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和李牧两个人在房间当中相对而坐,此时那仇牙已经被李牧送走不知道送到了哪里去。暂且不去提那仇牙,姜辰和李牧相对而坐,慢慢地品着茶壶当中上好的碧螺春茶叶。
姜辰抿了一口插穗,随后将茶杯放下,对李牧问道:“李大人对于钱百万怎么看?”
李牧看了姜辰一眼,想了片刻,说道:“可用而不可信,钱百万这种人欺软怕硬,见钱眼开,在利益的驱使下我们完全可以去用他,但是在很多时候这样的人也会因为利益而背叛我们。”
姜辰点了点头,说道:“李大人所说和我想的一样,眼下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换人吧。”岁晚姜辰有喝了一口茶水,也没去看李牧微微有些白的脸色,李牧迟疑了片刻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李牧丢着姜辰做了一个手掌下劈的动作。
姜辰轻轻点头,声音淡淡的说道:“千百万这种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犹如鸡肋,可我姜辰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这样的除去便是,换更好的人来。”
李牧想了想对姜辰说道:“大人,可是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姜辰问道。
李牧说道:“钱百万为我们影密卫驱使了多年,劳苦功高,在我们外围的蛾子当中很是有威望,如若将钱百万给除了,会不会让我们的蛾子们都寒了心啊!”
姜辰冷笑了一声说道:“对于汉唐的鹰犬来说,绝对的忠诚是第一要素,如果因为一个钱百万这样一个随时可能背叛帝国的人,就让他们都寒了心,那么证明他们根本就不是帝国所需要的人,我们要的是绝对忠诚,宁缺毋滥。”姜辰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种寒光,眼中杀机四射,就算是姜辰没有明说,李牧也知道将沉会怎么处理掉那些可能被判汉唐的人,说实话从心底来说李牧接受不了姜辰的铁血手腕,但是从理智上来说李牧却是非常赞成的,乱世用重典,影密卫已经多年来没有建树,其根本原因之一就是外围的蛾子良萎不齐,难以全部都拧成一股绳,真真切切的需要严加惩治了。
而此时在沧州城外,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而行,那马车十分的剑谱朴素,马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撤出正在不断地挥动着马鞭抽打着拉车的那匹老马,而车厢之中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一种厚重威严的气势从马车当中透露而出,纵然是古道西风瘦马,却也难掩那份尊贵之极的浑然天成。
“先生,我们马上就到沧州城了。”赶车的车夫对坐在车厢当中的人恭敬说道。
“嗯。”车厢中传来一声,仔细一听却是当日龙王关前汉唐战神太鼎王姜武恒的声音:“走,去我们沧州第一富钱百万的府上。”
“喏,先生。”车夫领命,更加快的挥动马鞭,加快了行车的度。在马车当中太鼎王姜武恒一身黑色华服,上有龙纹项饰,束戴冠尊贵无双。在姜武恒的身侧则是跪坐这一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这青年面色冷峻,肌肤白皙,一脸的刚毅,眼神犹如碧水寒潭一般深邃,一身儒衫也难掩这青年身上浓烈的杀伐之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草原上率领四十万狼骑兵纵横驰骋的并州太守冠军侯霍去病。
“去病,你觉得如果换做是你,你需要多少个回合能杀了那两个武公?”姜武恒对身旁跪坐着的霍去病问道。
霍去病沉思的片刻,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十分的有力,他说道:“这两个武公境高手,如果让我全力施为的话,二十个回合之内必然拿下。”
“嗯。”
太鼎王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无悲无喜,随后又对霍去病问道:“如果再加上两个武公境的雪女呢?”随后姜武恒的眼神看着霍去病期待着他的回答。
霍去病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六七十合稳胜。”霍去病回答的十分自信。
“嗯,不错。”太鼎王再次点了点头,随后却是再次问道:“你可知我刚才和你说的九皇子姜辰用了几个回合?”
霍去病微微摇头:“末将不知。”
太鼎王说道:“两个人人类武公,根本在九皇子的剑下只能勉强招架,三四个回合便被斩杀,两个雪女虽然多费了点力气却也没有过十个回合,你觉得如何?”
霍去病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点,但是很快就平复了下去,对太鼎王问道:“不知这九皇子殿下,如今年岁如何?”
太鼎王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随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说道:“再过三月,一十八!”
霍去病全身一震,依然很快的恢复了过来,半响才面色严肃,沉声说道:“此人若不是江山社稷之臣,便是祸国殃民之患,如此天赋在皇族之中除了王上您绝无仅有,对于太子来说更是不利。”
太鼎王姜武恒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九皇子必定是江山社稷之臣,这你无需担心。”
“王上如此肯定?”霍去病问道。
“嗯。”太鼎王点头,说道:“日后你就知道了,这一次我带你前来,就是想要让你和九皇子互相有个了解,帝国需要新的帝国双璧了。”
“帝国双璧?王上不依然是其中之一?”霍去病对姜武恒说道。
姜武恒轻轻地撩开了车厢的窗帘,看着窗外不断向后倒去的风景,淡淡的说道:“帝国双璧?当年的帝国双璧只剩下我一人苟活于世,如若镇渊还在,八方蛮夷岂敢向如今这般唯独我汉唐?窥视我汉唐三十万里锦绣江山?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看着在哪里略微有些哀伤的太鼎王姜武恒,霍去病说道:“当年镇渊王白起,以一己之力率领我汉唐四百万铁甲在龙王关前迎战六方盟军,以损失五十万的代价,斩三百余万,给我汉唐边疆带来了七十余年的和平,堪称我汉唐国朝柱石之臣。”
姜武恒却是叹了口气:“如今白起的尸骨已寒,白起的死非其之过,实乃君之所过,悔恨晚矣。”
霍去病也是叹了口气:“这些年来镇渊王的封号一直都留着,这是汉唐永远的痛,希望有一日汉唐能有新的镇渊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