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并不是很认同这种说法,但是现在这是唯一的说法了,也有可能是最真的那一个。”袁尽随手就把钻戒丢在了餐桌上,一桌子的饭菜,我也失去了想要尝尝的的感受,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无奈和无尽的恐惧,邪灵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袁尽最多才进来了多长时间,为什么仅仅只是这一段时间,袁尽就已经做到了能够轻易地看穿我的心里想法的地步了?
袁尽尴尬的待不下去了,临走之前告诉我说:“对了,顺便说一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还是总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去,真的有这么的明显吗?即使是不是一个会读心术的人,在我的脸上就能够轻易的看到我的心里实在想些什么事情吗?看来我有空的话还是需要把自己变的腹黑一下了,否则的话,下一次心里还是藏不住事情的。
哎——,我这样的人,注定还是和特工神马的,没缘分的!
远近走了之后,我觉得空气之中的压力都小了很多,至少心里没有那么的难受了,一面对袁尽,我就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来气了,可是远近对我说的宿命,我还真的是不敢想象,要是说我和美子之间存在着宿命的牵引的话,我还是勉强的能够相信的,毕竟我和美子的身上能够找得到许多的共同点,可是要是说我和袁尽的话,我还真的不愿意相信的我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什么宿命论的说法的。
说我是歧视,还是别的什么的都好,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不会承认的,即使是在远近的面前,有些话,该说的,我也绝对不会藏着的。
可我现在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天了,大人和丁宇哲他们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吗?怎么直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我,这也就算了,可是乐乐是最熟悉我的味道的,为什么直到了现在都没有找过来呢,不过,乐乐要是现在真的找到了这里的话,我可就该担心了,毕竟这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要是乐乐落到了这些人的手里的话,指不定会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呢,要是给我们家乐乐那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什么一辈子都治愈不好的创伤的话,我才真的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好吗!
更苦逼的事情还有呢,这里还有一个人整天都在看着我,静静的打坐,一声不吭的,可是却厉害得很,我根本就不敢轻易的跑出去,不然的话,还得给人轻易地抓回来,我现在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嘛了,整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掰掰手指头看看过了几分钟,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终于有一天,外面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晚上的都闹的动静很大,袁尽的师傅在我的手心上写下了两个字,“快跑!”既然他让我跑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才不管是什么三七二十一呢,可是我刚刚跑出了大门,就被人给抓了个正着,我回头愤怒的看了一眼远近的师傅,竟是无奈的冲着我失望的摇了摇头。
我擦,要是想让我从后门跑,你早说啊,你就写了两个字,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一出门不就被人给逮到了,我去,你说我冤不冤啊。
于是,我的待遇顺便就来了个天翻地覆,前两天的时候,虽然是被关着的,没什么自由,但是,我最起码吃得好,住得好,现在倒好了,真的就是真正的牢房了,不是意义上的了,看着就破,我的命还真是苦啊,不过这种情况之下,即使是仰天长叹也没什么作用了。
黑布隆冬的环境,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那是对于别人来说的,并非是对于我来说的,我还是勉勉强强的能够看得清楚东西的,虽然在可悲的感叹自己的命运为何的如此的悲惨,但是还是认命的挑了个还算舒服的地方,坐下的时候觉得有点硬,一模居然是一团纸,这个环境,我也不担心有人看见,于是就打开来看了,上面竟然是给我的提示,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居然这么的眷顾我,每一次在我出事了之后,总能够最及时的给了我提醒和帮助。
谢天谢地啊,只是这证据一定要销毁,没有地方扔,算了,本小姐就委屈一回了,忍者难吃把这张纸给吃下去了,噎死我了的说,我赶紧的敲打着离我最近的墙壁,希望能听到一丝的回音,片刻之后,果然,我听见了有人用密音传音术跟我说话。
“姑娘,是故人吧。”
我忍住了一脸黑线的冲动,居然还真是一个老熟人,这可不就是之前在泰国的时候遇见的那个人嘛,当时走的时候,有一部分的人退了回去,一部分的人跟我出去,跟着我出去的人,我都看到了结果了,可没有跟着我走出去的,我是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但我今天既然看见了这位熟人,那就说明没事了,反倒是逃出来了。
“大师,真巧啊,没想又是一样的情况之下,我们两个人又见面了,呵呵……。”我心虚的干笑了两声,完全不知道该说怎么继续的说下去了。
当时是我怂恿着别人跟我出去,可是跟着我出去的人可以说是没有生还的,反而没有跟着我出去的人,还活了下来,那么,之前跟着我出去的那些人也算得上都是被我害死的,即使没有直接的关系,也有着间接的关系的,真是罪过啊罪过!
“的确是因缘际会得很,老衲也没有想到还会再和施主再见面,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老和尚倒是坦荡的很,没什么压力的。
我汗颜了,老和尚就对我说道:“其实上一次的事情,姑娘大可不必自责的,上一次姑娘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我等不听劝告,才会重新的再次落入贼子之手的,丢了性命,也怪不得姑娘的,阿弥陀佛。”
双手十合念了一句经之后才想起来问我,“姑娘为何现在又落入这邪灵教的圈套里了?”
可是我的心里简直就是炸开了锅的好吗!我还以为这咯和尚是因为没跟着我出去才活下来的呢?而且我分明记得清楚,当时这个老和尚就是在没有跟我出去的那一群人之中的,为什么这老和尚话里的意思居然是那天没有跟着我出去的人反而都死了,可是如果都死了的话,那这老和尚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还是活见鬼了不成?
我撇开自己的事情先不说,问道:“大师,您当时并没有跟着我出去,您后来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是如何得以逃出生天的?”
老和尚感叹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才说:“老衲原本是打算要为施主殿后的,因为已经惊动了关押我们的人了,也想劝劝后面的人,有机会总比一辈子关着的好,可是无奈啊,没有人将老衲的劝告听进去了,后来追上了我们的人杀了逃跑之后又回去的人,而老衲本来就已经跑了很远了,正想回去看看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浓重的死亡气息了,谁知道外面不知从何方传来了巨大的声响,直将老衲震得不省人事,当老衲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上方已经坍塌下了一个大缺口了,于是就爬了上来,才得以生还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呢,我也不自觉地双手十合,难掩心中的悲戚之情,悲切道:“其实大师,那天跟着我走出去之后的人遇见巨大的变故,碰见了一个很难缠的妖怪,我们最后合力的解决了妖怪,可是却鲜有人生还。”
“有些事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命数如此,强求不来的,阿弥陀佛!”老和尚虽然还算洒脱的说着,可是心中也是一样的难掩悲戚之情,语气之中都多了一丝的梗咽,毕竟是那么多条的人命。
“命数!”这世上难道真的就有命数一说吗?
以前即使是算命很准的人都会忍不住的跟我说命理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听听也就罢了,现在一个得到的高僧也告诉我命数如此,命数难道真的存在吗?真的就无法改变吗?
“大师,命理之说,不是可有可无的吗?难道就真的无法逆转吗?”我紧张地问道老和尚。
如果活不活得下来,如果人活着一辈子的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命运的来决定的话,那么,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改变的呢?为什么我们再或者,我们的命运却要有他人来安排呢?这宿命,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够终结呢?
老和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至于摇没摇头,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关心,只是听见了老和尚的这一声感叹,我就已经觉得心凉了半截,可片刻之后,这老和尚又告诉我说:“施主,这世上的命理之说,可有可无,听听也就罢了,没有必要放在心上,这世上,只有被宿命牵引,却一生不得其法改变的人才会深信命理之说,你我常人,不必介怀!”
‘常人’!这老和尚的话刚刚一说完,我就想上去扇这老头两耳光,我也就算了,可是这老和尚修行都到了这一步了,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即使是不能参悟天机,大大小小的事情,却也能在先前就有过警示的,如何就能够算是“常人”了?
“大师过谦了,大师如今的造诣已能够看破世事,算不得“常人”之列了,我等才是真正的“常人”,尚且跳不出世事轮回,总在感慨生命的世事无常。”我皱着眉头,嘴角抽搐的对老和尚回答道。
“其实……越是能够看得见,越是知道的多了,越是会觉得世事无常,越是会跳不出命理之说,尚不如一事不知的寻常之人啊!”老和尚似乎是觉得我的思维方式有问题,急忙的纠正了我。
我倒是郁闷老和尚为何要这么对我说,不过,老和尚这一点还是说的没错的,有些事情,的确还是不知道的好,一旦知道了,心静也就发生了变化,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事情,便是——不忘初心!
“不忘初心”,这是四个看上去很简单的字,可是却鲜有人能够真正的做到,我不行,我身边的人,似乎也不行,至于丁宇哲的话,即使是能够做到,我也不会把丁宇哲列举出来的,因为丁宇哲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丁宇哲即使是能够做到了,可是丁宇哲的生命不过短短的几十载,没有长长的舅舅的存在感,怎么会知道始终保持着本心的困难,即使是能够做到,我和丁宇哲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等待下去,因为,这可能就是在浪费生命。
“大师的见地之深,我很佩服,可是却无能理解,还望大师见谅。”我微微一笑,不再解释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在不断地去追寻着某些事情的答案的,尽管可能不是每一件事情的结果都是尽如人意的,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所有发生的等待,都是一样的,尽管不是每一次等到都能够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可是,等待,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我们都很需要,即使是不好,也会想要去做。
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情愿会抢先知道这一切,尽管,要知道的我,要免得对的事情可能和现在要面对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的,可是,这不是态度的问题,不是心态的问题,也不是性格的问题,只是选择的问题,为了所在乎之人,所愿意去做的选择。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一事不知之福,我现在只知道一事不知是为学者之耻,那些心智超然的想法,我这个智商的人,应该是这辈子都体验不了了。
“施主既然如此深信命理之说,那不如,老衲为你算一卦吧。”老和尚突然对我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