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记得起诉舒柔。”
舒柔?
尹一一愣怔了一下,舒柔指的是……名媛小舒?
舒兮说:“名媛小舒,她的本名叫舒柔。”
尹一一回过神来,她赶忙应道:“好的。”
她可不敢再问舒兮和舒柔有什么关系,她要做的就是赶紧把舒兮交代的事做好。
舒兮下楼了,薄暮年正半靠在车上等着她。
他身材高大,一条修长的腿微微弯曲,裤管因为这个动作而略显紧绷,大腿线条显得遒劲饱满,结实有力。
远远看去,他彰显着一股原始力量的男人味,像是大草原上狂奔的动物,极具攻击性。
舒兮直愣愣地看着他。
这时,他注意到舒兮的视线,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嘴角微扬,一双深眸就像是两汪旋涡将人紧紧地吸附。
他迈着大长腿,朝着舒兮走了过来。
“愣着干嘛?走啊。”
他牵起舒兮的手,十指紧扣。
舒兮回应似的捏了捏他的手,仰着头,看着他那流畅的下颌线:“你不是不喜欢吃烧烤吗?”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死角都没有,就连这种死亡角度,他都能看起来这么好看。
他垂眸,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对视上。M..coM
安静得空气里,仿若有火星沫子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你不喜欢?”
舒兮赶忙说道:“喜欢,当然喜欢。”
她故作镇定地别开了视线,径直地往前走:“不知道今天老黑那里有什么好吃的呢。”
薄暮年看着舒兮蓬松的发顶,突然就好想动手揉了揉。
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得不说,手感还真的很好。
舒兮猛地一个转头,看向他,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奶狗,气呼呼地鼓着嘴:“你在干嘛?”
哎呀,小奶狗生气了,奶凶奶凶的,还会咬人呢。
他说:“摸一摸也不行?”
“不行,除非你也给我摸。”
舒兮本以为在大马路上呢,偶尔会有人经过看见了,他会觉得尴尬,谁知道人家一点都不在意,直接俯身,把头伸过去给舒兮:“你摸。”
舒兮:“……”
看着他那梳理整齐,没有一根乱发的发顶,舒兮突然萌生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她伸出手,胡乱地揉了揉他的发顶。
嗯……
手感不太好,他用了发蜡,有点硬邦邦的,不舒服。
薄暮年见她停了下来,这才直起腰,他看着舒兮:“不生气了。”
舒兮脸一红,仿佛浑身的血液全往头部涌去一般,她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幼稚。”
薄暮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扬的弧度更甚:“也不知道是谁幼稚呢。”
两人来到之前吃烧烤的地方,快到的时候,舒兮就嘀咕了一句:“怎么闻不到香味?”
结果到了一看,原来根本没开摊,难怪闻不到香味呢。
路边除了舒兮和薄暮年,还有几个老熟客,他们都是来找老黑吃烧烤的。
有个小姑娘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昨天还还好好的,今天就不来了呢?”
她的同伴说:“是啊,生意那么好,哪有不做的道理。”
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一听,噗呲一声,笑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可就不懂老黑咯。
他那人啊,经常这样,心情好的时候就开摊,心情不好了,就不开。
他才不管生意好不好呢。”
另外一个人搭话道:“有时候一个月,雷打不动,天天都来,但是有时候一个月都不来。”
“我记得,每年的三月,他都会失踪一段时间,问他去哪里了,他都懒得跟我说话。”
“对对对,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老黑每年三月都这样。”
三月?
不知道为什么的,舒兮对三月有种特殊的感觉,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在三月离开的,
三月是她的生日月,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仿佛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就回去的感觉。
薄暮年捏了捏舒兮的手,他说:“既然没有烧烤吃,不如,我请你去吃别的?”
舒兮说:“还有什么好吃的?”
他故作神秘地看着舒兮:“等你去到了,就知道了。”
结果,车子一路开到他楼下。
舒兮双手束在胸前,看着他,挑挑眉:“你说的惊喜就是去你家?”
他说:“我做面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这么久以来,舒兮还真的很少吃过他做得食物。
因为他很少在舒兮面前下厨,所以舒兮是默认他不会下厨的。
“上去?”薄暮年试探地看着她。
舒兮说:“行。”
两人刚进电梯,薄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薄暮年,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薄兰骂哭?”
薄暮年眉头微拧,他说:“她就跟你说,我把她骂哭了?”
“难道不是?”
“算了,随便你。”
薄暮年说完,把通话挂断了。
薄母觉得莫名其妙,又给薄暮年打电话,但是薄暮年那头几乎是一打通就挂断了。
她打了几次才反应过来,肯定是薄暮年把她的手机号码拉黑了!
“可恶!”
薄母又看向薄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薄兰就一直呜呜地哭,说什么友情,一会儿又说什么亲情的,她听得糊里糊涂的,心里一阵烦闷,就给薄暮年打电话了,结果却被薄暮年给拉黑了。
现在她是越想越气。
“你倒是说话啊。”
薄兰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抽噎着说:“妈咪,是大哥告诉我,我才知道,是舒柔,她利用了我。”
“利用你?怎么说?”薄母眼里闪过一抹狐疑,“我看那丫头挺好的呀,上次我头晕,她还对我嘘寒问暖的,给我买药。
她上次给我买的药挺好的,我还想问她在哪里买的呢。”
薄兰把手机拿给薄母看:“妈咪,你看。”
薄母拿过手机,上面是舒柔的账号,叫名媛小舒,她账号里的东西,怎么越看越面熟呢?
薄母的面色骤然一变,她说:“这……这不是我们家吗?还有这个包包,明明是我的限量版,全球只有十个,是我生日的时候,你哥送给我的。怎么就成了她的?”
更过的是,她和薄兰去娘家小住了几天,舒柔说不好意思去打扰,结果居然带了一群所谓的网红朋友到她家里来开派对。
“难怪我说我的睡衣怎么有一股廉价的香水味,原来是被偷穿了!”薄母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顿时感觉气炸了。
她身上穿的不就是视频里那个人穿的那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