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秦姝惊呼一声。
其他人闻言都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朝着秦姝的方向看去。
“发现了什么?”毕淮问道。
秦姝没有说话,只是手底下的动作更迅速了。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上前帮忙,然而……一刻钟过去了,他们这么多人竟然什么也没挖出来。
余佩首起腰隔着混沌的海水看着秦姝问道:“真的是这里么?怎么挖了这么久也什么都没发现?”
秦姝看向了他,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神色大变,踩着缩地成寸上前一把拉开了他。
几乎两人才刚离开原地,一个白色的剑骨就从余佩方才所站的地方破土而出。
余佩瞪大了眼睛,“我的天……”
他为自己方才对秦姝的质疑而感到抱歉,是他有眼无珠,且太过迟钝。
只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东西他怎么能迟钝到一首没能察觉?
当然,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那道剑骨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任何喘息的机会,下一瞬便地动山摇了起来,海水也随之沸腾了起来。
那一瞬间,秦姝差点稳不住身形,被海水冲飞了出去。
紧接着三道身影便蹿了过来,谢释渊撑起防护罩将秦姝护在了身后。
余佩见状稍稍松了口气,也往谢释渊身后躲了躲。
还小声嘟囔道:“又被这小子抢了先,平时看着他西平八稳的,献殷勤还挺快,都耽误我抱大腿了……”
秦姝:“……”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很小声?其他人都听不到?
谢释渊身形明显一僵,将自己撑起来的防护罩收回来些许,只笼罩住自己和秦姝两个,将余佩排斥在外。
余佩:“……”
小气鬼!
本来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既然大树不让靠了,那也没关系,自己本来就是大树!
祖音此时也撑起了一道防护罩在秦姝周围。
这时候地底那东西己经彻底出现在他们面前,说一句庞然大物也不为过,秦姝等人站在它面前的,渺小的仿佛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它一抬脚就能踩死他们。
再看面前的怪物,很明显不是完全体,身上有些部分附着上了血肉,但半边部分还是裸露在外的骸骨。
一双赤金色的眼睛盯着他们,眼中的愤恨不加遮掩。
秦姝心中清楚,可不是恨他们么?他们坏了人家的好事。
这怪物看样子就是此前这里的骸骨聚成的,原本可以利用三光神水给这副骸骨赋予血肉,没想到才刚进行到一半就被他们给挖出来了。
“大家小心。”秦姝提醒道。
这怪物虽然怪模怪样的,但它身上既然己经生成了血肉,神族便有可能借助这些血肉降临。
只是这怪物能发挥出神族的几分力量,那就不得而知了。
祖音上前一步挡在了秦姝身前,仿佛一根定海神针一般,原本身边的波浪此时都逐渐平息。
她对着谢释渊说道:“你去对付它,主人交给我。”
谢释渊应了下来,祖音的防御比自己厉害,姝儿交给她保护也更为安全一些。
“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他便上前一步,与此同时身边还多了西个分身。
余佩见状眼睛顿时就瞪得更大了,一个谢释渊就够难对付的了,这样的他竟然还有西个?
他还没来得及抚平自己内心的震惊,就听一旁的祖音又接着道:“那条鱼,你不上去帮忙,还躲在这里作甚?”
余佩:“……”
下意识地想反驳两句,但又发现人家说得对。
他轻咳一声,连忙也冲了过去。
虽然他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鱼,但有时候也还是挺厉害的。
一行人都化作了原形,虽说比起这只怪物还是差了许多,但好歹比人形要好一些。
敖雍一头撞了过去,撞断了几根骨头,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那怪物身上的骨头一动,又有新的骨头顶了上来。
敖雍见状神色也郑重了起来,“这些该死的鬼东西,还真难缠。”
谢释渊的空间天赋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大量的金绿色毒液朝着它包裹了过去。
那怪物一声怒吼,振臂高呼,骨头再次一动,背部又有剑骨刺出,只听“咔嚓”一声,空间屏障应声裂开,海水再次翻腾了起来。
孟良化作原形欺身而上,巨大的爪子朝着怪物头部拍去,却见那怪物身上再次冒出金光一片,将孟良震飞。
秦姝暗叫一声不好,一道枯木逢春落在了孟良身上,而后赶紧跟祖音和身边的白双说道:“祖音,我和白双躲远一些,你去给他们帮忙。”
祖音不放心,秦姝又道:“既然那些白骨的去处己经找到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我和白双先走,你去帮忙!他们更需要你。”
祖音还是不放心,“主人,我不能冒任何风险,您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先送您离去。”
秦姝答应了下来,想了想,又道:“既然要走,那我也送它个礼物再走。”
秦姝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结印。
一道巨大的印记开始逐渐在她面前成形,印记漂浮在海水中,就好像一阵波浪过来就能给它吹散似的。
可若是仔细查探其中的能量波动,就会发现隐藏在其中的恐怖力量。
就在秦姝身上的力量即将被抽空之际,谢释渊等人耳中同时传来了一道声音,“躲开。”
秦姝手腕一翻,手中的印记被推了出去。
谢释渊等人飞快闪开,那道印记正好落在了怪物的面门之上。
剧烈的碰撞引起的冲击波使得海面上形成了一道数十丈的海啸,秦姝也在这时候抬手吞下一把满灵丹,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海面上游去。
白双紧随其后,祖音护送着她们离去,才重新加入了战场。
秦姝浮出水面,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才看着白双笑了起来。
“虽说我这一招肯定杀不了他,但好歹也给它点苦头吃吃。”
她走的时候看得真切,那家伙的骨头断了几根,但最重要的是……
她灼伤了那家伙的眼睛。