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愣了半响!
捷北王妃这才回过神,看着此刻奄奄一息的捷北王,心底一下彻底懵了,只见捷北王浑身是伤,不不不,应该说是胳膊与大腿已经就卸了,只剩下光溜溜的一个人,塞如了透明的坛子里,而那坛子的一端,却是用玄铁链子缩着!
“不,王爷!”
‘噗’的一声,捷北王妃似乎受不住这份刺激,一口鲜血便是从心底涌出,将胸前的衣襟完全的沾染了一片血色,可她却无法昏迷,咬着牙根狠狠的扑了过去,抱着捷北王那奄奄一息的头部:“王爷,王爷!”泪水已经完全的干枯了!
心底那一份疼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双手,轻轻的捧着他的脸庞,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折断了他的脖子……那种疼痛,那种恨意……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恨着自己还是恨着风青鱼!猛的转身,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风青鱼与慕容黎:“好,好残忍的人!你们都会下地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粗哑,带着浓浓的恨意!
地狱!
呵呵!
风青鱼与慕容黎对视了一眼,轻轻的笑了笑:“就算是下地狱,有阿黎陪着,我又有什么可以惧怕呢?”微微的勾着嘴角,眼前残忍的一幕对风青鱼来说早已经习惯!
今日,若是自己不够残忍!
那么这坛子里恐怕呆着的是慕容黎与自己吧!
“地狱,呵呵!”慕容黎的双眸带着一丝阴冷:“若是本王不过是满足了你们的心愿便是要下地狱,那么……你们要如何是好呢?别忘了,这东西可是捷北王自己准备的呢!似乎很适合他的尺寸!”
慕容黎的声调平缓中带着一丝血腥!
当捷北王将这坛子大摇大摆的拖上金銮殿,正大光明的要皇室所有的人钻进去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放过这男人了!
“来人,将给王妃准备的房子也拖上来!”挥了挥手,慕容黎冷冷的笑着:“本王可没记错呢,当时捷北王可是准备了好几个这样的坛子,可惜呀,你们王府的血脉太薄弱了,这会子也只能装下你们两个罢了,真真是浪费了!”
浪费了?
好吧,所有的人听到这话倒是不敢吭声了!
这卸下胳膊大腿的,到底是如何的一种疼痛?
“怕浪费吗?”风青鱼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想到了绝妙的办法:“嗯,若是怕浪费,不如每天给捷北王和王妃换换家就是,对吧!”
嘶!
所有的侍卫再度倒吸了一口气!
这卸下胳膊大腿已经够疼痛了,想不到王妃还要天天血淋淋的搬来搬去,这……好吧,已经超乎他们能想象的范围了!
“你,你……你这恶魔!”捷北王妃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带着疼痛,转身看向了捷北王:“王爷,都是妾身对不住你,来生,我们还在一起可好呐?”此刻的捷北王早已经昏迷了过去,只见捷北王妃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突然……手中的钗子狠狠的朝着捷北王刺了下去……瞬间,原本还有些声响的他,彻底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王爷,安息吧,总不能落在这些恶魔的手里!”
捷北王妃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平静,微微的勾着一抹笑容,轻轻的说道:“这会子,妾身可不会弃你而去呢!”话才落音,便是狠狠的刺破了自己的胸膛,嘴角勾着轻轻的笑容……身体便是缓缓的倒下……
血液,将这一片土地染上了一抹血腥!
风青鱼与慕容黎相拥着站在了原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说其实他们是有办法阻止刚才的一幕,只是……却也不得不佩服捷北王和捷北王妃恩爱一生!
“小青青,你知道吗?”突然慕容黎轻轻的说道:“捷北王在最后一刻说了什么?”
“必定是说求能与王妃合葬?”
“是的!”点点头:“当时……很多人以为他会求放过王妃一次,可本王却知道他不会这样说,因为……他太了解捷北王妃对他的感情,恐怕合葬才是最大的心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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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此刻,荣国侯府再也不能安静下来,只见老侯夫人的脸色都苍白了一片,整个人似乎抽取了筋骨一般,缓缓的跌倒在地上,眼眸中只有一片灰暗:“捷北王府完了?”
“母亲!”
荣国侯爷看着自己的母亲,忍不住轻轻的说道:“母亲,您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呵呵呵,如今捷北王和捷北王妃死的这么惨,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们荣国侯府了,嗯?”老侯夫人似乎没有听到荣国侯爷的声响,微微的叹口气:“恐怕,下一个便是我们了!”微微的闭上眼,心底隐隐的害怕了起来!
侯府是好不容易站立在京城世家!
可如今……真的要毁灭吗?当初……当初若是能容忍下风青鱼,也许是不是可以避开这个……
可惜,想法永远都只是想法了,恐怕无法改变了吧?
“母亲,怎么会呢!”简家二老爷的嘴角微微的抽筋了一下,心底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害怕,便是轻轻的说道:“那……那捷北王可是造反,能一样吗?”好吧,可他的心里也是隐隐的不安!
“你……你个糊涂的!”
听到这话,荣国侯老夫人的心底也是一阵的感叹,果然是天要亡了他们吗?
“要不……我们去找风承意说说?”
“哼,如今风承意恐怕比我们更害怕才是!”哼了一声,荣国侯老夫人心底也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罢了,罢了,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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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惫的身影,风青鱼与慕容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许的疲倦,今日的事情若是失败了,恐怕……后果不敢想象,两人轻轻的拥着对方,给对方些许温暖!
“王爷,王妃……”就这个时候,管家那有些不心甘情愿的声调响起:“外头燕侧妃、荣侧妃和如夫人在大门口吵着闹着要进来,可如何是好?”按说,他完全可以打发了这些人……
可,问题是……想到这外头的场面,管家的头也是隐隐的作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