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收到墨白的消息得知他今天要回来后,凤阳吃过心宝做的饭后便没呆在王府里,也没有回到银楼,而是去了他的私人别院凤院。
凤阳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根木簪,如果心宝在的话,肯定认出那根木簪是她买的,但她并没有送给任何人,却不知那根木簪为何落在了凤阳的手上。
凤阳看着手中的木簪,唇角顿时勾起一抹笑容,这是他从冷心宝的房里翻出来的,总共有两根,他想,冷心宝应该是买来送给他跟墨白的吧,所以他不问自取,拿了其中一根。
放在手上转了转,随后随意地插在了头上。
冷心宝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将之前围在她身边的男子又“吸引”到了她的身边,这对墨白是不利的,他回来也好,自己看着他自己的女人,免得他回来时冷心宝跟人跑了,到时找自己算账,那自己不就吃亏了。他就看那些人不顺眼,凤眸微眯,最后一个个都杀了,免得再出来蹦跶,惹起冷心宝那女人的注意。
昨天晚膳上的情况让他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他一人对付五个对付不过来的话,他当时就想将他们都废了。一个个对着冷心宝那女人腻歪得不行,还大献殷勤,吃个饭你夹一筷我夹一筷的都将菜夹到冷心宝的碗里,就差没亲自动手喂给她吃了。
他当时看了将碗直接丢下,火大得不行,看着他们那动手不顺眼,看着碟上的菜都被夹到冷心宝的碗上更碍眼,如果不是没把握打赢他们五个,他都想将桌子给掀了。
冷心宝!
你将墨白放在什么位置上了,将他是你后宫里的其中一位吗?
想想心里都不舒服,很烦燥,胸口很闷,这种感觉自从碰到冷心宝后就频繁产生,他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凤阳那张妖孽般的俊脸上顿时变得冷若冰霜,眼光骤然一眯,闪过一道不明神色,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这时,一位身穿浅黄色衣衫的女子端壶茶走了进来,倒了一杯,小心翼翼的奉上,“主子!”
但没等凤阳开口,站在一旁看起来像暗卫的小侍撇撇嘴,清秀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的不屑,“滚出去,没有主子命令不准进来,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主子面前靠,主子什么人没见过,就凭你们这点姿色还想麻雀变凤凰,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丑样,主子的眼光有这么低吗,能看上你们?别站在主子面前碍主子眼了,还不快滚!”说话真毒,将人贬得一文不值,那女人被他这么一说都快哭了。
这小侍说话真的十分不客气,很是毒舌,跟凤阳有的一拼。也不愧是凤阳亲自从妖冶门选上的,当初凤阳选他在身边,就是看上了他那张嘴,说话毫不客气,很对他的胃口。他叫靳平,在妖冶门是个不起眼的暗卫,这次陪墨白在妖冶门疗养期间,凤阳无意中看到他将别人说的开不了口,便一眼相中将他选在了身边服侍。
靳平也是个聪明的,不只能说,也是个很懂得看人脸色的,自从他调到主子身边侍候后,他便将主子的喜好打听的一清二楚,当然,对不对就只有凤阳知道了,不过他猜对了一点,凤阳不喜女人靠近,但他的身边就有很多女人,而且大多没眼色,喜欢往他跟前靠,现在这点靳平处理的很好,凤阳很喜欢。
“主子!”那女人还真是没眼色,被靳平这么骂了竟然还不离开,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看着凤阳,想引起他的怜惜。
凤阳要是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就好了,之前玫佩是个美人吧,对他的爱很深吧,而且将金楼打理的那么好,但她最后的下场是什么,还不是一个字,死。
她们这些女人啊,就是没看透凤阳的本质,他是个无情的人,而且也绝情,但他这种人,一万爱上,那就是那个女人的福气,一生专于一人,情深不灭。
“滚!”薄唇吐出一字,声音低沉性感,可是却不带丝毫温度,冷得刺人。
那女子本来因为靳平丢了脸面一直嘤嘤呜呜的被凤阳这么一吓,顿时止住了哭声,脸色倏地发白,双腿发抖站不稳,真的滚了出去。
靳平有些头疼,偷偷地瞥了主子一眼,没一天的功夫,他都不知道赶了多少人出去了,竟然还有人敢进来挑战主子的脾气,哎,这群花痴的女子,真是离死也不远了。他就不明白了,这些女人是怎么进入主子的后院的,虽然这座院子主子不常来,但这些女人是谁选的,是谁做主收进后院的,难道不知道主子不喜碰女人吗?
他才呆在主子身边没多久就知道这个了,怎么之前跟在主子身边的人不明白吗?靳平很是不解,但又不敢问主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凤阳不耐地转动大拇指上白玉扳指,烦燥地问道。
靳平恭敬地垂首回道:“回主子,辰时三刻。”
“这么早啊。”叹了一声,“回银楼吧。”
本来以为呆在这里看不到冷心宝那女人心情会好一些,但没想到更是不舒服,想去王府,心里又有些不愿意,但想回银楼等着墨白,到时带着他去王府接人,将冷心宝从那堆男人手里接回来。
……
“王爷,前面就是泰启镇,将士们赶路也赶了几天了,想必也很疲乏,要不在前面停下来歇息,顺便整顿一下?”傅谦然向着安王建议道。
他是安王的好兄弟,也是他军中的军师,此人能力超凡,智慧过人,特别对兵法很擅长,他和荣智也是安王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对安王很是重要。
安王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将士,谦然说的对,确实要休息了,他将他们逼的有些紧了。这也不怪他,十五年第一次奉旨进京,而且这次进京尤其重要,是他人生中的最重要一仗,只许赢,不能输。
想到远在京城的弟弟轩辕玉,心情顿时放松下来,虽然好久没见他了,但有关他的事自己都有办法得到消息,对他的能力还是很放心的。
“不进镇了,人太多,还是在前面的树林边停下来休息吧。”
“也行。”傅谦然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全军在前面树林边停下来整顿,但不准任何人进镇骚扰百姓,也不准任何人拖离大军,违者,军法处置。”
“是,王爷。”荣智也立马驾马传令下去。
十万大军便在树林边停下休息了,一看这安排,这分配,这有条不紊的队伍就知道安王将他们训练的很好,这些兵一看素质都不错,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真是没错。
……
“唐大哥,我们还有多久到京城啊?”君千琪有些不舒服地问道。
在马上颠了几天了,她有些坐不住了。
之前回去的时候,她是坐马车的,还没有受过这份苦,虽然有些吃不消,但她还是咬牙没跟唐傲讲,怕他看不起她。
虽然唐大哥已经很照顾她了,但是他急着要赶回去,还是有些细节没注意到。
她不是经常骑马的人,而且在马上一坐就是四天,她的大腿内侧都有些磨破了,与里裤粘在一起,很痛,像这样下去,估计到了血刹盟,她的大腿都要磨掉一层皮。
“还有五天,再坚持一下。”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儿,微皱眉头问道:“不舒服吗?前面就是泰启镇了,要不在前面休息一下。”
“不了,还是赶路吧。”她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了,她的伤痛忍忍就过去了。
唐傲听她这么说,虽然未反驳,但也没赞同。
“咦,唐大哥,那里怎么有那么多兵啊,难道要打仗了吗?跟谁打啊?”君千琪不经意间看到很多士兵,有些好奇地问道。
现在这太平盛世,这么多兵守在这里,是要干么。
唐傲转头望去,之前还没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那高高的军旗上写着大大的安字,这是安王轩辕浩的兵吧,安王不是守在边疆吗,怎么带这么多兵守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据他所知,安王已经十几年没有离开边疆了,突然离开,皇帝知道吗?
他想骑马过去见一见安王。
安王是轩辕王朝的大将,也是守边英雄,他很崇拜他,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想做一个像安王一样的人,他也想去参军,但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他想知道安王安顿在这里是何原因,就在他想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附近的气息有些不对,似乎埋伏很多高手,而且散发出来的杀气很浓。
……
“大哥,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从昨天他回来将宝儿失忆的消息告诉大哥之后,大哥便一直闷闷不乐,看着窗外发呆,这让他很是担心,连公子说了,大哥要保持开朗的心情,不能让他再受刺激,本来他不想说的,但受不了大哥一直看着他的眼神,最后将王爷跟他们说的全部转告了大哥,大哥听了后便一直没再说话,不过吃睡还是照常,这点没让他担心。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的身体好多了,你不用守着我,你回王府吧,去守在小宝的身边,她现在需要你。”不能让别人趁机而入。
本来小宝将他们忘记已经是对他们不利了,现在还不守在她的身边,让冷血夺得先机的话,那他们就惨了,他还不想失去小宝,再也不想尝到那种失去的滋味了。
现在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再失去他怕他这条命也得去了。
李子麟也想去,但他又不放心他大哥,“大哥,我……你……”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再折腾自己的身体的,我还想早点养好身子,早点守在小宝的身边呢,你赶紧去吧。”
李子麟闻言很是高兴,“大哥,那我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说完,就站了起来,转身就想往外冲去。
但他还没冲到门口,外面就响起了李昊天的声音。
“二公子,庄主,不好了……不,是好了,有个好的消息……”
李子麟不待他推开门,急的一把打开门,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说个话都说不清楚,还亏你是一府总管呢。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不好了,又有什么好消息啊。”
李昊天喘着粗气,道:“王……王府传来消息,说……说是冷小姐恢……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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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万更的,但今天来不及了,明天也要开始请假写大结局,请假五天,六月十七更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