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球球的手把手教学,傅佳的手工青蛙和兔子礼盒最终以绝对的优势碾压全班。
在其他小朋友们或羡慕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傅佳走上讲台,主班郭老师亲自将一朵小红花佩戴在了她的胸前。
这不是她第一次获得小红花,但于她而言,却意义非凡。
因为这是她与球球的共同所得,这是属于她们俩的小红花!
穿着蓝白格纹裙的小姑娘站在讲台上弯唇微笑,酒窝绽放如春花,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闪闪亮亮,仿佛坠满了星辰。
那明眸皓齿的模样,像是落入凡间的小天使。
傅佳小手背向身后,用右手拇指指腹轻轻点击左腕间的表盘。
她的动作既顺畅又自然。
别说是下方坐着的一群小朋友了,就连站在她身边的郭老师也并未觉得有丝毫违和。
在众人眼里,这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举动。
可实际上,傅佳却在呼唤自己的小精灵一同领奖。
这是球球教她的摩斯密码。
球球无法现身于人前,也不能做出让人能够觉察到它存在的事。
在外界的时候,就连时菁与傅语若想要与它交流都用的是打电话或发信息之类的谨慎方式。
傅佳时时刻刻都想要跟她的小精灵交流、分享,一直打电话显然不现实,所以才有了眼下的敲敲敲。
一个精品班有二十个学生,有人努力进取,自然就有人松懈懒惰。
在傅佳接受表扬的时候,坐于教室后方的三名男生正在疯狂撇嘴。
三人中,有两人交了个满是敷衍的手工作业,另一个直接就以生病为由没有交作业。
郭老师给予了适当的批评,并让他们在第二天把作业补齐。
主班老师的话他们不敢违抗,于是便将怒气撒在了傅佳的身上。
课间休息时分,傅佳正捧着自己的卡皮巴拉智能水杯往教室外走,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就被三名同班的男生挡住了去路。
“喂!你的手工作业是偷来的吧?我才不信那两样东西都是你自己做的。”
说话的男生名叫黄丛华,是三人小团体里的头儿,也是称病没有交作业的那一个。
他这一出声,另两人立即就开始附和。
“羞羞羞,不要脸,把别人东西拿来用,还好意思上台领小红花?”
“你敢当着我们的面把青蛙和兔子礼盒做出来吗?不敢的话你就是偷的!”
傅佳没有说话,黄丛华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三人的气势给吓到了。
他很是得意,抬手就要去扯女孩子胸前的小红花:“你不配戴这个!”
傅佳后退一步躲开了黄丛华的手掌,同时出声:“我凭什么要向你们证明?凭你们脸皮厚?还是凭你们嘴巴臭?”
“不好意思,妈妈从来都不让我去跟脏东西接触。”
“还有,你们
这么爱管闲事(),校门口路过一辆粪车是不是都要追上去尝尝咸淡?”
三岁多的小朋友吵架通常都是逮着一个点反复闹腾。
如果将黄丛华三人的挑衅比作新手的话←()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傅佳的反击完全就是大魔王屠新手村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从球球那里学到了很多新知识、新技能。
怼人的小话术更是积攒了一箩筐。
平时在家里的时候她没法去验证吵架部分的技能,今天有讨厌鬼主动凑上前来找骂,她自然不会客气。
错把铁板当棉花踢的黄丛华三人当即愣在了原地。
对方的话语说得又快又流利,他们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过来。
过了五六秒后,黄丛华才恍然朝着身边两名男生出声:“她是不是在骂我们?”
一人说:“是!她骂我们是脏东西。”
另一人说:“她还骂我们吃大粪!”
话音刚落,便有笑声从好几个方向咯咯传来。
笑声来自班级里的其他同学。
向来当惯了小霸王的黄丛华哪里受得了被众人嘲笑这种事?
愤怒与羞恼齐齐上涌,将他原本还挺白净的小脸冲得通红。
他踏步上前,伸掌将傅佳手里的卡皮巴拉智能水杯打落在地,而后大声道:“我妈妈说你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你没有爸爸,你是你妈妈偷来的,所以你才会偷东西!”
黄丛华的这番话是在家里听大人们闲聊时学来的。
太复杂的内容他记不住,便将自己能听懂又记得住的东西说了出来。
三岁多的小孩子并不完全懂得恶言恶语的杀伤力,却已会学着大人的话去向人捅刀子了。
教室天花板处的灯管忽闪了两下,发出一阵呲啦呲啦的电流声。
灯光明灭间,傅佳冷着小脸朝眼前的造谣者抬掌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黄丛华被打歪了脸。
他不可置信地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挥动着胳膊就朝眼前的小姑娘抡去。
可就在这时,他戴着手表的腕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痛苦地嚎了一嗓子,挥到一半的手臂也随之垂落了下去。
趁着这个空档,傅佳的第二巴掌又呼到了他的脸上。
傅佳知道吵架不好,打人更不好,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这样做了。
因为对方出言侮辱了自己的两个妈妈,这让她非常非常生气。
自己是没有爸爸,但自己有超级爱自己的A妈妈和O妈妈。
自己才不是偷来的孩子!
见黄丛华被打,跟他一同前来找茬的两名男生自然不会干看着。
两人嗷嗷叫着就要朝傅佳动手,却先后踩到卡皮巴拉智能水杯摔倒在地上。
这些事说起来话长,但实际上从三名男生拦住傅佳,到发生口角再到他们摔的摔、哭的哭,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事。
()好多小同学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傅佳已是将黄丛华三人打了个人仰马翻。
霎时间,哭喊声、叫骂声、孩子们跑动着大声呼唤老师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
接到老师电话的时候,傅语若正在给部门经理们开会。
一听佳佳在幼儿园里跟几名同学打了架,她的眸光顿时就变得冷沉了下来。
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性格,没有谁能比她更清楚。
佳佳从小就是个礼貌又善良的孩子,没有一点刁蛮大小姐的骄纵。
但如果有人真的欺负到了她的头上,她也不会像个软柿子般的任人揉捏。
在电话里了解完大致的经过后,傅语若冷声开口:“我半小时内就能赶来,在我抵达之前,麻烦老师先安抚着孩子们的情绪。”
“另外,我希望贵幼儿园不得擅自处理这件事,若是那三人的家长提前到了,我要求贵幼儿园务必保护好我的孩子。”
“否则这件事就不必在学校里解决了,所有参与人员、目击者以及经办此事的教师都一同去警局里谈吧。”
闻言,给傅语若打电话的那名老师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她连忙道:“您放心,保护好学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等到所有家长都来齐了再进行商讨,争取能有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处理结果。”
跟老师结束通话后,傅语若挥手让部门经理们回到岗位各司其职。
她当即给时菁打去了电话。
彼时时菁刚刚参加完一个公益捐赠仪式,接到老婆的来电后,她还高高兴兴地讲起了土味情话。
“我最近非常喜欢一家店,你知道是什么店吗?是你的来电。”
听见自己Alpha的声音,傅语若心中的阴云瞬间就散去了不少。
她没有耽误时间,一边吩咐韩俪联系律师与司机,一边在电话里将幼儿园里的事讲了一遍。
“什么?佳佳在学校里被人打了!”时菁收敛了笑意,抓着电话紧张出声。
“是咱们的崽把同班的三个男生给打了。”傅语若捏着眉心出声纠正,“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佳佳没事儿。”
电话中,时菁松了一口大气:“具体是怎么回事呢?还好平时我有带着佳佳强身健体,否则的话这一次可不得被人欺负了去?”
“听老师说,她们是因为手工作业起了争执而打起来的,但我觉得这不一定就是最真实的原因。”
说话间,傅语若已是坐上了车辆:“我现在正在往幼儿园赶,你那边走得开吗?”
不用老婆提要求,时菁也会第一时间赶去学校替自己的崽撑腰。
她在现场借了辆摩托车,发动引擎的同时朝着电话出声:“走得开,天王老子来了也走得开!”
“我到佳佳的学校大概有三十多分钟的车程,你到了之后把具体位置发给我。”
……
幼儿园主任办公室里
,两名教师正对孩子们进行着安抚与疏导。
类似于今天这种一个女孩子将三名男孩子打伤的情况,老师们也是第一次碰见。
在给学生家长打电话之前,他们已经看过了监控视频。
但由于摄像头离得比较远,视频内只能看见四个孩子是怎么动手的,她们之间都说了些什么根本就听不清。
按理说,三名男生去围堵一名女孩子,再加上又是黄丛华率先动的手,这件事的错处怎么也算不到傅佳的头上。
但现在棘手之处就在于,傅佳没有受伤,三名男生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
黄丛华更是被打出了鼻血,现在他的一个鼻孔里还塞着医用止血棉呢。
看着三人那副惨兮兮的模样,老师们都十分犯愁。
做错事的孩子这会儿并不适合去严厉批评,没做错事的那一个也不适合去给予表扬。
老师们只能一边询问当时的情况,一边等待着孩子家长的到来。
可询问的过程并不顺利。
因为黄丛华三人从进入办公室那会儿就一直哭闹不止,配合度极低。
而傅佳在说完手工作业那部分的信息之后就不肯继续往下说了。
她只告诉老师,是因为对方开口辱骂了自己的妈妈,自己才动手打人的。
至于对方具体说了些什么,傅佳抿着小嘴唇,怎么也不肯吐露。
她才不会将黄丛华说的那些话学给老师听呢!
大概等了有二十多分钟,黄丛华的父母与其中一名男生的父亲便赶来了。
先前在电话里听老师说自己的孩子被一名女同学给打了的时候,他们生气归生气,却也没有太过紧张。
毕竟在他们看来,一个女同学出手能有多重?
如果自己儿子受了伤,那对方那个女孩儿肯定伤得更重。
然而,当他们踏进办公室后,顿时就傻了眼。
黄母反应最为激烈,她连问也不问就冲到傅佳跟前,抄起小包就朝对方的脑袋打去:“该死的小贱人,就是你把我乖儿打成那样的对吧!”
守在傅佳身旁的老师赶忙闪身上前,替孩子挡下了攻击。
“这位家长,请您冷静一些,您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朝孩子动手。”
“更何况这一次的打架事件,是三名男同学主动挑起的。”
一听这话,黄母便怒了。
她指着眼前年轻教师的鼻子训斥道:“你的眼睛是瞎了吗?看不到我儿子都被打到流鼻血了?”
“说我儿子主动挑事,我呸!这件事要是没有猫腻,我把名字倒过来给你写!”
“三个男娃让一个小贱人给打成这样,就是你们学校的问题,你现在就去把你们校长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我们一学期一百多万的学费都是拿去喂狗了吗?”
黄母这些话说得很难听,年轻教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心里既憋屈又愤怒,却不敢去跟对方硬刚。
因为能将孩子送来这所幼儿园就读的,家里都是非富即贵。()
年轻教师惹不起这样的人,只能默不作声地挡在傅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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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瞧着爹妈来给自己出气了,原本已经开始平复下来的黄丛华又大声哭叫了起来。
听见儿子的哭声后,黄母更觉心中怒气翻涌。
她一把扯住年轻教师的头发,发泄似地把人往外甩,不管不顾的就要上前去挠傅佳的脸。
年轻教师的头发被扯掉了一大把,头皮都出了血,整个人像是风中的落叶般被黄母拽地左右摇摆。
可她硬是咬着牙抵挡住了学生家长的暴虐行为。
瞧见这一幕,两名校保安赶忙跑上前去阻止。
可跑到半途就被黄父与另一名男孩的爸爸给拦了下来。
黄渠瞪着一双豹眼冲校保安吼道:“你们今天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明天就让你们卷铺盖走人,往后你们别想再在云京混下去!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看着黄丛华父母凶恶又不讲理的模样,傅佳心里其实害怕极了。
但她并不后悔自己之前打了黄丛华等人这件事。
她把自己缩在办公椅间,不停地掉着眼泪,在心里期盼着妈妈们能够快一点过来。
这时,挡在傅佳身前的年轻教师被一脚踢到了侧旁。
黄母撸了下自己的头发,踩着高跟鞋上前,朝缩在椅子里的小姑娘高高扬起了巴掌:“你个小贱人!看我今天不….”
话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黄母扬起的那只手掌被人从后面紧紧抓住了手腕。
她侧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城绝色的脸。
那张脸此刻布满了冰霜,其眼眸中所透出的寒意令黄母整个头皮都有些发麻。
她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正在回想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对方,一只修长有力的巴掌已是朝她扇了过来,打的她鼻梁上的装饰眼镜都飞了出去。
黄母怒不可遏,她嘴里大声骂着脏话,扭着身体就要反击。
韩俪迅速出手抓住她另一只胳膊反剪到了身后。
趁着这个空挡,傅语若又给了黄母一个耳光。
打完人后,她接过律师递来的湿纸巾,将自己的双手擦拭干净,这才俯身将女儿从椅间抱起,抹着小姑娘脸颊处的泪水柔声道:“抱歉,是妈妈来晚了。”
傅佳伸手抱住妈妈的脖子,摇着脑袋的同时小声呜咽。
瞧见小姑娘的母亲居然是傅语若,黄父心头猛然就咯噔一跳。
他搓了搓眼珠子,心中爬满了懊悔与恐惧。
那可是傅氏集团那个庞然大物的董事长啊,她要是出手针对自己,行业内怕是没人敢再跟自己合作。
做不了业务,公司也就离衰败、破产不远了!
黄渠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冲着自己妻子喊道:“思南,快回来!孩子们的事咱们跟傅总和和气气的商量!”
可此时此刻的黄母整个脑
()子都已被狂怒所占据。
听见自己丈夫的话后,她脱口就道:“傅总?傅语若?我当是谁生养出了那么无法无天的小贱人,是你的话也就不奇怪了。”
“你跟人苟合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可不就是小贱种吗?”
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立即就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韩俪死死拽着思南的衣领,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
傅语若抱着佳佳没有出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沉得深不见底,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可怕的风暴。
一片寂静中,黄丛华哭闹着出声:“爸爸爸爸,你快去打她们!你把她们都锁进地下室好不好,就像….”
剩下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黄丛华已是被他爸捂住了嘴。
黄渠现在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妻子口不择言冲着傅语若发颠也就罢了。
无论是割地赔款还是离婚,最后总归是能给对方一个交代。
自己儿子所说的那些话才真要命!希望在场中人没人听出弦外之音吧。
以防万一,今晚自己还是赶紧把地下室那几人转移到别处最为妥当。
心里这般想着,黄渠快步上前,照着自己妻子的脸就甩了个大嘴巴子。
为了让傅语若消气,他这一下用足了气力,将思南的牙都打掉了一颗。
“你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多了,脑子还没清醒?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言乱语,把孩子都教坏了。”
“你赶紧带着小华跟傅总赔罪,希望傅总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你的无知与鲁莽。”
黄渠在言语中每每提及‘傅总’二字的时候,都特意加重了发音。
为的就是让妻子快些意识到傅语若的身份,从而将逐渐走向失控的事态摁下暂停键。
思南被打懵了,杵在原地没有动。
另一个男孩的父亲倒是反应快,他拎起自己的儿子,借着黄渠的话向傅语若开口:“傅总,真是万分抱歉,犬子不懂事冲撞到了您的千金,今天这事儿要怎么处理您尽管开口,我们一定积极配合。”
说罢,他又捏着自己儿子的后颈低声说:“还不赶紧向你的同学道歉!”
在先前几个大人拉拉扯扯的时候,男孩就已经被吓坏了。
这会儿听见自己爸爸的吩咐,他当即哭着出声:“傅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敢了。”
傅语若没有出声去为难一个孩子,也没有替自己女儿去原谅对方。
她只在崽崽的耳畔轻声问道:“他先前朝你动手了吗?”
“动了。”傅佳如实回答,“但他自己滑倒了,没打着我。”
傅语若点点头:“那要不要原谅他由你自己来决定,你不用考虑妈妈这边的想法,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责任。”
“呸!一群道貌岸然的东西!”回过神来的思南朝地上吐出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
她看向傅语若母女两人的眼
神凶恶又阴毒:“别人怕你傅语若(),我可不怕!今天这两巴掌我记下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往后咱们走着瞧!”
见自己妻子到现在还在发癫,黄渠恨不得再给她几个大耳光让她清醒一点:“闭嘴,你别再说了!”
“你凭什么不让我说?”思南歇斯底里地吼叫,“你愿意去给人当狗你就去,别扯上我跟儿子,要是把我逼急了,谁他妈都不要好过!”
“砰!”
随着其尾音的落下,办公室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名身高腿长的女Alpha踏步走了进来。
来者留着一头黑色的中长碎发,五官精致,下颌线清晰而优美。
仅是短短几步路的行走姿态,便将其顶级Alpha所特有的利落与飒爽展现了出来。
若是在大街上遇到这样相貌与气质双双顶尖的女子,众人定会觉得赏心悦目。
但眼下,黄渠等人却被对方身上的凌厉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特别是先前冲着傅语若母女呲牙的思南,被Alpha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一扫,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大型食肉猛兽给盯上了似的。
那种从骨子里渗透而出的恐惧令她上下牙齿都在不停地打颤。
她四肢冰凉,呼吸不畅,脑部的缺氧让她几近晕厥。
全靠撑着身旁的办公桌,才没瘫倒在地上。
匆匆赶来的Alpha自然是时菁。
在半道上的时候,她就从球球那里得知了打架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及这间办公室里先前所发生之事。
当然,为了遵守与小老板之间的约定,球球想法子卡了程序bug,隐藏了自己参与其中的部分信息。
时菁走到傅语若跟前,伸手将佳佳接到了自己的怀中。
她单臂抱着崽,另一只手则是轻轻牵住了自己老婆的柔荑。
傅佳吸着鼻子,以极轻的声音跟两个妈妈说:“妈妈,我不是故意要跟同学打架的,是他们骂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才动的手。”
时菁低柔出声:“嗯,妈妈知道。”
“今天妈妈还要教你人生特别重要的一堂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这时,校领导带着几名保安赶了过来。
同时抵达的,还有最后一名男生的家长。
随着这些人的涌入,原本还算宽敞的办公室瞬间就变得拥挤了起来。
校领导不想继续扩大事态,进门就开始和稀泥。
“孩子们打打闹闹本来挺小的一件事儿,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冤家宜解不宜结,傅总、时总,今天这事儿确实是三个男生做的不对,但他们已经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都是学生家长,将心比心,任谁看见自己的孩子被打得又是伤又是血的,都会冲动,从而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依我看,这一次的事情就到此结束吧。”
时菁抬眸看向校领导,冷声开口:“这笔
()账可不是像你这么算的,如果说谁受伤谁有理,恶意能用损伤来抵消,那这世上哪还有公平可言?”
“如果今天换作是别的小姑娘不敌三名男生的围攻被打伤了,你还能风轻云淡地说出将心比心这四个字吗?”
“我女儿现在之所以没有受伤,不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
“你从进来到现在,难道就没有看见你们学校的老师头皮都快被人扯掉了吗?你有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吗?”
“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前提得是先把是非黑白搞清楚。”
被人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想要粉饰的太平,校领导面色一僵,当即也没有了好脸色。
他不敢去跟时菁硬怼,于是便避重就轻地道:“我校老师的事就不劳您去操心了。”
“而至于孩子们最初的争端是源于恶意还是纯属误会,咱们现在谁也不好去下定,毕竟监控视频没法听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时菁淡淡开口:“去把监控调过来吧,我会让你们听清楚声音的。”
有时菁出手,黄丛华等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无所遁形。
了解到全部真相后,校领导只觉自己的脸皮都掉到了地上。
另两名男生的家长原本还觉得碍于傅氏的威势而低头挺憋屈。
但在看完整个视频之后,他们就彻底老实了。
因为他们看见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儿子这方在挑事。
最关键的是,自己儿子所受的伤完全是踩到水杯从而跌伤的,小姑娘压根都没碰到他们。
水落石出之后,校方做出了给予三名男生通报批评的处罚。
受伤的年轻教师因保护了学生,被破格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
傅佳接受了另两名男生的道歉。
至于黄渠一家人,他们已经失去了跟傅语若两人说话的机会。
跟着傅语若一同前来的律师拦住了他们:“几位,我姓杨,是傅氏集团的法律顾问,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跟我谈吧。”
……
回家的路上,傅语若美眸微眨,用眼神向自己的Alpha询问:“黄渠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家人不仅造谣、公开辱骂自己,还差一点伤害到佳佳,若她连这都能息事宁人,她也就不是傅语若了。
时菁一边用手掌轻抚着女儿的背脊,一边以眼神回答:“你还记得他们儿子先前在办公室里提到的‘地下室’那些话吗?”
“球球查到,在黄渠家的地下室非法囚禁了一名女子,他们夫妻俩对那女子的所作所为,足够他们进去踩一辈子的缝纫机了….”
说完对外的那些事,时菁拉过自己老婆的手,用指尖在对方的掌心写了“佳、球”两个字,还打了个问号。
傅语若会意,她看了看已经快要睡着的女儿,在时菁掌心轻轻写下:回家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