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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作者:识怜霜煌 字数:10827 更新:2024-07-02 21:04:43

无名客超度了那些被困在星核身边的那些血罪灵。

另外,既然匹诺康尼梦境中的十二个时刻也已经为了“培育”出塔伊兹育罗斯而炸了,那么原本是为了维持这繁华的十二个时刻而许愿的工具当然也就随便封印了。

困难的地方在于流梦礁那边。

真理医生再怎么兼具智力和武力双方面平衡发展,他也总不能用粉笔研磨一黑洞的虫群。

而在机动性上,他速度快只是因为他解题快,在那些拥有足够优秀的载具的人面前就还是不太够看——他留在了流梦礁的地面上。

在格拉默铁骑那足够高机动性的“携带”下,砂金驾驶着相当原始的球笼状飞船去往了吸积盘内部。

虫皇塔伊兹育罗斯被复制出来的地方。

球笼的防护性不算太强,遇到了流萤没能解决掉的虫子就得靠着存护的命途自己挡一下了;而且这玩意的乘坐舒适型也非常堪忧,几乎可以说是全无体验,要是时间再长一点的话,砂金觉得自己的骨头散架都不是没可能。

当年那位无名客拉扎莉娜,她就是自己一个人开着这样的飞船进入忆质孔洞去探索的?真是信念无敌啊。

他在又一次因为真蛰虫的碰撞而在球笼中猛地用脑袋撞了一下“天花板”后咬牙切齿地心想:

存护的命途不是这么用的……等这次结束之后,我要把命运的奴隶告上星际法庭,他都预见到了未来,难道就不能给格拉默铁骑的机甲加一个携带舱吗?!

如果是按照真理医生那比较正常的计划,这会儿应该由存护的命途行者靠近那块神体琥珀。

毕竟,这可是琥珀王亲自锤下来的封印。

存护星神克里珀做为所有星神中最古老也最为强大的那一批,实力当然是没话说的,之所以神体琥珀中封印的东西会被冲刷得流出一部分,也完全是因为没人管,以及,这里的忆质浓度太过强烈了。

所以重新激活一下,顺便直接将这块本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甚至可以作为珍贵的藏品收藏起来的神体琥珀拿走——那么塔伊兹育罗斯的复活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因为本质上,那个被复刻出来的繁育星神,是需要击碎神体琥珀,拿回自己身体的部分,从而巩固这刚刚到位的星神级别的力量的。

如果没有这枚神体琥珀以及其中封印着的繁育神躯,那么祂的实力就很难继续维持在应有的水平。

或许会直接跌到快和令使差不多的程度。

这个计划比较稳妥。

虽然死亡率仍然不低但是,至少,还算稳妥。

后续的虫皇复活可以大家一起打,就算秩序降临了——但是既然繁育星神本身的实力一再打折扣,那么降临过来的秩序很显然也无法发挥出全胜的势力,拼一把未必不能等到援军。

但是砂金赌得就是更大一把了。

他对阿哈在先前那段时间的高频出现记忆深刻,并非常确定阿哈做这些并不是

无意义的——只要他心中所想的这句话不被阿哈听到。()

哪个星神会无缘无故地去啃一口一个民俗神明的信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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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打算赌一把阿哈准备上号代打。

只不过上的是繁育的身,代的是秩序的号——主打一个既然欢愉来都来了那就把牌乱出。

反正如果不成功的话还可以强行用存护命途去激活神体琥珀——只要他能够扛得住在哪个忆质吸积盘中绝对强度高到离谱的虫群的攻击。

所幸,好运永远都站在他这一边。

情绪渲染这种事情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完成的,因此歌斐木甚至尝试着在巡海游侠——也就是那些最为坚定的自由意志之中传递上一些秩序的想法。

成功率为零,但也确实让很大一部分看到虫群铺天盖地袭来的人在惊恐之中下意识地让自己的信念朝着秩序救我那方面靠了过去。

一切都还没完全准备就绪,但是一切又都箭在弦上,刚刚好到了那个临界点。

这时候阿哈总应该做好准备了,这要是再不做好准备的话,一会儿再夺舍上号代打的困难程度就不止于现在这些了。

于是,在球笼这绝对算不上舒适的,甚至略微有些逼仄的环境中,砂金往自己身上刷了一层护盾来防止那些可能从没有十分密封好的缝隙之中钻进球笼内的翅粉和孢子影响自己。

然后他开口了。

“这时候我该怎么做?”他轻声问,“只需要在心里想到三重眼的地母神,还是将她和秩序联系到一起去想?”

没有任何人称代词,但是指向性过分明确。

也的确得到了回应。

“你人在就行。”

或许是因为本性里面带着那么几分话唠,于是,阿哈甚至还给解释了一句:“你自己其实没那么信,真正信的是你的家人、你的族群,所以你怎么想用处不大,你把老石头的那块玩意握在手里就行。安心啦安心啦,有你们亲爱的老阿哈在——”

好了,接下去的话可以不用听了。

阿哈还在继续逼逼叨叨:“你没把老阿哈去你记忆里舔了太一的信仰这件事告诉别人吧?”

砂金:“没有。”

阿哈:“那就行,总之谁也别告诉,我还要靠着这个身份坑蒙拐骗一段时间,至少在宇宙中又一次传来秩序星神已死的消息之前,一定要帮我守口如瓶——这个瓶不能是广口瓶,最好是能够在上面封个盖子。”

或许是因为即将要干一票大的,而这一票大的甚至对于星神来说都可以算是特别大的,因此阿哈此刻表现出了几分激动。

甚至有一点像是个人类——这让知道一些过往辛密,比如说欢愉星神是怎样在星穹列车上埋伏了半年只为把列车给炸了,甚至还有一些“民间虚构史学家”的改版:欢愉星神潜伏在星穹列车上的那半年时间其实是在向阿基维利卖沟子(在星网上看到这一条精神污染一样的帖子的砂金虽然退出得很快但是架不住这玩意真的有毒,只要看见过一次就

()再也忘不掉)的砂金在某些个瞬间生出了几分这位星神似乎也能够成为一个还不错的伙伴的错觉。

但是这个念头转瞬间就灰飞烟灭了(),毕竟想要和阿哈当朋友⑥()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首先得先成为阿基维利那样的。

*

于是新神就这样“诞生”了,阿哈虽然说着不要把事情透露出去,但是祂自己的那一声没能忍住的笑其实就已经表达了很多意思。

至少同样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的雾青当场就没能憋住。

然后她反手爆锤了歌斐木。

既然此地的虫子现在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攻击欲望,绝大多数都开始朝着匹诺康尼之外、阿斯德纳星系之外冲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能够挡在这老小子前面的所有东西都没了,腾出手来当然是要锤爆那个领头干坏事的。

当新神的光辉逐渐平静下来,不再和刚才似的那么闪瞎人眼的时候,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匹诺康尼的十二个时刻重新悬挂在了流梦礁的上空,那个忆质的吸积盘也仍然在——但是倘若对其进行测算的话,会发现这玩意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猛烈地在吮吸忆质了。

它就像是个装饰品一样挂在了天空上。

流梦礁中藏着的那些虫群自然也都隐藏不下去了,一些居住在流梦礁的,相对见多识广的人于是开始组织起队伍来一起抵抗这些慌不择路的虫群。

以米凯为首之人虽然未能离开过匹诺康尼,但他们的心性和见识都让他们绝对能够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匹诺康尼大剧院重新漂浮在天空中,但是其中的那颗星核却已经被暂时封印了起来。

而这一切之所以能够如此细致地复原,全都是因为那一轮本不应该出现在梦境中的太阳!

那些对于秩序的赞颂很快就传到了躲在太阳后面的那无数张笑脸面具耳中。

于是太阳抖了抖。

然后太阳缓慢地消失了——因为阿哈在登神之后的目的并不是让人崇拜他,让所有人都重新回到秩序的怀抱中来。

祂并不在乎这个,祂只是想要在宇宙尺度上找点乐子。

毕竟这可是个超大的乐子,为了实现它,祂甚至还亲力亲为地当了一回代打以及很短时间的保镖。

阿哈并不觉得自己亏了,祂甚至还觉得这种情况要是能多发生一点就更好了。

于是,他只是亲自用那些面具中的某些张变成了人偶的模样,在天空那薄且纯洁的云彩中齐声唱起了祂勉强还能记得一些的天外唱诗班的曲目,然后就扬长离去了。

先去哪里玩呢……先去老石头那边玩吧!

老石头一天到晚除了砌墙之外什么事情都不做,所以祂就算被骗了也仍然不会把自己被骗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星神,那么阿哈就可以愉快地继续满宇宙诈骗了——相反,这要是先去诈骗了希佩,那么恐怕秩序的命途力量会直接被更适合接受它的希佩给直接收回。

那到时候就不存在秩序太一·阿哈ver了。

()巡猎肯定也不行。()

巡猎一根筋得很,这辈子估计都不会被笑话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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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很没意思了。

唉……其实最适合的还是阿基维利。

阿基维利、阿基维利,我好想念你。

阿哈的面具上下浮动了片刻,祂将那股非常人类化的感慨的情绪压了下去,转头朝着祂已经觑准的目标而去。

克里珀、克里珀、克里珀——阿哈最最亲爱的老石头!

你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一天到晚只在砌墙无法哈哈大笑了!

因为现在,你的哈来了!

*

星神出手,问题自然是迎刃而解。

事后不管任何人复盘这一整场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或许之后所有人都要历练一下搞事的能力,这样倘若之后遇到什么,就可以选择当场整活然后召唤一个可以代打的阿哈。

《人类对于星神使用方法的发现尚且没有穷尽》

《人类对于阿哈的使用研究才刚刚起步》

匹诺康尼故事的收尾一切都好。

虽然流萤的机甲确实在和虫群的战斗中磨损得非常严重,而她自己也在战斗过程中几乎将自己燃尽——但是阿哈很明显当了一回好星神,穿透一切的阳光同样穿透了机甲,随后失熵症就这样痊愈。

希世难得号在外面等候着,当虫群开始朝外散去之后,银枝愣了一下,然后还是飞快地驾驶着飞船往里冲了进来。

他曾经才虫群中左冲右突,并且成功将公司的那位名叫维利特的员工救下来,更是有过在太空中充当救护车,将沿途遇到的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生命都拉上希世难得号的经历。

在全盘的计划中,原本将他拉出来在外面等候,就是因为理论上来说在完成了计划后,如果那些虫群没有消散的话,已经在先前环节中耗费了大量体力的、陷入吸积盘中的两人大概会需要比较及时的救援。

只是现在,虫群对他已经没有了什么攻击欲望,对滞留在里面的人也没了什么太大的危险。

银枝的救援必要性减少了一半,不过他仍然还是提供了救援——也非常及时。

因为砂金已经要受不了球笼了。

这东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囚牢,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有身体的诸多部位,在球笼中反反复复地碰撞着,现在的他虽然没办法掏出手机来看到自己的模样,但却已经能够想到:

他的发型大概是已经塌了。

脸上……或许也不会多么干净,毕竟球笼里面也没有多干净。

衣服什么的也一样,脏了不说估计还皱巴巴,身上应该还有几处碰撞出了红色或者乌青。

真是……糟糕的体验。

他自打结束流浪之后就没再这么狼狈过。

因此,当他发现银枝,这个洁癖的、热爱纯美的骑士甚至在飞船上准备了镜子毛巾以及香皂之后,砂金非常欣喜地就用上了它们。

但是他的香水瓶子碎

()了。

存护的力量没能保护住这瓶昂贵的香水。

砂金想了想之后选择将外套脱掉——现在它的香味有点刺鼻。

歌斐木在看到这个进度上完全不符合他的预期,但是某种程度上倒也不能算是完全和他的目标不一致的结局之后,也说不好是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多年谋算终于成空;还是觉得这也算是勉强达成了他的目的——渡鸦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这一次雾青的标记是非常仔细的,绝不是那种可以让他靠着捏掉一个意识分身就脱离的标记——但是她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对方的死亡。

她只很短暂地唏嘘了一小下,随后抬头看向上方那些正在逃离的真蛰虫群。

随着梦境的破碎,这些虫群四处奔逃——它们诚然不会对匹诺康尼造成太大的影响了,但是虫群本身的危害会让这一群流窜的虫子对其他的文明造成很大的伤害。

如果它们“行军”的路线上有着一两个还没有接受星际和平公司存护方案保护的星球,那么上头的文明或许会变得只剩下虫子。

这玩意是肯定要杀灭的,巡海游侠们也很显然已经下了决心、哪怕付出一部分代价也要解决这些虫子。

他们准备驾驶着飞船上天的时候,天空中——那随着梦境和现实终于正在阿斯德纳星系中恢复正轨而成功进入此地的公司舰队就横在了那些虫群去往的方向上。

虽然说在整一场中,公司的大部队起到的作用似乎只是收个尾——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收尾也是相当重要的一步。

至少这一步,除了公司之外就再没有能够被快速摇来的势力能够做到在己方没有多少伤亡的情况下彻底清除这些虫子了。

一个看起来非常包饺子的、会让人吐槽是不是艾利欧这个编剧黔驴技穷水平大跌的结局——因为阿哈的出现而变得非常正常。

不得不说阿哈真的是一位非常神奇的星神,不仅仅在能力上,更在于祂的存在上。

总算是结束了。

匹诺康尼某种意义上也仍然可以算是百废待兴——因为虽然阿哈粗暴地重塑了匹诺康尼的十二个时刻,但是祂重塑的是外表。

相关服务、商品供应链、工厂还有金融货币、那些从业人员乃至逐梦客的心理健康……这些全部都要从头开始。

而这无疑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另外,既然公司在最后也确确实实帮到了匹诺康尼——而砂金本人,他不好说自己只是帮着阿哈完成了整个恶作剧中的一环(甚至之后被坑到的第一个还是他宣称要将一切献上的琥珀王),于是按照论迹不论心的行为来算,他确实为匹诺康尼的延续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

在这种情况下,光是为了应付公司在利益上的过量夺取,就已经让家族焦头烂额了——都付出了那么多,不给点利益是真的说不过去,给多给少的问题罢了。

与此同时,星接到了一个信号,这个信号来自那个忆质的吸积盘内。

它因为吸积盘终于不

再如黑洞一般往内吞噬着一切而得以成功发出。

在这个请求救援的信号末尾,署名是:

拉扎莉娜·简·艾丝黛拉。

当然,这就是一段和星穹列车的乘客们有关的故事了。

旁人的话……确实难以插手其中。

*

 “所以,如你所见,因为我直面了重新具备起活性的塔伊兹育罗斯、还近距离感受了命途被星神吞噬是什么滋味、又在你们这帮尸位素餐的家伙们那么多年都没能改进舒适度的球笼中滚来滚去——所以哪怕我身上沾染的那一缕虚无都已经在混沌医师的治疗下被拔除了个彻底,我仍然没有被批准出院。”

否则砂金又怎么会在闲着无聊的时候跑来找星期日呢?——他和星期日之间顶多算是能够见面不吵起来不打起来的关系罢了。

好在他的身体状况被检测为还行,于是可以喝从公司舰队上搬运下来的饮料。

在排除了气泡水和橙子味的饮料后,他能选择的范围其实就没有那么宽广了。

所以说,如果此时星期日看得足够仔细的话,他其实是能够看到砂金手中拿着的饮料瓶子上写的字的:

好学生巧克力奶。

这样的待遇是星期日享受不到的。

他现在已经被家族高层打成了彻底的秩序残党,属于是如果不是被无名客这边外加上流梦礁的势力把他给藏了起来,就会被直接塞进安谧的时刻囚禁着然后等待审判。

哪怕知更鸟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纵然,因为他那七休日的观念,导致了很多人已经自发地情愿成为他的信徒。

砂金:“你真的不打算试试吗?其实巧克力风味乳还挺好喝的来着,我以前一直觉得它好甜,现在觉得倒也还行,这股甜味也不算太廉价。”

星期日:“不了,谢谢。”

他爱吃甜食,但自从他成为家族话事人之后就戒掉了这个习惯——总得有人保持在清醒中。

砂金:“啊,好吧,那随便你。不过说起来,我觉得家族应该赔偿我精神损失费,毕竟根据现在对于艾迪恩的审讯已经有了结果,他伙同歌斐木一起,往苏乐达中添加了部分虫类翅粉和提取液——这真的很恶心。”

说起这件事,砂金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去仙舟上看一看——毕竟不管是挂号还是诊治都很方便,他之后的工作安排大概也会有相当一部分的重心是在仙舟罗浮上的。

但是当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却被狠狠泼了冷水,雾青提醒他:“你或许还不够了解丹鼎司的用药风格——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了解,以及,你可以换个地方解决你的担心,去罗浮的话,你很有可能会‘病情加重’。”

不明就里的砂金最终成为了被好奇心害死的那只猫,他搜了星网上发布出来的仙舟药方,然后看到了一整个版块的吐槽:

不是吧,仙舟人,这都能加到药材里面去?

这真

的是能吃的东西吗?

地龙——蚯蚓。

蚕砂——蚕虫被晒干后的粪便。

血余炭——被烧成灰的头发。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被菌丝掏空了身体都虫子、长右的胎盘……

其稀奇古怪程度,令虫群的翅粉和提取物与之相比,竟然显得要和善、正常许多。

砂金:“……”

他有些胆战心惊地问:“如果是调理身体的药方呢,里面会不会添加上这些成分?”

雾青:“这些应该不会,但是有可能会给你塞一点牛结石,或者是牛胃里面还没有彻底消化的草。”

她非常清楚这些话能够带来怎样的震慑效果,于是微笑着说:“所以,千万不要让身体健康状态沦落到需要我给你开这样药方的地步,知道吗?我会往里面一个劲加黄连的。”

这种威胁是真的很可怕。

尤其是当它后面还跟了一句“不管是蜜饯还是糖都不会提供的”。

*

星期日对于砂金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

但是,谁叫他逃不了呢。

他的翅膀在治疗过程中被展开了。

治疗他的人注意到了他一边翅膀的残缺……他的翅膀最前端部分。

天环族在学术界一直都被认为同谐乐鸽,或者其他与之相似的鸟类有一定的亲缘关系,但是他们的翅膀其实和鸟类的翅膀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他们的翅膀就像是头顶的环一样,是在诞生之后才缓慢地由自身获取的虚数能量变成的。

不会掉毛,也不会再度过成长期后生长。

星期日的翅膀,就有一边的、最顶端也是最重要的部分羽毛是长不出来的。

像是有谁拿了一把剪刀,从存在意义上直接剪去了最重要的飞羽,令他从此无法飞翔。

他一直将这一点藏得极好,所幸如今的天环族也确实不需要飞行。

但是现在治疗他的医生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能够感觉到翅膀上被涂抹了药物。

大概不会有什么结果,星期日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接受自己的这点残缺已经很久了,虽然骤然意识到它被旁人知晓的时候也有过慌张,但更是很快平复了心情:这没什么。

医生除了试图给他治疗之外什么都没说。

而砂金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他的翅膀。

他想到这里,用一种故作好奇、探究(当然,此处的故意之情其实已经溢于言表了,完全可以算是在明示)的语气问:“所以,那样狼狈归来的你,被怎么处置了?”

他并不完全是在幸灾乐祸。

砂金本身,其实是个还挺喜欢说话的性格。

他挺想要分享自己经历的,只不过倘若没有人要听,那么他会在伸出触角并没能感觉到对方感兴趣的第一时间将自己缩回去——当然星期日感觉到的已经是变化之后的了。

他明里暗里在表示着这个话题一定要问啊

,如果能多问两句的话就更好了的意思。()

……就算是一种投桃报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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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代价很有可能是污染他的耳朵——星期日在担任铎音的时候听多了不同人的不同发言,很清楚那些语气都意味着什么,但没关系,他可以当做自己听不见。

他觉得说出这句话的自己是善良的。

*

其实倒也没怎么。

毕竟在看到他额头上因为球笼被某只足够大的真蛰虫一撞而磕在了内壁上的一小块淤青之后,不联想到当初那个刚刚被在脖颈上烫了烙印的卡卡瓦夏都难。

而一联想到的话……

也就只能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骂阿哈都啃了三重眼的地母神了,怎么就不能自觉带入那位某种意义上来说怎么就不能是砂金的仙女教母的民俗神明的身份,把他保护得更好一点呢。

合着就只有闹大了的乐子比如说开拓和欢愉生子——这样的梗祂才会掺合进去,而半点都不会想着自己开挖一条全新的赛道吗?

这个欢愉星神不如让她来坐。

她撸起袖子,在已经接触了机甲模式的流萤略带惊恐的目光中,从衣服口袋里找出一条手帕来擦了擦手。

“站着把呼吸喘喘匀,”她说,“我要把脉了。”

丹鼎司辞职医师重出江湖,并在真的将并拢的三根手指搭上手腕时,不动声色地磨了磨牙。

很安静。

确实,做久了铎音的星期日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心绪起伏,虽然心性敏感但他又不是不能不听——毕竟和公司的使节说话与同那些迷茫的人们是不一样的,后者他总是怜悯并想要提供帮助,而前者,啧。

只是没想到他做好的准备的是对方说点什么,然而实际上却是一阵沉默——当然,沉默了却不尴尬,因为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也和尴尬扯不上边。

他确认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他现在呕得要死,并且想要将他多年来养成的那良好的礼仪扔到一边,然后抓起放在一旁的天环,当做武器扔过去。

可惜,二十几年来的教育让他做不到这样凶悍地动手,他只能在沉默中动口。

星期日:“我从来都不会用太负面的词汇形容一个人,但是你现在的样子。”

他顿了顿,违逆自己的习惯的感觉确实有点古怪,他说:“有点恶心。”

这个词说出口并不容易。

但是当它真的落在地上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就好多了。

*

橡木家系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和歌斐木没有关系。

而那些需要被牵连到的人当中,星期日实在是太特殊了一点。

对于他的安排,逐梦客中那些已经逐渐将星期日从普通的“七休星神”抬举到了“宇宙最终的答案,超越虚无的终极目标,人类文明最璀璨的未来”的对他们有所施压;公司的咄咄逼人他们分不出太多的精神来安排和他有关的情况……

于是,很奇妙的,

()一来二去,最终负责这件事的人变成了知更鸟。

很难说做出这个决定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但是知更鸟抓住了这个机会并且让它就此止步,她来到兄长仍然被“羁押”着的病房,对着此时好巧也在病房中的“外聘医疗顾问”雾青问出了那个已经困惑她好久的问题。

“雾青小姐……哥哥的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吗?”

怎么还是不能办理出院……她三天两头过来就看着哥哥穿着病号服,这感觉实在是……

雾青:“这怎么能算是好呢,他的翅膀还要治疗呢。”

知更鸟大为震撼:“但是……这应该和病没有关系吧?”

她说了一些虚数能量之类的专业术语。

“啊,但是在仙舟,这种情况就叫做疑难杂症,属于是我们需要攻克的问题。当然,我的水平不够,我在丹鼎司的时候就不是研究这个的,所以我给我们罗浮的衔药龙女、龙尊大人打了视频——先用比较保守的方法试试看,如果不行就送去仙舟让龙女大人研究。”

白露对于治病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看到别人被自己治愈之后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就会很开心,而且,她是个很容易情绪上头的孩子,遇到了疑难杂症自动进入激将法状态,不解决了的话总觉得心口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梗着。

知更鸟:“这样啊……那也很好!”

她很快开心起来,毕竟如果真的能够治疗好兄长的翅膀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此也就没有再管星期日继续穿着病号服这件事。

她看向兄长:“那兄长,您之后打算怎么办呢?”

匹诺康尼这地方他当然是留不下去了,家族里面曾经是他政敌的人在他身居高位的时候当然只能不服但是趴着,可是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风水轮流转。

她回头看了看身旁的星穹列车一行,心想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哥哥跟着星穹列车走吧,毕竟之前姬子小姐也说过不介意给他发一张车票。

星倒也确实开口了,但是她同时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纸。

信纸被折叠过几转,表面还有些弯弧,倒是没有折角,也没有怎么皱皱巴巴。

她说:“这是一封被起名为了《乌鸦之死》的信件,作者署名那一行是‘塞西尔·赛姆斯’,星期日先生,我想这是给您的。”

塞西尔·赛姆斯是艾利欧的名字之一。

这封信的确是星期日掉下的。

歌斐木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和他说过,因此他在进入流梦礁之后对于此地的惊讶,还有对于知更鸟状态的担心都不是假的。

所以这封信件他是真的落下了——当然,当时也有着对于信中内容的不信,否则他也不至于就只是简单地塞在袖口中。

不过他还记得里面的句子,所以也知道这会儿星为什么会把这封信拿出来:“是星核猎手,那位命运的奴隶寄来的信件。”

星核猎手对他发出了邀请,毕竟,他也的确有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像是卡芙卡在追寻恐惧

、银狼在叩问意义,星期日在找寻的就是众生的幸福。

但是在信件之后还有一句话,比起工工整整地写下来,像是在尽力维持着星核猎手逼格的那首诗,下面的这行字写得就要随性许多。

星在从星期日脸上看出了随便念无所谓的表情之后当真念了出来:“但是现在我看到了另外一条路,或许你可以做一个选择。”

星:“另一个选择是什么选择,上列车吗?确实,列车挺好的,而且我们要把你带走的话家族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异议。”

在来之前,姬子就已经说过:

“他是个高尚的人,不应该被过去束缚住,另外,其实在我看来,虽然他们兄妹中,知更鸟小姐才是以鸟类的名字命名,但是真正的笼中鸟,应该是他才对。”

这位在开拓命途上走得极为坚定的领航员认为,只要对方乐意,那么他就应该获得离开笼子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机会。

况且也不是所有的谐乐鸽都会在自然的狂风暴雨中陨落的,列车组的实力虽然因为世界上最强的无名客阿哈以及世界上最强的假面愚者阿基维利的先后离车(这里没有写错)而大打折扣,但也不算是一点儿庇护都提供不了。

不过,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在她将这句话说出口后室内的人就都想到了:

正如刚才雾青说的那样,翅膀上的一些先天小毛病可以去仙舟试着治一治。

严格来说,这其实才是一条最好的路。

星期日问:“雾青小姐,关于生命因何要沉睡这个问题,你的答案是?”

他很在意雾青要怎么回答,因为她的行为……确确实实和太一之梦的差别不能算是太大。

给了自由——对,给了登入登出并且随时暂停的自由吧,大概,这是最大的区别。

“为了从梦中获得答案和力量,从而运用于现实之中,星期日先生,放在游戏里,这叫二周目,而我更喜欢管它叫第二条命。”

都第二条命了嘛,那肯定是想要在第一条命的基础上打出更好的结局来啊,要是第二次连第一次都不如的话那脸还要往哪儿搁啊是吧?

雾青:“我来解释一下、顺便驳斥一下吧,就当是论道了。”

“在我看来,你的行为等于是给那些本来摇摆不定的人一个源动力,你直接否定了一些曾经在你语境定义下的弱者成长为强者的机会。但是游戏世界不一样——他们总是会离开这里的。而我的目标,您应该已经在资料上看过很多次了,联机全息世界——它的出入简单程度就意味着它不会变成生活,顶多成为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她的观点其实和星穹列车差不多——尤其是,人们为何沉睡,是因为他们终究会从梦中醒来这一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将开拓这个词进行了很好的诠释。

“我觉得艾利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想了想也觉得很合适——你需要一个更直接的机会来研究你的理论、你的信念到底应该怎么修改,要离开匹诺康尼这个环境,见识更多,而星核猎手那边大概也确实觉得你有用处——那么其实这条路就挺好的。”

“魔芋爽工作室,进能研究全息世界,退能享受仙舟美好人生,六险一金吃住全包,工资待遇优厚网速也不差,您想念知更鸟小姐的时候可以随时视频,我们不介意上班摸鱼。”

“另外,您还可以在星核猎手那边挂靠一下,需要打工的时候就去,毕竟银狼其实也是魔芋爽工作室的编外员工。”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雾青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小下去了一点。

“我们工作室还没有一个专业的员工福利设计体系,而从您七休日的观点中,我已然看出了您和这个岗位的匹配程度,您上岗的话甚至都不需要写简历,因为我会boss直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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