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53.
祁醒这次癔症拿厨用剪刀划伤了自己的大腿,不仅一刀,还划了胳膊,险些触及手腕静脉。
叶伏秋能猜到,估计是第一次划手腕的时候,不够疼,才会有第二次刺向大腿的行为。
她把祁醒扶到沙发上,立刻给陈助理打了电话,让他上楼来带人去急诊处理伤口,结果祁醒又耍赖劲装可怜不去医院,只能麻烦陈助理去请能上门的家庭医生。
结果陈助理未雨绸缪,早就联络了祁家的家庭医生,叶伏秋的电话一到,他就带着医生上了楼。
进了屋子,小陈很懂事的去厨房收拾“作案现场”,医生带着药箱子为他做紧急处理,叶伏秋在他身边陪着,给医生打下手。
叶伏秋看着他腿上那道血痕,喉咙发紧,有点不忍看。
祁醒瞥见她死死盯着伤口,胳膊伸到她后面,用搂着的姿势,让手指正好遮住她的眼睛,轻声说:“别看了。”
眼皮覆上一片温热,叶伏秋的胆战心惊被瞬间抚慰,她握住他手腕,“没事……”
她拉着他的手,当着医生也不敢说什么太不知羞臊的话,于是叶伏秋旧话重提:“如果特别疼,你就说出来,别忍着。”
祁醒轻笑,“知道了。”
“不疼。”
叶伏秋瘪瘪嘴,心想:这么长的血口子,怎么会不疼。
她往他身上瞥了一眼,这身上,指不定还有多少没完全淡去的疤痕呢。
祁醒观察到她灼热的目光,往自己腹部看了一眼,突然来了句:“等人走了,随便你看。”
叶伏秋:!?
“我,我看什么啊。”
他想了下,面不改色说:“不看,要摸?”
叶伏秋:!!
你把嘴闭上吧!别人还在呢!
她臊得把脸使劲往下埋,说不理就不理了。
即使此刻伤口火辣辣的疼得发麻。
她涨红羞臊的小脸在祁醒眼里成了止痛药,半晌,他眉尾舒展,莫名缓解了不少。
医生处理完伤口以后,留下一些口服药和外伤药包,小陈也把厨房弄干净了。
祁醒抛给小陈一个眼神。
陈私助恨不得翻个白眼:懂懂懂,我现在就消失,不打扰你和人家腻腻歪歪。
孔雀开屏似的,整这死出。
他楼下吹冷风担惊受怕真是他活该了!
心里骂了老板千万次,小陈扬起笑容对叶伏秋说:“还好有叶小姐在,那就麻烦您再照顾他几天,有一切需求直接给我发消息就好。”
叶伏秋点头,非常认真地接下了看管祁醒的任务,“辛苦您,我会尽力的。”
“随时联络。”
小陈最后看了眼靠在沙发里悠哉晾伤口的男人,摇头,带着医生离开了公寓。
叶伏秋送了送两人。
两人走后,公寓回归平静。
叶伏秋站在玄关,回头,很无奈看着他,“有时候你这股子吊儿郎当,真是不招人心疼。”()
祁醒窝在沙发里,吊儿郎当敞开双臂,笑得懒散:“有你可怜就够了,过来,给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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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昭然示众的依赖让叶伏秋无比受用,她抿抿嘴隐藏羞赧,乖乖走过去给他抱。
她走到沙发边,被他一手拉倒向沙发,叶伏秋生怕碰到他伤口,动作小心翼翼的,“你,你慢点……”
祁醒拉过她来,让她面对面骑在他怀里,叶伏秋慌了一下:“不行,这样会压到你伤口!”
他只管扶稳她在腿上,“没事儿。”腿上的伤靠近膝盖,碰不着。
叶伏秋生怕又给他伤口弄坏了,只能尽可能往前靠近,越来越近,直到几乎与他的小腹贴合。
…实在让人没办法忽视,叶伏秋面露绯色,“我,我不太喜欢这样……”
祁醒搂住她的腰,直接面对面拥抱住她,把脸肆意迈进她肩胛柔软位置,使劲闻了闻她衣服上的香气,置之不理:“嗯……累了,让我抱会儿……”
对方纯粹的拥抱充电,倒显得是她一直在关注乱七八糟的地方了,叶伏秋微微仰头,任由他把自己当成女孩床边的泰迪熊娃娃那样抱着解乏。
她缓缓抬手,手指穿过他柔软的黑发,像抚摸狗狗一样,摸着他的短发,“还说没事,明明就很严重……”
她低头,靠在他肩膀,手掌隔着衣服感受着他紧实强壮的背肌,“你身上,是不是有特别多伤疤啊。”
癔症纠缠他这么多年,发作一次,就要落下一道疤。
想到这个,她有些不忍,鼻头发酸。
“这么心疼我?”
祁醒一说话,温热就喷透了她的衣服,叶伏秋难忍这股湿热,软着“嗯”了一声。
他的指腹在她后脊滑动摩挲,笑了一声:“幸亏不是疤痕体质。”
“要真落了那么多疤,太寒碜,秋秋该嫌我丑了。”
“我一丑,你就不喜欢我了。”
叶伏秋脸颊鼓动,脸上的软肉止不住往上扬,嗔怪着:“胡说什么呢……我哪是那种人。”
说完,她立刻回过神来自己中了他的圈套,“谁说喜欢你了!”
祁醒震着胸膛闷笑。
笑了两声,他抬头,吮吻了她唇瓣两三下,然后盯着叶伏秋迷乱的双眼,“都跟我这样儿了,还不是喜欢我?”
他挑眉,调侃中装作愠怒:“还是说你叶伏秋,跟哪个不喜欢的男人都能接吻。”
叶伏秋被他三两句话架住,根本没办法不承认喜欢他,不然就是自己人品有问题。
她瘪嘴,点摸他这张薄唇,“祁醒,我说真的。以前真的没人因为你这张毒嘴巴气得揍你吗?”
“有啊,有一个。”祁醒又埋进她身上,高挺鼻子蹭着她的那副柔软,毫不顾忌分寸,笑道:“就你敢。”
叶伏秋差点惊悸哼出声,推着他的脸,说话都磕巴了:“
()……你,你别蹭这儿……”
祁醒只蹭了一下就远离了,唇角得意的弧度无比恶劣。
“回头我要找人定制一个这样儿的枕头,这么软,这么香。”
他还故意拖腔带调,语气磨得叶伏秋羞臊心四起。
叶伏秋头脑懵胀,羞得说不出话。
他,他受个伤怎么变得这么恬不知耻!
什么软,什么香的……!!
“你再这样,我要告你骚扰。”叶伏秋捂着半张脸警告他,属实是没有半分威慑力。
祁醒点头,像是任由她处置也要偷够了香的浑蛋。
“秋秋,我又开始疼了……”
耍完流氓立刻就开始装可怜。
叶伏秋叹息,真拿他没办法:“等你好了,我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顿。”
祁醒笑得爽朗,那点疼劲儿全都被压了下去,带着笑音:“嗯,好。”
“话说回来,你这伤口肯定要疼一阵子。”叶伏秋看着他胳膊上的纱布,又叹气:“我不算很会照顾人,做饭也不太好吃,除了在你癔症的时候叫叫你,其他的,我帮不上什么。”
“陪着我就好。”祁醒抚摸她的脸颊,珍惜无比:“什么都做不了,就亲我。”
“只要一疼,一做梦,一虚弱,我们就接吻。”他凑近,用说话的嘴唇蹭她的双唇,旖旎十足:“这样我就能好。”
他的眼睛和言语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蛊药,叶伏秋深陷其中,不愿清醒。
她被他的这两句话引诱地再次动情,身上躁动,扶着他肩膀,撅起嘴唇亲了亲他。
女孩的亲吻浮于表面,然而,至极的纯情就是极致的色-情。
显然,他们都痴迷于亲吻对方。
祁醒任由她小鸟啄水一样地亲自己,过了十几秒,他接过交接棒,撬开她的嘴唇,纠缠她舌尖濡湿。
叶伏秋贪恋他鼻尖顶蹭自己脸颊的那种感觉,也贪恋他搜刮自己口腔的痒痛。
他受伤可怜,叶伏秋纵容了他很多。
她靠在他怀里,看着自己衣服,咬着手指不让声音从嘴里冒出去。
不知羞臊地承认,其实。
她喜欢他这样对她,像赏玩,像呵护。
如果不是有最后一层隐忍的壶盖拦截,他们这样频繁沸腾,早就冲破云霄了。
他的动作她看不清,不知道祁醒做了什么,叶伏秋猛然仰头。
祁醒欣赏她此刻有些纷乱的表情,兴奋淹没了所有痛觉,愉悦至极。
他看了眼时间,“该睡了。”
叶伏秋还在些许战栗里没缓神,“你,你客房……”
“你要陪我。”祁醒直接挑明:“当然是跟我一块睡。”
她把脸埋进他怀里,没说什么,默许了。
毕竟,这是她来之前就做好的心理准备,只是睡在一起,倒也没什么。
现在是他的要紧时候,近在咫尺最能及时反应。
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抬头:“我不回家,是不是该说一声。”()
她要是长期在他这儿,该怎么跟梅阿姨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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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醒睨着她,“我去说?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告诉她咱俩……”
叶伏秋立刻摇头,“不要,我觉得……不算好时机。”
说完,她偏开眼隐藏心虚,起身:“我跟焦昕通个信,你先回卧室。”
叶伏秋半遮半掩跟焦昕说了情况,对方很乐意帮她打掩护,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很激动。
挂了焦昕的电话,叶伏秋直接给家里的保姆婆婆打电话,告诉她最近自己想跟好朋友住在一起,上学的时候焦昕家的司机会送她们,过几天回去。
保姆婆婆也没说什么,确保安全的情况下答应了下去,说一会儿会转告太太。
搞定一切,叶伏秋这才放心。
如果梅阿姨再有什么疑虑,她再想办法圆谎吧。
…………
晚上十点半,梅若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喝茶看电视。
客厅灯火通明,虽然有保姆在厨房做清扫工作,却依旧显得独自饮茶的妇人有些寂寞。
这时候,温莉从大门方向走进来,“梅总。”
梅若放下茶杯,捧着手里的书法字帖,“嗯。”
温莉脸上表情有些复杂,走到她身边,如实汇报:“焦家确实没有任何动静,秋秋晚上跟同学过圣诞,玩到一半急匆匆就赶去阿醒的私人公寓了。”
“阿醒的助理和医生上去过,然后离开了。”
她说完,顿了一下,“秋秋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能确定,她是要跟阿醒住在一起么。”梅若垂着视线,表情始终稳定。
温莉点头:“基本确定,就是跟他在一起。”
听对方说完,梅若缓缓抬头,叹了口气。
温莉急着说话:“梅总,祁醒他……会不会伤到她?”
“我还是把人带回来吧。”
梅若摆摆手,把字帖合上,“不用。”
“如果秋秋有危险,祁醒是不会让她靠近的。”
“那,您还要当做不知道吗?”温莉问。
梅若再抬眼时,眼神略过一缕锋芒,随之隐藏于复杂中。
“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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