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哭笑不得

炸膛的火炮，带着高温的金属碎片顷刻间将炮手搅成肉糊，燃烧的火球同样点燃了附近的弹药箱，还有那些没有放在安全位置的火药桶。

于是，上杉军和信长军惊讶的发现，一朵巨大的火球出现在霹雳队曾经的阵地上，数万人听到恐怖的雷鸣声，明亮的光芒更是闪瞎了一片狗眼。

随之而来的冲击波横扫战场，不得不说信长的炮兵虽然实力不怎么样，火炮只有二十门，可是弹药配备足足有十个基数！

这些玩意此时爆炸，创造出的冲击波将一切掀飞，承重的火炮飞上了天，人们如同无助的咸鱼一样，随同尘土一道飞扬。

这样一场堪比天灾的超大型事故，不知道两军到底有多少人成为牺牲品，此时此刻无论是否为敌人，大家都在为了生命挣扎。

信长距离爆炸的地方很远，可是余波依旧让这位少女从马上摔了下来，痛的她眼冒金星，好像连腿都骨折了。

不过这还算好的，身边的武将与护卫多半也是滚地葫芦，甚至有火炮从天而降，直接将一个倒霉蛋砸成肉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长这样询问，可惜自己的声音都听得不是很真切，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忍着钻心的疼痛，从怀里掏出洛林送给她的圣水，一口喝完再掏出神社买来的治疗符文，总算将伤病解决。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体力和时间站起来，却发现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整的站好。

好不容易从地上找到幸存的附魔望远镜，结果发现自己这边的军阵，早就东倒西歪完全不成体统。

信长的心里一沉，如此凄惨的状况，随随便便就会被敌人推翻，那么雌虎那边……

当她看过取得时候，云雀旗下的足轻好像更加凄惨，什么样子的都有，那一千骑兵基本上全部完蛋，甚至还有倒霉蛋飞到几百米外，摔的满地血浆。

至于曾经的炮兵阵地上，一朵冉冉升起的黑色蘑菇云，似乎在嘲笑人类的无知。

“这、这难道是天罚吗？”

恍恍惚惚的信长看着蘑菇云，这个时候大地再一次震动起来，不过并不是爆炸，而是骑兵的马蹄声！

大概几十秒之后，混乱不堪的战场侧翼，一群打着信长旗帜的骑兵出现在她视野内，竟然是风林火山！

这些恶军刚刚同样被爆炸和冲击破折磨的够呛，幸运的是由岩石和树木帮忙抵消了伤害，一群人并未损失严重。

更加好运的是，他们的马匹，虽然大多数都被震聋，可是风林火山骑兵们硬是靠拳头让坐骑们服从命令。

这才使得他们成为本次战役中，最大的生力军和终结者！

“诸君！看来建功立业的时候又到了！冲锋，我们是——”

“风林火山！”

“所向披靡！”

叫骂和欢呼声不绝于耳，三千骑军开始缓缓提速，等到快要接近上杉军的时候，也只有一些体质强悍的足轻和对魔忍站了出来。

对魔忍不愧为上杉军中的精锐，风魔手里剑、毒药弹、手弩、飞到、短火枪、符咒甚至是妖魔召唤，无所不用。

如果是单对单的话，风林火山的骑兵或许连一个对魔忍都无法消灭，可这里是堂堂正正的战场！

于是这些勇敢站出来的勇士们，制造成了百人左右的伤亡，就被风林火山们踏成肉酱。

当上杉谦信被护卫和武将们，从尸体堆中找出来的时候，她依旧觉得脑袋发晕，什么都看不见也无法思考。

这位东瀛御三家之一的首领休息了好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现在还是战斗时间。

“主公，主公！您还好吗？”

“还……好，情况怎么样？”

“信长军的风林火山已经突入我军阵地，因为刚刚的爆炸，我军处于慌乱中，请求主公下达指示。”

“也就是说，要溃退了吗？”

谦信对于武将的说法并没有感到意外，虽然推卸责任是东瀛武将非常熟练的计量，问题是这一切到了最后，都是主公和民众背锅啊！

混乱状态下的步兵没有人指挥，这些该死的上杉家武将居然不会重组队伍，直接让骑兵冲了进来。

更加让雌虎生气的是，在尚未完全熄灭的余烬上，不少侥幸未死的上杉军士兵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乱走乱晃。

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自己的同胞正在和信长军骑兵交战，少数还算清醒的则拼命地用武士刀、长矛甚至双手挖着沙子，试图把战友扒出来。

遗憾的是，这样的行为注定徒劳无功，挖出来的多半是战友的残骸，更有可能会被冲过来的风林火山，一刀子砍掉脑袋。

“我的军队就这样覆灭了？对了，军师，李！他们在哪里！？”

想到这里，谦信急忙站了起来，张望一番总算发现，大营方面并没有出现糟糕的情况。

“主公！先别管这些了，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想要撤退看来是不可能了，风林火山挡住了我等去路，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从地上找到自己的武士刀，可惜这把名刀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面，刀身上遍布裂纹，看到雌虎很是肉疼。

“诸位！现在的情况正如我手上的刀一样，只有奋勇向前才有机会活下去！”

长刀指向信长军中军，那面织田信长本人的大旗位置，“随我冲锋！只要能阵斩信长，一切就都可以挽回！”

“嗨！誓死追随主公！”

于是，在上杉谦信本人的带领下，云雀旗不顾一切的向前推进，受到这样的鼓舞和平常训练的影响，上杉军恢复过来的足轻们，也本能的前进。

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信长军，被上杉谦信的暴起反击，瞬间斩杀一片，就连信长都感受到那股决死的气氛。

“这就是你的觉悟吗，上杉谦信？”

信长默默体会一番，随即抽出自己的长刀，“诸君，感受到了吗？那是敌人的热血和武勇，作为武人岂能不战而退？随我上！”

“嗨！”

战场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口热锅，放弃防守的上杉军和信长军绞杀在一起，如同接头流氓一样，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