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刚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要这副装扮?()”
刀疤脸夫人紧盯着郁和光。
不,是郁和光伪装的晏止戈。
“干坏事当然要用别人的名字。?()『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郁和光飞快把垫在肩膀里的填充物掏出来,奔跑间伪装物纷飞。他转头冲刀疤脸璀然一笑,狡黠鲜活,“难道你干坏事不用前首领的名义吗?穆勒夫人。”
伪装成刀疤脸护卫的穆勒:“。”
以为是晏止戈来了差点被吓死的黑医:“……嗯,干坏事用别人的名字。”
“问题是你也不干好事啊!”
追兵就坠在身后,厮杀枪声震颤,火光冲天。郁和光早些时候利用黄金塔仓库制作的炸药发挥了作用,惨叫声混杂,追兵被硬生生拖住了脚步。
郁和光的步伐却连一丝迟疑恐惧都没有,他从数不清的拦路者中间杀将出去,向试图阻拦他的雇佣兵微笑:“假装没有看到我,我不杀你。或者,我们之中死一个。”
雇佣兵犹豫一下,雇佣兵队长果断后退。
郁和光已经穿过层层阻碍,带人直奔向黄金塔后巷。
“呲吱——”车轮剧烈摩擦,一辆车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不等停稳已经踹开车门。
“快!”司机伸头,赫然是黑街中间人。他瞥了眼被八旬老头扛在肩上的刀疤男,低喝催促这诡异组合,“快上车!”
几乎是黑医刚被扯进去跌坐、屁股还在半空中,车子已经发动。
“咚!咚咚咚!”左摇右摆弹跳球!
黑医面无表情在车壁车顶之间化身成光。
郁和光还没什么反应,黑医已经恶狠狠盯住了冲出黄金塔的追兵。
——当弹跳球的仇,我记下了!
“乖,记仇的时候别看我。”郁和光冷静但毫不留情扣住黑医脑壳一拧,“看他们。”
黑医:“鄙人天生正直,从不斜视。”
…………
刚经历过一轮博士死亡大洗牌的黄金城,又迎来了新一轮动荡。
士兵们家家户户搜捕,宣称是有人盗走了昂贵拍卖物。可有心人却都知道,黄金城的天,变了。
“死了一个委员,逃了一堆军阀。”
情报商人歪头,火柴划过盒子滋啦燃起一点火光,他在烟雾里漫不经心:“听说那几个军阀刚逃出去,就在黄金城外的荒原上被怪物袭击了。”
旁人:“这么巧?”
“巧?你在黄金城什么时候见过巧合?”情报商人笑了,“更巧的是,有几个靠拳头从底层打拼上来的军阀,在亲信掩护逃脱战场之后,又遭遇了不明人士。”
“几天后尸体被找到的时候,都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旁人惊得一抖:“杀军阀……什么人敢这么做?”
“问这个,不如问——谁敢杀委员?”
情报商人扭头,不远处的古董商宅邸门前,几个游民晃荡。更远处,
()士兵拦街盘查。
而近处的古董商宅邸却大门紧锁(),矗立不曾言语。
“杰洛克委员是博士党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从十几岁就开始为博士效力,在委员会里是博士有名的走狗。他死了之后,委员会迎来洗牌。”
中间人摘下玳瑁眼镜,他严肃抿着薄薄嘴唇,皱纹深重,“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我还是想问——您是怎么想的,才会杀了杰洛克阁下?”
他眼尾和唇边每一道皱纹都写着不赞同。
忽然被盯住的郁和光:“?”
他眨眨眼,赶紧抬手示意穆勒:“不是我杀的,是这位。”
“嗯,炸了黄金塔仓库也没好到哪去。”
中间人眼不错珠,犀利指出:“这是挑衅,古董商已经是委员会的眼中钉肉中刺。您和我说实话。”
他毫不留情:“您和古董商晏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情人还是敌人?您向我托个底,省得您要杀他,我转眼把人打包送错到您.床.上。”
打工人第一要务:老板的爱,我的天,老板的口味最重要!
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的郁和光:“咳咳咳不是。”
他恼怒得脸颊薄红:“只是顺手利用一下!”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明面上高调的古董商吸引去,没有人关注小小黑街,反而让郁和光在刚杀完敌人后,就大摇大摆的自由行动。
“我明白了。”中间人点点头,重新架起玳瑁眼镜。
在笔记本上写下:有价值,被关注,重要对象。
郁和光无意间偷瞄一眼:“…………”
……这是什么理解?我是这么说的吗?
他试图解释。看到中间人认真探究的眼神……欲言又止。
#总觉得继续解释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现在说我和晏止戈没关系还来得及吗#
“我本以为你只是古董商的附属品,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整洁宽敞的中间人店铺里,米娅·穆勒咧嘴咬着女士香烟笑得惊奇:“黑街?”
黄金城赫赫有名的黑街,号称可以在这里买到一切服务——只要你有命离开。
穆勒没想到,看起来正派的青年,竟然根植在这片腐土上。
“正派在黄金城可活不下去。”
郁和光挑眉:“对于与我合作,你还有什么疑问吗?穆勒夫人。我建议你现在就提出来。”
“因为。”
他站起身轻笑:“我们要出发了。”
“——回山姆基地,夺回你的权柄。”
黄金城动荡更迭,守卫森严。但黑街显然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你允许我离开,我们大门见;你不允许?今晚地道见。
#离开是我的通知,不是商量#
士兵们将古董商宅邸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反反复复上门却不见古董商踪影,只有鬼影般瘦削的女人开门,差点吓得士兵惊叫出来——尸体,会
()动!
“你们当然可以抓我走,只要你们考虑清楚一件事。”
林沉麓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面无表情:“我一动,就会死。我一死,这局无解。”
——古董商必定会为自己人出头。
士兵们被骇在当场,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动手。
“把林沉麓留在宅邸没事吗?”
谢枝雀不放心:“她不会死在那吧?”
“你是个好宝宝。”郁和光怜悯呼噜毛,“但林比你可怕多了。”
“担心林,不如担心下遇见她的倒霉蛋们。”
那可是十年来熬死了所有绑匪、丝血存活的大名鼎鼎·医学院噩梦。连溯游医师都害怕的人,得是什么怪物?
“别担心,小少爷。”走在前面的中间人微微一笑,停下脚步,“树倒猢狲散,人活着才有下面人替他拼命,死了的虫子不需要畏惧。”
“说是替杰洛克报仇,其实只是为了维护委员会威严?”穆勒冷笑,“真是够有黄金城风格的。”
“我们不都是如此吗?”
中间人笑起来,眼尾皱起细密的皱纹:“穆勒阁下,请允许我提前期待您的就职贺典。”
——山姆基地,不是同样随着老首领的死亡而旧势力瓦解,新势力上位?
穆勒挑眉,探究赞叹的目光落在中间人身上:“你叫什么?”
她第一次询问他的名字。
“娄曳。”
“开个价吧,多少钱能买到你?”
“您来晚了。”娄曳以手抚胸,低笑道,“恶犬已有主。”
穆勒遗憾又不甘的问郁和光:“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论是胆敢硬刚委员会、跟他一起闯进黄金塔的奸诈黑医,还是老道干练的中间人,好像这些阴险嗜血的凶徒在郁和光面前都忽然换了性子,变得可亲又人性。
“你有什么驯兽秘笈?”
郁和光眨了眨眼,歪头:“?”
“没有那种东西。”他轻笑,“他们有自己的自由意志,我只是尊重他们的才能。”
他确信:“我们只是互相利用。”
昏暗的地底暗道里,郁和光如是说。
中间人笑眯着眼,立在他身后。像骑士守卫一面旗帜。
穆勒屏息,随即垂头低低笑出声:“郁……”
她抬头,大方伸出手:“要利用我么——也让我能心安理得的利用你。”
郁和光挑眉,握住穆勒伸来的手:“恭敬不如从命。”
#等的就是你#
——不然你猜我为什么帮你。
“不是为了趁机抢委员会吗?”
黑医狗狗祟祟:“我以为你对黄金塔觊觎已久。”
“……闭嘴塔塔尔!”郁和光冷酷一掌。
穆勒咬着烟,笑得连眼睛也眯了起来。
…………
“你有没有什么……”
晏止戈皱眉,严谨措辞:“不太妙的预感?”
宫商角:“?比如?”
“比如一些被人坑了的感觉。”
前往黄金城的路上,晏止戈陷入沉思,确信:“非常强烈。”
“如果你这么说,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宫商角与晏止戈对视一眼,同样的不妙预感从心头升起。而黄金城已经近在眼前。
尤金那句“我们要先撤吗”还没问出口,就见黄金城基地大门豁开,军队从城内猛冲出来。向后转,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包抄。
眨眼之间,晏止戈小队已经陷入包围,军队怒斥十宗罪。
而犯下滔天恶行的晏止戈本人:“……?”
“关于我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结果我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晏止戈在猛烈的炮火中拔刀,但人依旧在沉思中。
这种莫名其妙被坑了一把,但又莫名其妙生不起气的感觉,是不是以前也有过?
“对此,我只有一个答案。”
宫商角表情一言难尽。
“郁和光。”
郁和光本人已经疾驰在旷野上,在前往长生科技的路上。
他还不忘给晏止戈发消息。
[亲爱的晏,我给你留了一份惊喜大礼。]
[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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