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周声音含笑,温柔磁性:“今晚的月色真美。”
江蕴宁笑了:“嗯,今晚月色真美。”
两人腻腻歪歪的挂了电话。
正好出来买饮料的白芸,刚好听到了最后一句,疑惑道:“什么月色真美?今晚没有月亮啊。”
江蕴宁:……
“没什么,感慨而已。”江蕴宁拎着晚饭先一步走了。
白芸有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黑漆漆一片,的确是没有月亮啊。
所以他们说什么月色真美?
这是暗号吗?
吃完晚饭之后,白芸又帮老太太洗了澡。
可能是吃完药的原因,老太太很快就睡着了。
“我们也去休息吧。”白芸轻声道。
“好。”江蕴宁点点头。
病房里面有一张供看顾人休息的床,就是不大,但两个人挤挤也是可以的。
两人都累了一天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从F国飞往帝都的飞机降落在机场。
几分钟后,江离音拉着行李出来了。
司机已经等在机场外面了:“江小姐。”
“回……树缘小区。”
司机眼里闪过讶异,但也是一瞬:“好的。”
江离音坐在车上,看着不断变化的路灯。
自从在节目磕到脑袋进医院,江蕴宁和沈砚周离开之后,江离音就办理了出院,并且以身体要休养为借口,去了F国。
这一次回来,也是因为有节目组邀约,以及她派去调查她妈妈事件的人有了信息,还说一定让她回国一趟。
江离音手里攥着一枚长命锁——这是她周岁的时候,她母亲送给她的礼物。
她从记事起,就被江家收养,一直到现在,她也曾派人找过她的父亲,但因为信息太少,所以一直没找到。
可就在几天前,有人发了一张江中翰和谭莹——她母亲的合照。
照片上面,两人十分亲密,一点也不像是普通朋友会有的距离。
她突然有一个猜测。
不过要等到明天和调查的那个人确认过,如果真的是……
她揉了揉太阳穴。
“Sayitagain,whereareyou?Ican‘thearyouclearly.(你再说一次,你在哪里,我听不清楚。)”余信岑站在机场大厅,对着手机喊道。
“Shinzen,don‘tworry,I‘mingout.(信岑,别太急,我正在走出来了。)”布鲁斯语气不紧不慢。
“brother,Ihaveameetinglater.canyouhurryup?(兄弟,我等会还要开会,你能不能快点啊。)”余信岑语气着急。
“I‘mtryingtobequick,butIhavetoomuchluggage.(我在尽量快了,但我行李太多了。)”布鲁斯语气遗憾。
“whydoyouhavetoletmepickyouupwhenyoucantakeataxi?(你明明都能打车过来,为什么一定要我来接呢!)”余信岑非常不理解。
布鲁斯激动道:“becauseIhaveasurpriseforyou.Andwehaven‘tseeneachotherforsolong.don‘tyoumissme?(因为我要送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我们这么久不见,难道你不想我吗?)”
“didn‘tmissyou.(不想。)”
“howcanxincenbesoindifferent?Itreallyisbecausehehasbeenwithinkstoneforalongtime.NowonderitissaidthatthosewhoarenearZhuareredandthosewhoarenearinkareblack.(信岑怎么也这么冷漠了,果然是因为和砚待久了吧,怪不得说近朱则赤,近墨者黑。)”布鲁斯道,“用中文来嗦就思——近朱则刺,近磨则黑”
……
余信岑忍不住吐槽:“Ididn‘texpectyourchineseleveltobelikethis.didn‘tyouspendmoneytosignupforachinesecramschool?(没想到你的中文水平还是这样,你不是花钱报了中文补习班了吗?)”
“becauseIquitclass.(因为我退班了。)”声音从身后传来。
余信岑回头,布鲁斯就站在后面,笑着和他打招呼。
因为对方长相俊秀,金发碧眼的,所以引来不少目光。
余信岑不习惯这些目光,感觉像是在看猴子一样,他第一百零一次后悔答应来接机。
“Longtimenosee,Shinzen.(好久不见了,信岑。)”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见到布鲁斯。
“……Longtimenosee.”余信岑接过他的一个行李箱,帮他分担重量。
“骑士……喔总文也害科一吧。(其实我中文也还可以吧。)”布鲁斯问道。
“……嗯,不错,非常棒。”余信岑敷衍道。
布鲁斯当真了:“thankyouforyourpliment.(谢谢你的夸赞。)”
“Sowhydidyouquitthechineseclass?Irememberyoulikedthefemaleteacherinclassverymuch.(所以你为什么要退出中文班,我记得你很喜欢上课的女老师。”余信岑不解道。
“becausethefemaleteacherresigned.(因为那位女老师辞职了。)”这件事戳到了布鲁斯的幼小的心灵,“AndIlearnedlaterthatitwasjustasubstituteteacher.Afteronlyafewclasses,shewentbacktohermotherland.(而且我后面才知道那只是代课老师,只上了几节课,她就回自己的祖国了。)”
布鲁斯一脸伤心,“thatwasmyfirstlove!(那可是我的初恋啊!)”
……余信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well,you‘llmissyourfirstlovelater.Let‘sgofirst.(好了,等会再怀念你的初恋,我们先走吧。)”
布鲁斯跟上他:“wherearewegoingnext?I‘malittlehungry.(接下来我们要去哪?我有点饿了。)”
余信岑走得急匆匆的:“I‘mgoingbacktothepany.Youcaneatbyyourself.(我要回公司,你可以自己去吃饭。)”
“Allright.(好吧。)”布鲁斯点点头,“thenyoushouldacpanymetothebartodrinkatnight.(那你晚上要陪我去酒吧喝酒。)”
“Let‘stalkatnight.(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