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清爽的凉风在耳边刮过,一路上心宝闭着眼睛咬着下唇防止自己尖叫出声,双手紧紧地搂住冷血的腰,以防自己从半空中掉下去。这可没有安全带绑着,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从十几米高的空中掉下去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脸皮得厚点,搂紧这男人的腰。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看着电视上那些会轻功的人很是羡慕,巴不得自己也能像那样飞上飞下,但是现在,她偿到滋味了,这种感觉好难受,就像坐海盗船一样,让她好想吐!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再不停下的话,她真的要吐在他的身上了。
就在心宝在要吐还是等会吐的纠结中,冷血终于停了下来。
心宝终于感觉到脚踏实地了,一把推开冷血,跑到一边,吐得稀里哗啦的。
瞧她那个样子,像是要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一样。
“你……你没事吧……”冷血皱着眉头问道,看她那个样子,像是很难受,正想走过去看看,没想到被她阻止。
“别过来。”一手阻止,一手捂着肚子。
这味道很恶心,她都受不了,不想让他过来。
待吐的差不多了,难受的感觉也过去了,心宝才抽出怀中的手绢擦了擦嘴。
真是难受,要是有水漱口就好了。
可惜啊,这不是现代,不然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到一瓶矿泉水。
待整理好自己之后,才走向一旁等着的冷血。
虽然身上还是有些味道,但也没办法,现在又不可以换衣服,也不能让他干等在那里,只能这样了。
“好些了?”冷血看着走近的冷心宝,淡淡地问道。
“还好。”心宝敷衍地回道,随后问道:“到了吗?”她可不想再经历那样的“危险”动作了,太难受了。
她不晕车,但是不能玩一些刺激的游戏,不然轻则就会吐,重则不止呕吐,还会发烧,那滋味偿了一次就不想偿第二次。
“到了,进去吧。”冷血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此时心宝才注意到现在的环境,旁边都是房屋,自己正处在一条小巷里,就在不远处有道门,而冷血此时就站在那门边,回头看着自己,似乎奇怪她怎么没跟上去。
门不高不大,很像大户人家的后门。
心宝感觉很是奇怪,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只能跟着冷血走了进去。
为什么不走大门,反而从后门进去?
难道这屋里藏了什么人还是……
进去看就知道了。
心宝跟在冷血的后面,以为像这样的大户人家,这么晚了,至少里面挂着灯笼,好走路的,没想到一进去,里面什么景色、摆设都看不到,漆黑一片。
这是谁家的房子啊?这么早就全部睡觉了?
走廊灯笼都没一个是亮的,难道不怕起夜的时候看不见吗?
像瞎子走路一样,差点被拌倒了几次,心宝才向前急走几步,拉着前面一路畅通无阻的冷血衣衫袖子,让他带着自己走。
在冷心宝抓住自己袖子的那瞬间,冷血身子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听到冷血说道:“到了,你今天就先住在这房里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说完,转身就想走人。
但是这房里漆黑一片,她又不知道房里的结构是怎样的,也没有个灯笼照着,要是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那得多疼啊。
拉住要走人的冷血,没好气地说道:“里面这么黑,我看不见,你能进去先帮我将蜡烛点燃吗?”
冷血冷着脸思索了片刻,才抬起脚步走进房间。
而心宝站在门外没有跟进去,里面有什么她都不知道,还是等他点燃蜡烛再说。
片刻后,屋里灯亮了,心宝才走了进去,四处打量了一翻,屋内四处装饰皆以梅花形饰物,重重幔帐将里屋跟外屋间隔开来。外屋摆设很是简单,只有一些桌椅,一张床榻,榻上还放着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放着四只茶杯,一个茶壶。向里屋走去,一眼望去,北靠墙一张红木大床,挂有淡黄帷帐,吊双鱼赤金帐钩,床上铺着丝制百鸟锦褥。东板壁是两个花梨木竖柜,西板壁靠墙是骨柏楠镶心香几,上置香炉,燃着的是贵重的鹅娥沉梨香,上面还摆放着几只景兰瓷花瓶,上面还没有插上鲜花,想来只是摆设用的,这里面的东西在心宝看来,都是极贵重的物品。
只是令心宝费解,为什么冷血安排她住在这么好的一个房间里?
这房间以前的主人呢?
她走了出去,想问个明白,但在她走到外屋时,已经没有看到冷血的人了。
心宝眉心紧皱,有些想不明白。
想了半天,都还没想明白,心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觉得还是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才有精神,毕竟今天都累了一天了,既然她都已经离开山庄,那就活得开心点。
不在纠结,爬上那张红木大床,衣服都不脱,直接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心宝想着,这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中,要是出了什么事,也不用急着穿衣服。这还是戒心太重,安心不了。
就算心宝想戒备,但还是在劳心过度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虽然心宝晚上睡的很沉,但还是一早就醒了,似乎还是有点警觉的,毕竟是在一个陌生的地盘上。
站了起来,拍拍扯扯被睡皱的衣衫,又整理了一下,见弄整齐了,才走了出来,见外屋的架子上放着一盆水,盆边还搭着布巾,想来是冷血一早端过来的。心宝暗皱眉头,自己睡的还真沉,如果有人要对自己不利的话,怕是在梦中就被人了结了,自己还真是大意,看来警觉还是不够,这样的自己,在外面可是要吃亏的。
洗漱了一翻,心宝打开门走了出去,想去找冷血,自己虽然出了仁义山庄,但依她看,还在去州城里,依那两兄弟的性子,不管自己对他们重不重要,想必都会暗下搜查一翻,要将她带回去的,所以她不能留在云州城。
要问她想去哪?
心宝也没想好,不过,想着去京城看看,就像是在现代一样,人人都想去北京游玩一翻。
心宝顺着走廊一路走,一路打量。
昨天进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四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所以对房子的结构都不清楚,今天一看,这房子里的景色还真是不错。雕梁画栋,飞阁流丹,院中遍植青竹,间或点缀一栋凉亭,一座假山,处处好似自然,却又匠心独具,寂静清幽,远远的隔开了市井中的喧嚣之声。
心宝一边走一边欣赏,走完一大半,瞧着这房屋的结构,跟四合院差不多,四合院一般是正房五间或七间,屋里有木隔断或落地罩,也有的正房和厢房带廊子。五间的是三间正房两间耳房,耳房单开门。七间的,在正房和耳房之间,有两个与正房相通的套间儿。东西厢房各三间,厢房和耳房之间,有过道。不知不觉间,心宝竟然走到了正堂附近,听到正堂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心宝很是高兴,走了这么久,终于能见到人了,兴奋地急走几步,想早点走进正堂。
心宝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大户人家,竟然都没看到奴仆,让她很是奇怪,不然也就不会让她走了这么多路才找到人。
心宝走进去一看,里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坐在正堂的两边椅首上,之前还听到谈话声,待心宝进来后,两人都默不作声,冷冷地看着她。
那女人看起来极年轻,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白皙的肌肤似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精致的珠花在阳光的照射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那看起来比例完美的身上,穿着一套浅粉玫瑰色的紧身衣裙,更加显的体态娇艳妩媚,十分的勾人魂魄。
但她此时的表情与她的美貌不符,似乎对心宝的出现很是惊讶,又不喜欢,冷冷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冷冽、轻蔑的目光。
屋里左侧椅上坐着的是一个身形修长挺拔,面庞俊美如玉,神情却十分冰寒的冷酷男子。但他似乎对心宝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不知道是不关他的事还是早就知道了?
他冷冷地看了那妖媚的女人一眼,见那女人似乎一惊,便收回目光,不在瞧厅上的两个女人。
那女子见这冷酷男子不搭理心宝,眼底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也没搭理心宝,不在看她,把目光放在那冷酷男子身上,也没说话。
心宝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人是谁?是不是这房子的主人?不好直接开口,见这两人搭理自己,只顾自己坐着不动,便也寻了个位置坐了下去,不然一直站着,脚酸。
那女人似乎对心宝不问而坐的举动不喜,眼底露出一丝不悦,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还是没有说话,只端起茶杯,优雅地品尝。
三人都没说话,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
大约过了片刻,那冷酷男子突然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那年轻女人眼前突然一亮,连忙放下茶杯,唇角绽开一抹妖娆的笑意,追了上去:“二师兄,你是去找大师兄吗?”
冷酷男子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脚下的速度未减,只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那女人脸色的笑意一僵,似乎对这冷酷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很是恼怒,但犹豫了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坐在厅堂位置上的心宝,觉得这两人很是奇怪,哪有这样做主人的,不搭理自己就算了,还丢下她就走人。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