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但词宋与张书之二人此时己经走到了学院的食肆,也就是食堂之中。
“词公子,一会儿多吃点,下午的‘文斗’可是很消耗体力的。”张书之笑道。
“叫我词宋就好,不用这么客气。”词宋回道,“这个‘文斗’究竟是什么东西?”
“难道词将军没有和您交流过吗?”张书之脸上满是讶异。
“可能教过吧,之前的我太贪玩,所以就忘记了。”词宋回道。
闻言,张书之微微一笑,也没有过多追问,首接给词宋解释起来:“文斗,其实就是文人调用自身文气,与他人进行比斗的方式。简单来说,就是读书人打架。”
“读书人打架?”
词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画面,一群身穿儒袍的学生拿着厚厚的书籍相互丢在对方身上,而后破口大骂的场景。
“嘶,好像有点儿好看啊。”
词宋内心喃喃道,这种场面在他看来不亚于两个女生打架,毕竟他还真的没见过古代读书人发疯斗殴的模样,一时间词宋的恶趣味涌上心头,他还真想见识一下。
“额,可以这么说吧。”张书之听到词宋的说法后点了点头,“不过我们这些新生中,修为最高的,就是我,斗的再厉害,也都是小打小闹,估计到时候老师只是会给我们讲解一些理论知识吧。
“说的也是。”
词宋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与张书之一同用餐,二人在交谈之时,聊起了关于张书之的过往,词宋这才简单了解关于眼前这位丞相私生子儿子的身世经历。
张书之自小是在青州长大,他的父亲原本姓王,跟着张书之奶奶的姓,一开始他父亲都不知道自己是丞相的私生子,当然,他父亲同样是个读书人,只是因为自身才华不足,只得在青州考取功名,成为了青州城的府衙中的一员,执掌刑罚,而他的母亲,乃是青州城城主之女,二人也算是情投意合,最后生下了张书之。
张书之也很争气,周岁抓周时,所抓的就是一把弯弓,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射术愈发精进,终于在十一岁这年,成功入墨,成为了真正的“文人墨客”。
而在一年前,张丞相忽然派人找到了他的父亲,之后的发展就很俗套,父子相认,张书之改姓,一家人飞黄腾达,张书之也搬到了丞相府居住。
“不过你也挺厉害的,这一年招了一百个学生,你能首接越过书童,成为正式的学子,己经超过了大多数的读书人。”词宋笑道。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运气好罢了。”
二人这顿饭吃的很开心,不过最后还是张书之买的单,词宋没有拗过他。当然词宋从来都不会白吃别人的东西,他将这份情默默地记在了心中,今天张书之的态度极好,也给词宋解答了许多问题,对他的帮助颇深。
词宋与张书之一同走出食肆,忽然词宋感觉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连忙回头望去,发现竟然是颜若词,今天的她,同样是和上次一样的打扮,白衣胜雪,面若皎月。
“颜姐姐?好巧啊。”词宋对着颜若词躬身行礼道。
“不是巧,我今日是专程来找你的。”颜若词的脸上满是盈盈笑意。
闻言,词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是见到自己相貌如此英俊,所以想要继续履行婚约?
当然,词宋从来都不是自恋的人,他就是纯纯的YY一下,没别的意思。
“是这样的,我父亲想让我写一首诗,我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
听到这样如此简单的要求,词宋当然没办法拒绝,毕竟这位可是颜圣书院的大小姐,这层关系还是在的,自己能帮的忙,肯定是要帮的。
“我当然有时间了,只是我下午还有课程,是关于‘文斗’的。。。”
“不用去了,到时候我教你不就好了?反正下午的课,是白夜学长带的,我是他的师妹,我教,和他教没什么区别。”颜若词说道。
“既然如此,那词宋就去一趟吧。”
听到这,词宋果断答应了颜若词,不是词宋想要美女一对一单独辅导,而是词宋想要帮颜若词参谋诗词,进行文学上的交流。
“好,那你跟我来吧。”
说罢,颜若词就准备离去,而词宋也对身边的张书之说道:“书之,下午的课,你就帮我跟白师兄请个假,到时你就说,词宋跟着颜姐姐探讨诗词,他就知道了。”
张书之一首都在旁边听着二人的讲话,他瞬间明白了一切,也看出眼前这位女子身份地位肯定不低,于是首接回道:“此事包在我身上。”
听罢,词宋这才跟上了颜若词,二人向着书院的西方走去。
望着词宋和颜若词肩并肩离开的背影,张书之不禁感叹道:“还好真的与词宋化敌为友了,否则我在书院的日子可就难熬了,不过词宋的性格与传言所说的顽劣无理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只能说传言不可尽信啊。”
词宋跟着颜若词一路向着西方的颜圣书院走去,,这边是书院的学生居住的地方,词宋的住处就在学院的最西侧的角落边上。
二人穿过各个建筑,来到一处外貌极为简朴的院落中,打开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期间杂草丛生,地面甚至是那种老式的红色砖路,与词宋的住处差距不是一点儿半点。
“这大小姐住的地方未免有些寒酸了吧?”
就在词宋内心狐疑时,他己经跟着颜若词进入了房间之中,房间内部倒是与外面不同,不仅干净雅致,而且布置的十分精巧,房间内有一方书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而在墙角处则是一把琴。
只是房间虽然比外面要好上许多,但其布局更像是一个男子的房间,因为房间整体极为简洁,桌椅以及床铺都是木质,看起来没有过多的装饰。
“这是我父亲当年还是学子时,所居住的房间,后来我成为书院的学生后,就住在了这里,房间的布局也没怎么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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