节目组:该下班了,让她下班。
导演吴绅立马接过这句话,把剩下的收尾部分拍一拍,就宣布了今天的拍摄结束。
而后续的剧情会留到下一期“剧本版”正片,得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导演一说下班,在场的女嘉宾们都松了口气。
她们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客套了一下就各自回了房间,主要是想赶紧去网上看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论吃瓜,娱乐圈的人从来没输过。
然后她们就被那件堪称奢侈到极点的婚纱给糊了一脸。
女嘉宾们:“……”
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是吧?
拍摄折腾了大半天,嘉宾们都空着肚子,自然全都回了房间,该吃饭就吃饭,该休息就休息。
楼下节目组的人清完场之后,也都离开了城堡,只有管家和女佣会偶尔出现一下,给点了餐的嘉宾送餐。
鹿言一回房间,就收到了管家送来的餐点,跟平时她爱吃的口味不太一样,多了一些营养滋补的菜品,还有一盅热茶,味道很熟悉。
在诺尔顿家的时候,每个月她都得有几天喝这个东西,补气血,暖身体。
被诺斯维亚这么一提醒,鹿言也算是明白今天的自己为什么这么情绪化。
她和文馨一起用了餐,就回卧室洗了个澡,等洗完之后,拿进去的卫生棉条果然派上了用场。
来得也是很准时。
等收拾干净出来,鹿言往床上一坐,就开始发呆。
她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给安成星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他一开口便问:“还是四楼?”
鹿言愣了下,摇摇头,但又想起他看不见,只能说:
“我就想打个电话。”
片刻后,安成星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我在听。”
鹿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归于湖面,安静地漂着。
她往床上一躺,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问:
“安成星,要是你做了很多错事,而且弥补不回去了,该怎么办呢?”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随后用温和的声音回答:
“我会先反思自己,到底是不是有意去做这些的。”
鹿言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任由半湿的头发盖在脸上。
“怎么才算有意呢?明知故犯算吗?”
她闷声闷气地问。
安成星依然轻声回答:
“我认为的有意,是明确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却还是去做了。否则便称不上是真的有意。”
鹿言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她一面觉得好受了一点,一面又更难受了。
“可是,就算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也已经造成了啊。有意和无意还重要吗?”
就像对你和鹿雪,还有明浼,也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
还有席江,还有沈年,还有很多被牵连的人。
半晌之后,他的声音似是叹息了一声。
“鹿言,我们是人,不是程序和公式,怎么会有不犯错的时候呢?”
“人和程序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有心脏,有思想。有意就是有意,无意就是无意,这是被思想和人心左右的,是真实存在的,它当然重要。”
安成星轻声说着,那干净的嗓音给了她莫名的力量。
“就像我对你,永远不可能是无意。”
最后,他低低说道。
鹿言睁着眼睛,好半天之后才说:
“你跑题了吧。”
她一说完,就听见安成星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坦率:
“有人都亮出婚纱了,我还不能抓紧时间跑个题吗?”
他这么直接,让鹿言顿时想把脸埋进枕头。
安静了几个呼吸后,她小声问:
“安成星,你怎么都不问我啊?”
他就问:“我应该问吗?”
她反问:“不应该吗?”
安成星顿了顿,于是便问她:
“那我可以见你吗?现在。”
鹿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头埋进了枕头,半晌之后才说:
“你等我两分钟。”
她说着就挂了电话,在床上蹭了蹭脸,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外面的文馨正在看电脑,一见她出来,就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小声说:
“小言姐,去吧,有需要的再给我打电话。”
鹿言:“……”
总觉得她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
鹿言也顾不上跟她解释什么了,两分钟都过去了一半,她赶紧拿着手机离开房间,一路小跑着朝对面的走廊跑去。
她刚跑到安成星的门口,隔壁的陆以衍就打开了房门,拿着一叠剧本出来。
鹿言看见他,不由得心虚了一下,勉强笑着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陆以衍也点点头,说:“鹿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鹿言随口扯了个理由:“我找他商量点事情。”
陆以衍不做他想,应了一声就往外面走。
但走了没多久,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正是不久之前敲错门的那位“工作人员”。
想到这里,陆以衍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鹿言连门也没敲,直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而她身上穿着的居家服,和那位“工作人员”拿着的那一袋衣服,显然是同款式。
陆以衍眨了眨眼,缓缓地,反应了过来。
鹿言完全不知道陆以衍仅仅通过一个微小的细节,就看穿了她的“秘密”。
她进安成星房间时,里面的人正在煮什么东西,专注得像是没发现她进来了一样。
于是鹿言猫着腰钻进开放式厨房,打算偷袭一把,最好是能把他吓一跳。
然而她刚靠近安成星的身后,就冷不丁听见他开口道:
“你锁门了吗?”
鹿言:“……”
啧。
她转身去门口,把房门给反锁上,然后又小跑着溜回来,从他胳膊下面钻进去,看着锅里问:
“你在煮什么?好香。”
安成星抬了抬胳膊,把空间让给她,回答:“红枣桂圆汤。”
鹿言的房间里可没有这些东西,不由得奇怪:“哪来的啊?”
“昨天让工作人员帮忙带过来的。”
鹿言“哦”了一声,看着锅里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你喝这个干嘛?你又不会来月经。”
安成星看了她一眼,半晌之后才无奈地说:“是啊,我熬这个干嘛?我房间里又没有藏女人。”
鹿言眨了眨眼,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
“安成星,你是变态吧!”
安成星:“……?”
鹿言一惊一乍地,拿手指对他指指点点。
“都六年了,你还记得我经期是什么时候,你好可怕啊。”
她嘴上这么说着,眼睛里却亮晶晶的,笑得眉眼弯弯。
安成星不由得失笑,将火关了,找出一个小碗来盛了一碗,放在台子上晾着。
做完这些,他才直起身来,看着鹿言。
“可能我只是歪打正着呢。”
他一副调侃的语气,听得鹿言撇撇嘴。
“装什么装,你就是记得。”
安成星见她心情比打电话时好多了,也轻笑了一声,说:
“我还能问个问题吗?”
他总是擅长以退为进,从不让人觉得“得寸进尺”。
鹿言对他没脾气了,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说不说看她心情。
安成星就当听不出来她的后半句,真的问了一句:
“下一次我想见你,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鹿言:“……”
啊!!
快来个裁判把他红牌罚下场!!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跳起来,给他胸口捶了一拳。
“安成星!你是妖精吧!”
安成星忍俊不禁,站在原地任由她折腾。
“我怎么又是妖精了?”
他像是真的不解,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鹿言哼哼唧唧地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
“电话而已,你想打就打呗。”
安成星又笑着问:“那短信也可以发吗?”
鹿言又捶了他一拳,“想发就发。”
“想见你的时候呢?”他饶有耐心地迈进。
鹿言真想给他脸上挠一下,但还是应了一声:
“想见就见。”
面前的人继续问:
“想抱你的时候呢?”
“想抱就抱。”鹿言连语气都懒得变一下。
他终于问:“想吻你的时候呢。”
鹿言顺口就回了句:“想吻就……”
最后一个字,被俯身靠近的他堵在了唇上。
很轻,却又很明确地,索取了她。
在他温柔地抵开她的唇齿时,鹿言忽然灵光一闪,把他推开了。
“不行啊,我经期。”她一惊一乍地说。
安成星:“……”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说:
“你到底有没有女孩子的自觉?”
鹿言看着他的脸色,悻悻地闭了嘴。
但她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挽回一下,毕竟刚才气氛还挺好的。
“要不,再过几天?”
她略带讨好地问。
安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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